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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皱着眉,似乎责怪邢瑜多话。邢天虎沉沉道:“这次的事还要多亏你先找到了剑。犬子在没有调查清楚的情况下差点连累了你,这事是他的不对,我会替你罚他。”邢瑜:“……”李双月也道:“是呀,他居然让你喝酒了,差点误了大事。这事我非得狠狠罚他一顿不可,你如果有不满的,也说出来,阿姨和叔叔站在你这边,啊?”林皓仁有些窘迫:“不、不用了。”邢瑜一笑:“我说什么来着?学长人可好了。”“你还说!”李双月不满地掐了邢瑜肩背一下。“嘶——疼疼疼!妈!你不知道你手劲有多大吗?”“你活该!给你拧下一块rou来你也给我憋着!”邢瑜:“……”那边一家三口相处融洽,林皓仁有些别扭,感觉自己像个孤伶伶的外人,杵在这屋里格格不入。邢天鹿招了招手,让林皓仁靠近些,道:“我在幻境里看到了一些东西,不太确定,想问问你。你有看见奇怪的东西吗?不是指鬼怪那一类,像是走进了别人的故事……”林皓仁一顿,瞳孔收缩的变化被邢天鹿看在眼里:“果然,你也看见了?你看见了什么?”林皓仁侧头看了眼邢瑜,心里有些忐忑,道:“两个……孩子。”“孩子?”邢天鹿若有所思。“还有一座高山……山下有很多农田,山上有……很气派的房子。修建风格十分老旧。”林皓仁断续地回忆着,但有些画面并不清晰。“我看到了很多人在校场练剑。”邢天鹿道,“他们统一穿着青衫长袍,腰系玄色腰带,衣摆下暗藏符咒纹路。还有的孩子年纪小,穿着雪白短袍,很是精神。”雪白短袍?林皓仁不太肯定地道:“我也看见了……一个小孩儿穿着短袍,系着朱红腰带。”“那便是一样的。”邢天鹿点头,“你可有看见山门前的石碑?上面写了什么?”“……有。”林皓仁想起来了,“但我没看见上头的字。”“我看见了。”邢天鹿闭了闭眼,转头看向自家大哥大嫂,“哥,我就说我不是做梦,我真的看见了。那石碑上写着‘御鬼宗’。”第三十三章御鬼宗早就灭门了,因为资料缺失时间久远,已无痕迹可考。喜神宗的掌门有预知、占卜的能力,但其他人可没这本事——都说喜神宗的掌门代代都是指定的,像是某种注定的轮回。但这是人家宗门秘辛,外人也只是听说而已不敢确定,可血魂堂掌门就在眼前,邢掌门可以很肯定地说,他从来没听说过血魂堂的人也有类似的能力。若邢天鹿真不是做梦,那这代表什么?邢天虎和邢瑜互相对视一眼,都想起了那把诛鬼降魔剑,以及林皓仁被拉入幻境中时意外牵扯了邢瑜的事。这桩桩件件,实在诡异至极,必须得从源头查起。“走吧。”邢天虎道,“先去问问抓来的那两个家伙。”他所指的,正是目前被封印着的重伤老A以及老B。老A还在沉睡,它受伤太重,一时很难恢复。若不是融魂鼎有收魂炼魄的能力,再加上邢家以符咒帮它凝固魂魄,早也该魂飞魄散了。老B则不愿意认这敷衍之极的名字,自称“颜祯”,无字,死时二十一岁,家中清贫,有父母弟妹共五人,生活虽拮据但家人关系却十分和睦。林皓仁头一回见识“通灵”,不由睁大了眼睛,面上竭力绷着,眼底却亮极了,手指在裤缝边无意识地捏紧了,既紧张又兴奋,新鲜又好奇。邢瑜有意炫技,亲自在书房里燃了特质的香:青烟升起,撩过香上方吊着的红线,红线上一点点滴下香油,稳稳滴落进香下方的小碟子里。小碟子下方贴了符箓,又在正中摆了犀牛角,便能顺利听到“鬼声”了。邢瑜比了个手势,对林皓仁道:“红线是连接阴阳的桥,犀牛角是传声筒,香油则为了贿赂看桥的小鬼。”他说着,打了个响指,变魔术似的从袖子里抖出一张渡食符来,摆在了小碟子边。青烟晃了几下,便是有附近的小鬼来了。特质香燃掉了一截,落了白灰在地上,这便是小鬼给的“倒计时”。邢瑜给林皓仁解释完,抓紧时间问:“颜祯,你生于何时?”原本是刺痛耳膜的鬼嚎声,此时带着点沙哑空灵在房中响起:“光清33年。”邢天鹿在旁边翻资料,头也不抬地道:“大燕光清33年,是元和上一个年号,在位天子是‘燕昀’。御鬼宗灭门是元和11年,天子是‘燕峥’。”老B,也就是颜祯咯咯笑起来,声音十分诡异凄冷,令人鸡皮疙瘩直冒:“燕昀就是个昏君,纵容官位买卖,为了讨他的宠妃开心,斩杀了先帝留给他的三位股肱大臣!他昏庸无道,迷信所谓的仙人宗门却不听忠人言……对!他就是听信你们这些骗子的话,一天天只想着得道成仙!他那样的混账,凭什么成仙?!”林皓仁皱眉,邢瑜冷冷一笑,道:“谁问你这些了?前人的事同我们何干?说吧,诛鬼降魔剑为何在你手里?你和御鬼宗什么关系?”颜祯的魂魄漂浮在半空,四周贴着的符箓令它动弹不得。它神情奇异地看了眼邢瑜,道:“我跟御鬼宗什么关系?看那把剑还不清楚吗?我说过了,那是你的剑,是吴潮生将我封在了剑里。”邢天虎和邢天鹿一顿,纷纷看向邢瑜。邢瑜摸了下脖子,心里无来由地有些烦躁,啧了一声:“听它瞎说。这东西的话能当真吗?”若是鬼话能当真,又何来“鬼话连篇”之说?邢天虎比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沉沉看向魂魄声音传来的方向——这屋里除了邢瑜和林皓仁,其他人不借助工具是无法看到它的。“把话说清楚。”“我说了你们信吗?”颜祯嘻嘻笑了,恶劣道,“我也可能说了假话,就是为了让你们不安。唔,魂魄不安动荡的味道最好闻了,吃起来也格外香……就像我在河边遇上的那个姑娘,她心情不好,想投河自尽,我便帮了她一把。嘻嘻嘻,她溺死前的后悔、恐惧和绝望,那味道真是人间美味。”邢瑜抬手,困住它的符箓闪过一道电光,电得颜祯惨叫一声,恨恨地瞪着邢瑜。“那不是河,是水库。”邢瑜纠正它,眼底带着冷意,“前些日子的自杀案,果然是你造成的。”颜祯不置可否,幽幽道:“你们不是想知道吗?我说了你们又不信,有什么意思呢?我现在就全告诉你们,他——”颜祯看向邢瑜,眼里的恶意几乎要满溢出来:“他八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