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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把我舅舅的尸身带走。他不喜欢邺城,我要他回朔州。”“这......”高构迟疑,却不是他不愿,而是迟疑自己是否有此能,卫映像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幽幽道,“无需你做什么,只消在今日撤掉灵堂守卫,自有人进来。”他又凑近了些,眼眸幽深而绮丽,“你帮我这次,我还会再谢你。”“好,好。”巨大的诱惑引诱着他,而他心中甚至开始编排等高珩的棺木都离开了邺城,卫映也不会再对他念念不忘,“就在今夜,我让所有人都去休息.......”卫映低低一笑,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意,高构留恋地再吻了吻他眉眼,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他:“我去请人拿药,你先在这里休息。”卫映颔首应允,目送着高构远去。待他身影消失后,眼眸才敢露出凶狠的恨意,他伸手摩擦着嘴唇,力道之大连皮rou也被抠下。新鲜的血滑进口腔,他舔了舔唇舌,却是笑了出来。那日夜里果然有人潜入灵堂,只是推开灵堂门扉后,却见卫映一身素衣跪在灵前,阖目而言:“城外有备好的车驾,你们可驭之离开,取道太原、显州,去恒州找我三叔镇北将军。”来人才知今日得手顺利缘由,欣喜之下却又增生忧虑:“那侯爷可要同我们一起离开?”“不必。”卫映敬香于前,俯身三拜,“我尚有约在身,离不开邺城。”来人犹疑之下,还是听令携棺离去。待到动静消失,高构从帘幕后走出,目光灼灼:“你说有约在身,何约在身?”“同汝之约。”卫映淡淡道,而高构自背后抱住他,吻啄着他后颈,堂中烛火摇曳,“故大齐琅琊王高珩之灵位”的柏木牌在高构眼中碍目而刺眼,他把玩着卫映的下颌:“若我在这里要你,你会觉得难受吗?”“无妨。”卫映神色不改,任由高构索取,“那日陛下,还要我抱着舅舅的尸首呢。”高构手一僵,须臾,他放开他,起身道:“也罢,等你伤好吧。”棺木中摆上了另一具尸骨,借易容仿了高珩的容貌,因此夜过后,高构严加监管进入灵堂的人,倒也未有人发现端倪。待卫映伤势大半痊愈后,他在院子里抱着那只叫雪团的波斯猫,问高构他还能在他身边待多久。高构眼中顿时浮现喜色,说至少在他伤好之前,都可以。末了,他小心翼翼问,你是不是想我留着?卫映放开猫,眼瞳淡漠:“不过是更怕皇帝而已,我在他手里不多时就要被折腾死,在你手中倒还可以赖活。”他伸手抚摸着背上的伤口,喃喃道,“他真的会把我活活打死的......”看到了卫映的恐惧,高构的胆子便更大了。他问,那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弦外之音,便是愿不愿意同他厮守。卫映看着他,弯唇笑了笑。他说,好啊,只要你能劝动高桓,让他允你带我回封地,我就跟你走。当夜高构没有回来,倒是宫中传旨,请留朔侯入宫。身上自然不能带刀兵,还要他服药,内侍对昔日威风八面的留朔侯还是存了敬畏,把药碗呈上请他喝。卫映接过药,闲闲问了句:“不是哑药吧?”“自然不是。”内侍提心吊胆,生怕卫映还有什么后话,而卫映抬碗一饮而尽,起身束手就擒。那药药效极猛,等到了高桓寝宫几乎没有了站立的力气。待跪在高桓脚边,他仰头笑道:“陛下是来召臣议事的,还是来召臣侍寝的?”高桓盯着他柔顺的眼神,一腔的火气无处发作:“那你想怎样侍寝------用手,还是用嘴啊?”“臣无不可。”高桓短促地笑一声,抓起卫映的手将卫映拉了上来:“要是用嘴,就听不到你叫了。”他捆住了他的手,却又命他用玉势亵玩自己。那玉势上浸了药,不多时便教他身体泛出红色,而因手被缚着,自渎诸多不便,高桓欺身,握住他前端物事不教他发泄:“你说皇叔看到你这副模样,做如何想?”“应当......且喜且恨吧。”卫映半眯着眼,怆然而迷惘,“他喜欢我放/浪,喜欢我会伺候人.......见此情状,会喜我不负他亲教,恨身不得亲尝。”高桓狠狠捏了一把,卫映惨叫出声,而高桓冷冷看着他,咬牙切齿道:“你倒真是很会伺候人,才几日啊,就把北康王迷得神魂颠倒了。”“所以陛下是不放臣走了?”卫映松开玉势,夹紧双腿稍稍缓解媚药带来的不适,“可陛下不能不放臣走------至少,务必要臣重新出现在朝堂上。”“痴心妄想!”高桓恼怒,卫映脸上立刻挨了重重一个耳光,“你还在做什么白日大梦?妄想朕放你去联系朝臣,妄想朕放你去朔州起兵造反吗!”“可陛下不放臣走,北周和突厥,就要打过来了。”卫映仰起头看着他,满面春意、神情恭谨,高桓却仍然觉得他面前是那个张扬跋扈的留朔侯,在居高临下地嘲笑着自己:“北周妄图吞并北齐已久,不会放过这个机会,而突厥年年冬天必然南下,两者如果联合,足可堪灭顶之灾。朝中两党相争、不得结果,外敌来犯,不能一心抗敌,便是自取灭亡。而舅舅欲立北康王,同各地亲信皆曾言说,指不定有人留了书信,只要他活着,便始终是悬在陛下头上的三尺利剑,陛下莫不害怕?”“那朕杀了他,不就一了百了?”高桓不屑一顾。“那陛下是给了旁人讨伐借口啊,摄政王暴死,如今又添了个北康王,宗亲惶惶自危之下,保不齐便有人自立了。”他切切笑道,“只消我一说,所有书信便都不再可信,而我明言摄政王死因并无异样,也便再没有人敢以琅琊王之名起事。外患可安,内讧可止,陛下大可继续做个安乐天子。”“你是正支嫡出、九五之尊,难道要为一时意气把自己弄成个亡国之君吗?”高桓面容扭曲地掐住他脖颈,须臾却无力地松开他,卫映跪伏在榻上喘着气,而高桓面色阴沉,不得纾解。卫映说的是对的,高珩一死,他原先的党羽虽碍着卫映在他手里不敢发难,阳奉阴违之事却干的不少,而他未曾对高珩降罪,便不得处置原先的摄政王党羽,敌视高珩的人对此也很是不满。他没有盟友,没有功业,皇帝做得朝不保夕,也确实盼着有强援助他------可他不能接受这个人是卫映,这个人却只能是卫映。他端起卫映的脸,恨恨注视着他的眉眼:他是高珩最喜欢的人,是最像高珩的人。不仅仅是相似的眉目,他们的手段脾性其实也如出一辙,卸去张扬跋扈的面纱,他同高珩一样精明、狠厉且老辣,你再厌恶他也不得不受制于他。他是崇敬这样的人的,可为什么,他没有被高珩养大,没有成为同高珩一样的人?“亡国吗?”高桓低低冷笑,抓起玉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