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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门匾掉色杜夏看不清楚字,可是现在看去神社中央大殿上的字却很清晰。——白岳庙。看到那三个字的时候杜夏回想起了白衣裳的名字,他叫壬生。陆致远小的时候就在白岳庙遇到过壬生,那时候还和他一样小,结果等长到了十多岁,壬生还是那么大。因为经常遇见,陆致远自称是壬生的朋友,壬生并没有纠正他。陆致远就问他,壬生,你到底是人是鬼,还是说是别的什么?壬生笑而不语,陆致远猜了很多次,从山鬼猜到山神,壬生也没有说是,或是不是,身份始终是个谜。百岳庙的鸟有些奇怪,似乎特别排外,有人来庙里稍不留神的话,身上就会沾上一些不大好的东西,不过陆致远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事。陆致远以此自豪,总喜欢骗人来这里,看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哈哈大笑。杜夏想到这里,僵硬的转过头去,他真的不是为了开玩笑带闻砚浓来这里的,他不会……然而他看到闻砚浓的身上很干净,鸟儿都在树枝上老实待着,没有在空中飞来飞去,似乎是他多虑了。杜夏松了一口气,闻砚浓看他神情古怪,问他:“怎么了?”“没什么,这里的鸟对你挺友好的。”杜夏说。这时,壬生从大殿里走出来了,看到闻砚浓,明显一愣。闻砚浓也直直的看向大殿,大概是看到了壬生。在此之前,只有陆致远能清晰的看到壬生,明燃只能看到壬生的影子,其他人则完全看不见。“致远,这是你朋友?”壬生笑问。“是啊,他叫闻砚浓,闻砚浓,这是壬生。”“你好。”闻砚浓大方的问了好。壬生莞尔而笑:“你好,欢迎你来到大湾岛。”“壬生,你怎么知道他最近才来到这里?”杜夏问。“这岛上每个人的生平,我都了解。”壬生笑道。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捉摸不透,杜夏带着闻砚浓在庙里转了一圈,在净手台洗了手,在香炉里献了香火。百岳庙有签文,壬生问:“你们两个要不要抽一签?”杜夏还没抽过签,觉得有趣,就说好,看闻砚浓谦让的做了个手势,就率先抽了一签。他把木签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上上签天赐良缘——开天辟地作良缘,吉日良时万物全;若得此签心欢喜,月下老人红线牵。”杜夏愣了一下,做出了像是这个年纪的反应:“看来我运气还挺好的,就是不知道意中人在哪里,不会让我等太久吧。”“运气是好。”壬生笑道。闻砚浓也笑了,似是为他感到高兴,摇了摇签筒,从里面掉出一根签来。他看了看,笑容凝滞了。杜夏凑过去看了看,只见上面写着“下签心有所憾——荷叶生时春恨生,荷叶枯时秋恨成。深知身在情常在,怅望江头江水声。”竟然是下签,难怪他脸色变了,杜夏安慰道:“只是一时运气不好,你明天再来抽,不信还是这样。”闻砚浓闻言又笑了,说:“好。”壬生饶有深意的看了闻砚浓一眼,闻砚浓又去上香了,杜夏觉得他可能是觉得有些晦气,再上把香求白岳神保佑也好。闻砚浓上香的样子特别虔诚,还闭上眼睛说了些什么,应该在许愿。杜夏还在打量,壬生碰了碰他的衣服,对杜夏说:“这里的签很准,抽到那样的签,他以后的命运怕是不怎么好。”杜夏听了心里一沉,问:“有什么办法趋福避祸吗?”“命运之所以称为命运,是因为难以更改。哪怕知道会发生什么,也只能看着事情发生,无法扭转。”他这话直接扎到杜夏的心了,因为他就是知道会迎来怎样的结果,想要改变,难道他真的无法改变?看到他脸色苍白,壬生问:“怎么了吗?”“没怎么。”杜夏掩饰的说。这时,闻砚浓也上完香了,两人就向壬生告别,离开了百岳庙。路上,闻砚浓一直面带微笑,反而是杜夏提不起精神来。只是一根签而已,不会那么准的,他想。可是不知为什么,壬生的话似乎有种不可质疑的权威,杜夏心里是有些信的。“你看起来好像不开心。”闻砚浓看了他一眼,说。“……”“我没事的。”闻砚浓似乎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说着,停下了脚步。这次是杜夏跟着他停下脚步,就见路边有几枝火红的凌霄花。“阿姨说想养花但是没有时间照料,这样的话我觉得可以养凌霄花,不怎么需要照料也能自己生长。”闻砚浓说。杜夏怔住了,想到七年后家中的凌霄花,说:“那就养吧,怎么养?”闻砚浓伸手摘了一节树枝,说:“把树枝插进泥土里就好了。”“那倒方便。”“这种花可以活几十年甚至上百年,哪怕哪一天我离开这里了,这花还开着,想一想还觉得挺浪漫的。”杜夏闻言微皱起眉头,总感觉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吉利。作者有话要说:签文来自网络第41章失意青年返乡记09因为闻砚浓很会做饭,不知不觉间陆家的饭都是他来做,陆父陆母都很喜欢他,转眼间比起疼爱亲儿子,更加疼爱懂事的闻砚浓。对此杜夏倒也大方,反正亲儿子的地位是不会动摇的。然而看着这么喜爱闻砚浓的父母,杜夏不禁奇怪为什么闻砚浓出了事,他们后来却从未在儿子面前提起过他的名字。这天的体育课上,老师让男生做俯卧撑,女生做仰卧起坐。杜夏边做俯卧撑,边看向身边的明燃,感觉他今天好像有些不高兴,不如说他这几天都不怎么高兴。杜夏问他:“怎么了。”明燃给了他一个不耐烦的眼神。“哎呀你心情怎么阴晴不定的,比女生还难搞,有什么话不能说出来吗,都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说还好,一说明燃转身就锤了他一拳,不过脸色看起来倒没有刚才那么紧绷了。明燃看看杜夏另一边的闻砚浓,说:“他怎么住你家去了?”“他家就他一个人,住起来也不方便,所以我就让他住进来了。”明燃似乎不敢相信,问:“你们很熟吗?”“都是朋友了。”杜夏说。明燃被噎了一下,看向闻砚浓:“你还真敢住到他家去,难道不觉得他很吵吗?”“没有。”闻砚浓说。明燃又噎了一下,杜夏觉得他吃瘪的样子特别好玩,强忍笑意,明燃瞪了他一眼,说:“算了,你们都没意见,那我也没意见。”闻砚浓看着瘦,运动神经倒是挺好的,做俯卧撑的动作也很端正,很久也气不喘,反而是杜夏累得趴在地上,翻过身连喝了几口水。他想毕竟不是学生了,体力跟不上了,没想到高中生做的连续俯卧撑训练这么要命。这天,趁着闻砚浓被老师叫去,明燃问了些关于闻砚浓的事,杜夏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