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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神社里转了起来。这一转他发现神社的后面不知什么时候架起了藤架,藤架一直通往森林深处,上面有许多红色的带着穗子的木坠。杜夏猜到这是许愿的地方,估计是为了发展旅游业弄出来的也不一定。出于好奇,他就走过去看了看,大概因为旅游业不够景气的缘故,藤架上并没有太多的木坠。估计多数是大湾岛上住民许下的愿望,许愿的人不少都姓明,这印证了杜夏的猜想。杜夏忽然想到什么,没多想就问闻砚浓:“你有在这里许过愿吗?”没想到闻砚浓答:“有。”杜夏倒犯起了愁,不知道他许的到底是什么愿望。杜夏也不是有意的,不过目光自动在数十个木坠之间搜寻,而且很巧的是,他立马就找到了,木坠背面刻着闻砚浓三个字,正面却没有露出来。杜夏觉得有些捉急,就不能让他一次看完吗。眼前出现了选择肢。“看木坠的正面”、“不看”闻砚浓的神情似乎有些焦急,杜夏也不知道他想不想要自己看见,不过他更好奇了,他到底许的什么愿望?=>看木坠的正面“闻砚浓好感度+10,当前好感度160”杜夏转到木坠的正面看了看,“希望他能渡过九九八十一难,重回彼岸;希望他有一点点喜欢我。”短短一句话,需要在意的部分太多了,杜夏都不知道该从何问起。他?九九八十一难?是谁要历劫?重回彼岸是什么意思?他去看闻砚浓,闻砚浓却已转过头去,只是耳尖又慢慢的红了,在藤阴下,与红玉坠的朱红色相得益彰,杜夏感觉自己要是再问他,就是调戏,于是就闭嘴了。杜夏为了掩盖内心的动摇,接着往前走,去看其他木坠,看了基本就忘了,直到他看到一个熟悉的姓名。明燃。没想到他也来这里许愿,而且不光一个,满满一排都是他许的愿。明燃的愿望特别简洁,都写着同样的一句话。“祝他十六岁生日快乐。”“祝他十七岁生日快乐。”……“祝他二十二岁生日快乐。”杜夏起先还在想,他到底是谁,直到看到下面的日期,是陆致远的生日,他讶异的松开握住木坠的手。木坠在空中荡啊荡,杜夏的内心也急剧的波动起来。这竟然是明燃为他写的许愿牌。有多在乎一个人,才能每年都为他写上这样一个许愿牌。杜夏忽然发现,或许明燃喜欢的不是闻砚浓,喜欢的是陆致远。喜欢的是……他?这未必是两情相悦的那种喜欢,但他必定很在乎这个人,很喜欢和他相处,很思念他。杜夏忽然觉得,有那么一瞬怀疑过明燃会因为闻砚浓和他关系闹僵的自己很卑鄙。他们同样是大湾岛土生土长的孩子,从小一起长大,他怎么会,他对自己满满都是真情。杜夏觉得自己领悟的有点晚,想想明燃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可能有些看起来不是很恰当,但没有一件事不是为了他好,杜夏忽然觉得赧然。想一想,他觉得自己,哦不,是陆致远特别人渣。一离开就是七年,期间毫无音讯,大湾岛上有着许多牵挂着他的人,心心念念为他祝福,但是他都不知道,或许说是装作不知道。他说忘就忘,把一切都抛在脑后。他不曾回来,让他们等待了这么久。整整七年,这该是多么的孤独。杜夏看了身边的闻砚浓一眼,说:“让你久等了。”“我吗?”闻砚浓似乎没想到他说的是自己。“你当然也是啊,明燃,明旭哥,壬生,还有你,我让你们久等了。”闻砚浓笑了,这一笑还真是有如春风拂面,正所谓春风拂槛露华浓的闻砚浓,诚不欺人。作者有话要说:这本文真的有情敌,就是比较慢热,可以确定的是下个世界一定有情敌出镜第46章失意青年返乡记14杜夏转过身,发现壬生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壬生似乎盯着他手上的纸袋看,杜夏笑着把纸袋交给他。壬生打开,看了一眼,说:“是芸豆卷。”“嗯。”大湾岛一家糕点店的芸豆卷是壬生的最爱,杜夏这次过来就特地带了些。“看来你想起来了。”壬生笑道。“嗯。”壬生手捻芸豆卷,吃的慢条斯理,优雅如同贵公子,不像是一个小孩子——不,他本来就不是小孩子。虽然他有着小孩的外形,但是身上那份气质,绝不是小孩能表现出来的。杜夏有心等他吃完再问闻砚浓的事,然而这一等就是颇久。壬生吃了一块又一块,待把所有芸豆卷吃完,这才停下,杜夏本来想让他慢慢吃,看得吃的津津有味就没有开口。在外人看起来,这就像一个贪吃的小孩,这种反差的感觉让杜夏感到有些困惑。吃罢,壬生想用袖子擦擦手,杜夏怕把他的白衣裳弄脏了,于是递上一张纸巾。壬生的白衣裳不知道是何种材质制成,看起来如同白雪一样,还微微生光,杜夏心想这一身衣服肯定不便宜。擦完手,壬生笑问:“你想问我什么?”杜夏心想他的直觉真是很敏锐,说:“想问关于他的事。”杜夏看了闻砚浓一眼,他静静的站在自己身边,俨然一个合格的跟班。“致远,你想让死人复生?”只一眼,壬生就看出了杜夏的想法。“不错。”“你可记得当年的签文?”杜夏记得,他是天赐良缘,闻砚浓是心有所憾,仔细想想,签文虽然不大好,但是“身在情常在”,没说他一定要死。“我记得。”杜夏看向壬生,目光中的坚定让壬生也面容微动。“既然记得,你该知道,人死如灯灭,如落叶归根,乃是世间常理。他既然已化作鬼伴你身边,你不必为他感到悲伤,为何要想到这种违反天道之事。”一句违反天道,压得杜夏沉重的喘不过气来。他忽然想到,为什么这次来的时候壬生不在白岳庙,或许不是因为不在,只是因为他不想来见自己而已。这样的想法是极其不合理的,所以壬生不想见他。“壬生,连你也这样说,他真的只能这样吗?”杜夏感觉各种情绪混杂心中,有歉意,有担忧,有焦急,有不甘……“……”许是看到他眼中的痛心,壬生有些不忍,沉吟过后,问道:“致远,你可是喜欢他?”一语把杜夏问惊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致远,在人的一生中,是要经历许多场离别的,难道你身边一旦有人离去,你就要让他起死回生吗?你要想清楚,这个人须得是你真心喜欢的人,若失去了他自己也在这个世界上活不下去的人,如果不是这样,你有何权力将他重新召回这个世界?”壬生的话十分有道理,杜夏心想,确实如此,他看了闻砚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