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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牛奶和粥放在床头柜上,无奈地叹了口气,腾出手一把抱起方敬弋,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站着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干嘛啊,我要去上班。”方敬弋又想掀开被子,被严鸣游按住了手腕,他皱着眉头看方敬弋,方敬弋给他看得一缩,又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他最讨厌严鸣游皱着眉头看他了,他本就生得冷漠面相,偏偏剑眉星目的,一皱起眉就杀气毕露,又不是在军队训人,干嘛这么严肃,方敬弋心里嘀咕,没敢说出来。“给你请假了,你今天好好休息。”严鸣游不容商量地说。方敬弋一听就急了:“谁让你给我请假的!?又不是缺胳膊少腿的,怎么不能去上班了?”“方敬弋!”严鸣游提高了音量,眉毛狠狠一挑,唬人得很,“逞强不是这么逞的。”“你凶什么凶!”方敬弋觉得心里有无限委屈,本来就觉得没抑制剂害得他昨晚难受死了,早上还被严鸣游凶,“有什么好凶!”严鸣游看方敬弋委屈地眨眨眼睛,心疼地软了语气:“你现在能站稳吗?就这么去科室查房做手术啊?这样对你自己不负责对病人也不负责,懂吗?”方敬弋知道严鸣游说得都对,可还是觉得委屈,撇过头去憋着眼泪嘴硬:“不关你的事。”严鸣游被气笑了,方敬弋委屈,那他还委屈呢,昨晚鸭子都到嘴了自己非得让它飞了,担心方敬弋,昨晚又抱他去擦澡换衣服,弄得自己又起邪火,冲了个冷水澡匆匆睡下,这下好,方敬弋也不吃自己这套,严鸣游猛地站起来,转身就走。“有什么好生气的!”方敬弋一抹眼泪,对着严鸣游喊,语气委屈,“我不去了还不行吗?”还越来越委屈了,严鸣游气得嗓子疼,抱着手臂,靠在门口,转身看着还在嘀嘀咕咕的方敬弋的嘴,他那只嘴怎么就那么能说,严鸣游恨铁不成钢,气得牙痒痒,只想冲过去按着方敬弋的脖子堵着他不让他喋喋不休,但面上还是装得冷漠:“把牛奶和粥喝了,喝完了叫我。”方敬弋一看他又要走,又跳起来急眼:“你坐这,看着我喝!”等严鸣游真的坐在了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方敬弋喝粥,方敬弋才后知后觉地有些害羞。他边把粥吹冷了,眼睛边滴溜溜地转,好半天才扭扭捏捏吞吞吐吐地为自己刚才的挽留行为做出解释:“我只是…我吃的很快的,你跑出跑进的太麻烦了…所以你干脆在这等我…嗯,等我喝完直接把碗…拿走…”严鸣游憋着笑,装作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语气严肃:“知道了。”其实他都知道,方敬弋今早情绪这么敏感多半是发情期的作用,发情期刚过的Omega总是特别缠人和需要陪伴,特别是昨晚严鸣游暂时标记了方敬弋,这种作用会更加凸显。但是这样的方敬弋很难不让人心软和开心,严鸣游的气很快就消了,专心致志地看方敬弋喝粥。方敬弋似乎特别怕热,总是要鼓起水嫩水嫩的嘴巴吹好久才肯喝一口,腮帮子会因为喝粥鼓得满满的,眼睛也不自觉地睁大,看上去像一只小松鼠,看起来是真的饿了,喝得一大口一大口的,嘴角也沾了点粥沫,严鸣游伸出手去用大拇指勾去了那一点粥沫,放进嘴里舔掉了,方敬弋看得脸红,移开视线。“不错,看来今天的煮得还可以。”方敬弋把粥碗放在一边,端起牛奶捧在手里,犹豫着开口问:“你今天不用去部队吗?”严鸣游挑眉:“急着赶我走?”“不是那个意思,”方敬弋摇头否认,“以往不都是早就出门了吗,我就问问。”“我休假了,休息十五天。”严鸣游也是昨晚接到的消息,上级突然通知十五天之后有新的任务,这次去的时间可能比较长,让他先好好休息,到时再待命出发。上一个任务结束才两个星期,很快就又要出任务了。严鸣游第一次对自己的职业产生了些许烦躁,他想多和方敬弋待在一起,但必须服从国家命令。“怎么突然休这么久啊?”方敬弋喝了口热牛奶,眉头都皱起来。“之后要出任务,先提前休息准备,”严鸣游看着方敬弋皱起来的细眉,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烫到了?”方敬弋吐吐舌,开口解释:“没,只是我喝不了热牛奶,只能接受冰牛奶。”他很喜欢吃冰的,冰箱里总是放着几板冰块模具,里面都是现成冰好的冰块,一到喝牛奶喝咖啡就往里面丢几块才会觉得舒服,一喝热的就觉得胃里难受,平常在医院,护士给他递的水和咖啡都要放几块冰块才行,但也不怪严鸣游,毕竟他不了解自己的这些习惯。严鸣游看起来有些自责,拿过方敬弋手里的牛奶,出门去冰箱里找冰块了。方敬弋看着他急匆匆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轻轻笑了几声,他很喜欢这样,被人珍视的感觉。因为牛奶过烫,严鸣游加进去的冰块很快就化了,缓解了一部分高温,剩下一杯温热的牛奶,严鸣游懊恼地重新递给方敬弋:“没办法,只能冷到这个地步了,下次会注意的。”温热的牛奶抵着方敬弋的手心,传给心脏一点温暖,方敬弋恍惚间觉得热牛奶也没那么讨厌了,笑声安慰严鸣游:“没关系。”“你要去多久啊?出任务。”这个问题把严鸣游问住了,他楞了楞,很快反应过来:“这个不清楚,可能会久一点,半个月一个月都是有可能的。”方敬弋地语气里带了点失落:“哦。”他现在好像习惯不了严鸣游过长时间地消失在自己的生活里,半个月太久了,一个月更让人无法接受,但方敬弋没有办法,严鸣游是军人,军人就要无条件服从上级和国家的命令,去哪里、做什么都是机密,没有允许绝不可以泄露。严鸣游把方敬弋的失落都看在眼里,他也无奈因自己职业特殊无法持续与方敬弋待在一起,时不时就要消失一段时间,可他又嘴笨,只会开口安慰:“很快就会回来的。”方敬弋笑了笑,慢慢地说话。“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爸妈带我去你家玩的事情。”严鸣游记得,那天下午他正好在家,趴在窗台上看着小小的方敬弋摇摇晃晃地踩在草坪上,一下一下的,偶尔他们对视了,方敬弋就会甜甜一笑,表示友好,八岁的严鸣游从口袋里拿了根棒棒糖,跑去草坪上,递给方敬弋。“你那时候给了我一根棒棒糖,是芒果味的,我记得,然后我爸妈要带我走的时候,你说…”“我说以后再见。”严鸣游开口接话,可是,在那之后,严鸣游再也没有见过方敬弋,直到他们的婚礼举行,他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