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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放进盘子里,厨房里隐隐约约能听见方敬弋哼歌的声音,声音时高时低,有时候还忘词了,含糊着跳过,听起来奇怪又随意,严鸣航没忍住笑了一声,咳嗽咳嗽又收敛表情。“我们以前也不过年,”严鸣游端起盘子,“但是今年要过年,所以他很兴奋。”出门前方敬弋怕冷,撕了三个暖宝宝,打算一人一个,边撕边低头让严鸣游给他贴上信息素阻断贴,严鸣航也在贴,方敬弋把暖宝宝递给严鸣航,好奇开口:“你信息素什么味啊?平时在家也没见你漏点,太严谨了。”后颈上那只手动作突然重了点,严鸣游眯着眼睛,手指在方敬弋腺体上磨,声音里带了点威胁意味:“你还想他漏点?”“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方敬弋转过去急着解释,“我就是有点好奇。”“柠檬味,”严鸣航受不了他们俩站在门口调情,不耐烦地催,“赶紧走,别磨蹭。”“柠檬味啊,”方敬弋严肃地点点头,“听起来就好酸。”“……能走了吗?”“能啊,走走走。”方敬弋推着严鸣游出门。因为下雪,严鸣游开车开得慢,方敬弋趴在车窗上看外面雪景,正在大桥上,桥上面的悬索都落了雪,橙色栏杆上铺着一层薄雪,亮亮的,颜色协调又好看,江倒是没结冰,也没什么风,一弯江水平静地停在原地,不清澈,灰蒙蒙的,像一块薄灰色的丝绸,就那么大喇喇地敞在天空下,和灰色的天空一道,茫茫一片,江岸绿树早就没了叶子,光秃秃的一片,雪落在树枝上,遮不住整根枝干,从桥上看过去,还能看到黑褐色的树皮,桥上车来人往的,喇叭声此起彼伏,越喧闹越觉得桥底那条江安静。“好安静,”方敬弋收回视线,“以往江上还能看见几艘游轮。”严鸣游按了一下喇叭,目光紧锁前面的车辆,语气轻松:“因为下雪了,而且大家都回家过年了。”商场里倒是很热闹,天花板上吊着不少大红的装饰物,糖柜旁边也是各种笑眯眯的纸片人物形象,严鸣游推了辆推车走在前面,方敬弋和严鸣航跟在后面,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大衣,大衣腰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整个人高大挺拔,肩膀饱满宽阔,在人群里很扎眼,方敬弋不紧不慢地跟在严鸣游身后,低声和严鸣航说话:“你哥好帅,又高又好看。”“我也觉得,”严鸣航很赞同,一本正经地点头,“他很适合穿这种大衣。”方敬弋突然想到严鸣游刚换上军队冬常服的那天,那天早上严鸣游穿着军队大衣站在门口等他,方敬弋第一次看到严鸣游穿常服大衣,大衣前扣扣得整整齐齐的,腰间的皮带扎紧,人本来就高,穿了常服大衣之后显得更加高大,方敬弋下楼梯走过去,站在严鸣游面前都觉得腿软,那天早上两个人在家门口差点擦枪走火,亲得没完没了,搞得两个人身上到处都是信息素味,最后还是严鸣游喘着气停下来,上班的路上坚决不许方敬弋稍微靠近一点。“好好吃饭,”方敬弋拍了拍严鸣航的肩膀,“争取长成你哥这样,这样以后也能有我这么优秀的另一半。”说完方敬弋就从人群缝隙里挤过去,牵住严鸣游的手,严鸣航揉着鼻子,把笑声压下去,心想方敬弋还挺自恋,加快脚步跟上去。方敬弋在商场的水平也就只能挑挑零食,跟在严鸣游他们俩身后,看两个人在rou和蔬菜区选来选去,一时半会估计还好不了,方敬弋和严鸣游报备,说自己去商场二楼转转,等他们俩逛完。相比起一楼,二楼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都是一些专柜,方敬弋拖着步子看,被对面的珠宝专柜吸引了视线,鬼使神差地走过去,站在柜台前看婚戒,他想起来,当初和严鸣游结婚时候也交换了戒指,只不过结婚当天晚上方敬弋就把戒指取下来不知道塞进哪个柜子里了,一开始严鸣游还会戴,后来估计也是注意到方敬弋讨厌这桩婚姻,再也没戴过,结婚这么久了,居然两个人都没戴戒指,这算什么?me柜姐估计也是注意到方敬弋的兴趣,向前几步招呼:“先生,看戒指吗?”“啊…是的,”方敬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想买一对给我和我丈夫。”“是准备要结婚了吗?”方敬弋楞了楞,觉得自己的答案好笑,忍着笑意回答:“没,结婚挺久了。”都快两年了,才来买婚戒,柜姐有些发愣,没多久又重新恢复镇定,眼底也爬上了笑意:“那先生是要样式简单一点的,还是要花样繁复一点的?”“简单点的吧。”花样繁复的好像不衬严鸣游在外冷冰冰的气质。柜姐很快选了不少样式简单的对戒出来,在玻璃柜台上摆了一排,让方敬弋自己挑,一溜看过去没什么满意的,方敬弋为难地摇摇头,向柜姐说明自己看看的意愿,围着柜台转了转,扫到角落里的一对戒指,两枚戒指长得一模一样,只有正上方有一颗小钻,指环上点缀了一点波浪形的花纹,样式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方敬弋让柜姐把那对戒指拿出来,仔细看了看,套上小的那一枚,戒指冰冰凉凉的,在无名指上正合适。“这对就一颗钻,在戒指正中上方,象征着唯一。”这个说法太老套了,方敬弋心想,但还是不可避免地为这种陈旧辞令而心动,手机振动了两声,方敬弋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拿出来,是严鸣游发的信息,说是已经在结账了,让方敬弋在商场入口等一会。“就这对吧。”方敬弋把无名指上的戒指取下来,递给柜姐,急匆匆地付款,心中暗自紧张,总觉得这对戒指买得太唐突和草率,也不知道严鸣游会不会喜欢这样的款式,他没让柜姐拿纸袋装起来,拿了丝绒小盒塞进羽绒服的口袋就往一楼赶,一路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手指在口袋里攥着丝绒小盒,盒子方方正正的边角正抵着手心,有些痒,方敬弋踮起脚,看到商场门口的站着的严鸣游,加快脚步蹿过去,挽住严鸣游的手臂。“走吧,”方敬弋仰起脸,呼出一口白气,“回家了。”除夕那天方敬弋被分在医院值班,春节医院值班制度也变了变,方敬弋下午就能换值,还能赶回去吃个年夜饭,春节时候的医院也带上了点过年喜悦气氛,值班的护士们都聚在一起烤火,叽叽喳喳的聊天,病房里各种菜香混在一起,家属们各自寒暄,不知道是哪间病房气氛特别好,笑声都一阵一阵的,方敬弋脱下白大褂,取下一边的羽绒服,披上,又把拉链拉到最顶端,毛领上的毛挤在方敬弋下巴处,痒痒的,方敬弋伸手挠了挠下巴,拉开门准备离开医院,路过咨询台的时候护士们都抬头看他,笑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