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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足够熟悉,能够看出它是放松还是故作放松。久世诧异地发现猫是认真的。原先畅快诙谐的气氛被猫的态度冲淡了不少,变成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猫察觉到久世的沉默,略带不安地换了个方向面对他。久世知道,猫在等待他的答复。久世原本没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直到此刻被猫提出来了,才发现自己已经在浏览网络的过程中潜移默化地认同了“猫是要绝育的”观点。这件事情在久世来看只是一个好笑的逗乐段子,在猫的视角,大概就不是如此了。真是奇怪,久世被猫那样注视着,不由自主地反省起来:他自然而然决定了给猫绝育,一点没想过猫肯不肯接受。——但绝育不是对猫也有好处的吗?久世回忆着宠物论坛里看到的科普贴。公猫发情期会躁动不安,到处喷尿,还容易自己舔太多造成感染。另外,猫绝育后某些疾病的危险系数也会有所下降。久世虽然不是兽医,但至少还能看懂那些相关性图表。这么想来,果然还是应该绝育,对人和猫都有好处。“这件事不着急嘛……”久世暧昧地搪塞道,他顿了顿,又尝试着劝说猫,“而且,绝育其实不痛的哦。”听出了久世的言下之意,猫整个戒备起来,都不去浪费心思伪装不在意了。那双蓝碧玺色的眼睛瞪得浑圆,爪子也收紧了。猫直白拒绝道:“不!”“哎哎,”久世轻拍了拍猫的背脊,安抚道,“绝育没有危险的,而且对你身体有好处。”“那你会去做吗?”猫反问道。久世被当场问倒,卡壳了一秒钟。他当然不会去绝育。哪怕久世对异性没有兴趣,也早已决定孤独终老,提到绝育,他照样不会同意。久世压根没朝这方面想过——应该说,正常人都不会这么想的。或许换个时间,久世愿意花费时间好好思考下其中的道理,但现在可不是考虑他自己的时候。“我是不会去做,可你是猫啊,”久世换了个角度,劝说道,“猫都是要绝育的。其他的猫——广告里的,镇子里的猫,我想它们都已经绝育了。你看,它们也很开心啊。”有那么一瞬间,猫脸上的表情扭曲成了惊恐。但很快地,猫找回了自己的立场:“我管不了它们,只能管我自己。我不想绝育。”“那你,呃,”久世寻找着合适的措辞,“你的生理需要……”“不需要!”猫以远超久世预料的速度反驳了。久世无言以对。他不觉得猫能够控制自己的生理需求,但猫如此坚决的表态又让他不好直接反驳。他只能沉默地注视着猫的神情,看它接下来要说些什么。猫同样沉默了下来。看得出它内心正在挣扎,表情也是瞬息万变。终于,猫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它将下巴靠在久世的手心,伸出舌头,轻柔地舔了舔久世的虎口。随后,迎着久世诧异的视线,猫抬起头,郑重道:“我没有任何需要。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提供任何服务——比之前多得多的服务。”有那么一会儿,久世完全没理解猫在说什么。“之前的服务”,指的是撸毛和暖手吗?那“比之前多得多”是指什么……等下,猫刚刚说的“需要”,是在接久世的那句“生理需要”吗?联系上下文,久世惊愕地望着一脸破釜沉舟的猫,久久说不出话来。“那就不必了……”最后,久世艰难地给出了回应,“当然,绝育也不必了……”春天吵一点、打扫麻烦一点也都没关系。久世想,就辛苦一点……做个好人吧,不要把一只猫逼到那种程度。在这之后,猫的学习进度rou眼可见地放缓了。久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猫的学习动力竟然是向他表达“不要绝育”的意愿。考虑到久世本来确实是要给猫绝育的,它此举算得上高瞻远瞩,但久世还觉得这只猫有点儿天马行空的可爱劲儿。胡思乱想一线之隔就是奇思妙想,现在,久世越看这只猫,越觉得它是后者。谈过“绝育”话题后,猫好像一下子放下了心理负担一样,行动间放松了很多,对他也更亲近了一些。久世可以随便摸随便撸,猫不仅不再躲,有时候还会懒洋洋地给予回应。久世对猫有相当程度的好奇,反之亦然。猫会莫名其妙地凝视久世,半晌后,发出或是恍然或是困惑的喵喵声,就好像在用猫式审美衡量久世一样。若是久世问它在想什么,猫便很苦恼的样子,显然心理思维已经复杂到超出语言表达的能力了,打了半天腹稿,最后也只挤出来一句“你是个好人”,弄得久世哭笑不得。有鉴于此,虽然猫已经没有学习动力了,久世还是坚持着教学。在这时候,猫擅长偷懒的天性就显露出来了。它甚至会主动帮久世按摩手臂和肩膀,以逃避语言学习。猫的按摩水平出乎意料地高,如果这是猫提供的服务的话,久世几乎要后悔当时拒绝了。话虽如此,他还是更享受现下一人一猫间的松弛气氛。久世有时候会想,如果所有的人和猫都能沟通就好了。但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他仍然讨厌镇上那些眼高于顶的猫。他甚至怀疑猫和猫的差别可能比猫和人更大。久世很讲道理,但同时也是个固执的家伙。他改观的只有家里这一只猫。他认真思考起了养猫的事。第8章绝育话题的终结比丹尼预计的要复杂一点。他本来以为自己玩笑式地随口一提,医生会笑话他杞人忧天,然后这件事就此揭过。没想到医生还真的有过要给他绝育的意思。听到医生说“绝育的猫也很开心”那一瞬间丹尼冷汗都要下来了,脑子里立刻浮现了恶魔般的前主顾,连带着想起医生手持手术剪的侧影。丹尼寒毛直竖,几乎立刻就想逃跑。好在医生最后还是放下了这个念头。甚至他还拒绝了丹尼的服务。虽然看起来不太清醒的样子,其实也是个好人。这天夜里,丹尼坐在开放式厨房的台面,一边咀嚼着医生特意准备的夜宵炸鱼丸,一边看向室外雪地上落下二楼卧室的灯影,如此想到。离群索居的生活除了无聊与孤独,还有许多住惯了城市的丹尼根本没想过的困境。某天夜里室外水管冻裂,暴喷出的水流凝结成定格瀑布,一夜过后在冬日早晨单薄的阳光下熠熠生辉。丹尼睁眼时几乎以为是自己没睡醒。他呆呆地看了片刻,跳下沙发就往楼上跑,头一次登上这幢房子的二楼,将医生的房门拍得咚咚直响。“……结冰了!结冰了结冰了!”医生不一会儿便来开了门。他从楼梯边的窄窗向外望了一眼,没什么表示,反而低头看向丹尼,笑起来:“这么兴奋?没见过吗?”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