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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一叶浮萍如何来的,没有人问过,又或许问过,却始终没有答案。萧白石走得越深,感觉当中灵气流转温柔而包容。他许久没到过一叶浮萍,已经忘了上一次的心境,如今行走其中不像久别重逢,倒像是故人归家,连每一块石头的裂缝都了然于心。颈间埋在衣服下的长命锁随他的步子摇晃,萧白石握住它,掌心微微发烫。曲径通幽,往里大约走了半柱香的时间,萤火的光一下子变得更亮,把山洞照成了白昼,石壁上的青苔也清晰可见。光线骤然变化,萧白石被吓了一跳,忍不住扭头看向身后。应长风被萤火照亮了半边脸,对上视线后疑惑地一挑眉弓:“哪里不对吗?”“你觉得呢?”萧白石伸手过去,应长风就牵住他,继续道,“你在这边养伤结束的时候,有没有哪里和现在不一样?”应长风本身对灵气的感知没有萧白石敏锐,闻言沉下心来,片刻后道:“灵气比先前更满了,此处又比入口更充沛。”“对。”萧白石忧心忡忡道,“可翠微山中灵气一向没什么大的变化,水满则溢,再加上师兄提及之前的地动,说不出的慌张。”“什么?”“在担心把你卷进这事是不是……不应该,本来和你没关系。”闻言,应长风道:“若没有当年辛夷前辈的种种过往,你说不定不会在这世上。都是因果,不用觉得将我扯进来不好,我本也对此事有疑惑。”他在说与二百年前的空余,应长风说的也是实话,他对感兴趣的事会一查到底,有没有萧白石其实无差。“还是……有点害怕。”萧白石道。应长风眼神动了动,握紧他安慰:“别怕,万事有我。”身后有人嘲讽地嗤笑一声,萧白石记起还有谢雨霖在,再思及父亲现状不明,心里因应长风一句话而饱胀的欢愉霎时消了大半。他默不作声地把应长风往自己这边拉了一点距离,转过头去继续向前。远方的光汇集成小点,走的越近越亮。“出口。”萧白石低声提醒了一句。应长风垂在身侧的手指缩进袖口悄悄地聚起一小股剑气。山洞中只有他们站得地方明亮无比,周遭又陷入黑暗,萧白石察觉到应长风的举动,近在咫尺,只用眼神无声地询问他:“你在提防大师兄?”应长风沉默地摇了摇头,剑气却没有收。并非针对谢雨霖。现在翠微山危机四伏,除了萧白石,他谁也不信。临近出口,一直跟在身边寸步不离的赤豹突然挣脱了萧白石护着的动作,纵身一跃先跳了出去。“喂!”萧白石阻止未果,只得加快脚步。赤豹一声低吼,接着面前金光闪过,隐含杀气。萧白石双手挥出一道屏障挡住,短兵相接时已觉得不对劲连忙跨出洞口,顺手按住了即将出剑的应长风。“爹,是我!”此言一出,空气中的杀气猛地消失了。迷雾也渐渐散去,入眼画面萧白石与应长风都熟悉无比——正是应长风当年养伤的那方石台。石台并非完全密闭,被置于一棵巨树下。枝叶间不分昼夜都有点点荧光,如在仙境,天空只能露出一点儿,天晴时流云四散,终年不歇。萧鹤炎不在石台上面,他倚靠巨树旁边的石块而坐,面色苍白,发冠有些散了,几乎是从未见过的仓皇样子。他目光接触到萧白石时有一瞬柔软,看见对方身后的应长风,又立刻锐利起来。“应长风!”萧鹤炎咬牙切齿,“我让你——”“少说两句多活两天,管好你自己吧。”应长风看到萧鹤炎就想抬杠,被萧白石瞪了眼后从善如流改口,“伤在哪,我瞧瞧。”他言罢径直走过去,单手抓住萧鹤炎一条胳膊抬起,血腥气陡然蔓延开来。萧鹤炎一声闷哼,肋下衣裳几乎已经全部被划破,伤口不长,但痕迹深可见骨,皮rou外翻,稍微一动就止不住地流血,怎么都止不住。灵力外泄,是伤了武脉。应长风定睛凝视那里。他当时被萧鹤炎三番五次地折辱,武脉也差点尽废了。但眼见萧鹤炎现在像自尝恶果,伤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应长风却没有想象中的快慰。光看这一剑的伤口,岳辟川用了多大的力道他都能猜出来,甚至估算出萧鹤炎这道伤不休养个一二百年断然无法痊愈。他对萧白石说有仇要报仇,可这会儿萧鹤炎受伤……是他的心变了么?他释怀了?或者他因为萧白石,对到底报不报复萧鹤炎并不在意了?应长风没有继续思考,这时也不是考虑在意与否的好时机。他点了萧鹤炎左半边身体的几处大xue,又撕下衣袍一角准备包扎,抬头一看,萧鹤炎目光也复杂。应长风不冷不热道:“别多想,也别以为我动了什么恻隐之心。若非白石,你死了我都懒得回来看一眼。”萧鹤炎闻言低笑一声:“那自然再好不过。”他声音也比平日微弱,仔细一听已经是有些气力不济。随着应长风包扎和止血动作,对方手贴着萧鹤炎灵识外围为他注入灵力时,萧鹤炎再也绷不住,内府剧痛,身体前倾顿时呕了血。灿红的鲜艳的一摊,触目惊心。萧白石回头对谢雨霖道:“大师兄,你不是说不严重吗?!”谢雨霖尚未回答,萧鹤炎抬手制止了他,道:“是我让雨霖不要告诉你们,否则一路凶险万分,再提心吊胆很容易出事。”“爹——”萧白石气得快疯了,若非地方狭窄他非四处乱走。“我心里有数,哼,岳辟川……”萧鹤炎目光阴鸷,话里有话道,“这些年修为精进不少,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但物极必反,他也活不了几日——”应长风忽道:“青霄真人,事到如今了你再隐瞒也没意思。”萧鹤炎目光躲闪片刻:“你说什么?”“不如挑明了吧,对敌方有所保留是策略也是自救,对自己人藏着掖着,要我和白石如何帮你?”应长风处理好伤处后往那石台边缘一坐,双手环抱在胸前,语气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翠微山到底有什么封印?”萧鹤炎:“……”他始终不说,萧白石也看不下去道:“爹,我知道山中的秘密对你而言很重要,但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我知道赤豹的来历,连它都不让你自己守着,你何必再一个人承担?告诉我吧?”萧鹤炎:“白石……你不懂。”“我又不是小孩子!”萧白石愤怒地一拳砸在石壁上,再开口竟有了一点哭腔,“你保护我,为我好,但是这次……爹……“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