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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看清楚了对方今日的模样。段嵊平日里的衣服,多为款式简单却设计大气的奢侈品牌,一举一动都十分贵气。其实不论是当初还是现在,段嵊身上有很多地方都透露着他出身的家庭不一样,只不过是他一直把原著当成衡量一切的标准,一叶障目地忽略了很多东西。“已经在筹划开机了,向晨说他把剧本发给你了。”段嵊脊背挺直地坐在一旁,将其中一本书推到了他的面前,“我刚才在书店逛,看到了原著,就……想着你也可以看看。”这个理由着实蹩脚。和顾景明突然给段嵊发定位一样,别扭得没有道理。顾景明面颊一红,在段嵊的目光中微微低头,低声说:“哦,嗯,谢谢。”“你在看文件?”“嗯……”“工作室成立的手续?”“对,”顾景明抬手,整理了一番桌上散落的纸张,“书我可能没办法这么快开始看,这些东西估计得花我好几天。”段嵊微怔。“怎么不让别人来做?”“总归是要我自己签字的。”“你应该找了律师负责程序上的东西吧?可以让他们帮你整理好,你再过目就行,实在不清楚我可以帮你看。”“不用。”“为什么?”段嵊抬手,指尖轻碰了一下他的眼角,下一刻便立刻缩了回去,“你熬得有点黑眼圈了。”“没事,养几天就会消了。我……”顾景明移开眼,目光落在窗外连绵的高楼大厦中,“我不放心,习惯了。”“嗯?”“以前不是被经纪人坑过吗?”他笑了笑,尽量维持自己表面上的从容,“之后就再也没有让外人经手需要任何我签字的文件了。”“可那是之前。”段嵊的声音骤然大了一些。顾景明转回头,缓缓眨了眨眼,双眸缓缓浮现出茫然。他往椅背上一靠,微微仰头看着段嵊,语气颇为自嘲:“但现在已经习惯了。段老师,你怎么送个书还管到我看文件到事情上来了?”他还有一句话隐在话头里——方才还一步一步地靠近,小心翼翼地用送书这么的小年轻才会用的理由,现在又突然理直气壮地管其他来了。段嵊被他说的似乎出神,这人不知在想些什么,居然直勾勾地看了他好一会,这才一字一句慢慢道:“因为我又心疼了。”“……嗯?”“我还记得第一次公演那周,我们坐车回公司的路上,申彦他们问你,一个人演戏久了,到底会不会入戏。”段嵊的嗓音带着天然的磁性,低沉悦耳,一声一声牵动人心。顾景明睫毛轻颤,一双眸子不住地动着。“那时候你回答说——会。”段嵊骤然起身,绕过书桌,走到了他的身旁,“我不知道这几年对你而言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你变成了现在的顾景明——或者说是变回了现在的顾景明,但是我想让你出戏。”男人骤然的靠近带起一阵微弱的青松香味,alpha信息素的气息骤然扑面而来,带着勾动人心的荷尔蒙气息。顾景明呼吸缓缓加快,他刚想抬眼看向段嵊,却见这人伸出手,将书桌上那些还未收拾好的零零碎碎的纸张全都一点一点按照分类收好。“那你信任我吗?”“……啊?”这人就站在他的身旁,他坐在椅子上,抬头才能瞧见段嵊的脸。可却和以前在台下仰望段嵊领奖时截然不同。此刻他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段嵊的脸。“你信任我吗?”段嵊又问他。顾景明缓缓站了起来。他和段嵊相邻着站着时,微微仰头便能看到这人眼底潜藏的一切情绪。那双纯黑色的双眸里此刻浮现出方才被藏得极深的占有欲、明显到流露于表面的心疼、还有那才是真的符合段嵊的……强势。他喉结轻动,“我什么时候不信任过你?”纵然是针锋相对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质疑过段嵊的人品与能力。“好。”段嵊将那些文件收进了文件袋之中,“你不放心别人,那我来帮你看。”“你——”“我?”这人挑眉看他。顾景明满腔的话都被堵在了嗓子眼。半晌。他突然轻笑了一声:“行。”“你笑什么?”顾景明从上到下地看了一眼段嵊:“你不小心翼翼了?”段嵊:“……”最终,他们两人商量了一下,那些段嵊当初创建工作室曾经有过经验的地方都交给了段嵊这个外援来做,剩下的顾景明自己解决。夜幕低垂,星河鹭起。段嵊开着车送顾景明回到了他们面对面的家门口。他刹车上缓缓踩下,黑色的跑车十分平稳地刚刚好停泊在别墅外的院门口。路灯洒下暖黄色散散的光,透过车窗,照出副驾驶座上青年的轮廓。段嵊侧脸看去,逆着光,却隐隐约约在那张侧脸上瞧见了飒飒的温柔。顾景明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视线,骤然转过头来。视线在空中相撞,段嵊喉结轻动,低声道:“到了,回家吧。”顾景明微微勾起了嘴角。段嵊看着他慢条斯理地解开安全带,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便签纸,微微靠过来塞进了他的口袋。“你一会看一眼,”顾景明笑道,“我回家了,晚上好梦。”“晚上好梦。”他知道顾景明一直都有把东西写下来的习惯。比起短信或者记事软件之类的东西,顾景明从来都更喜欢随身带着纸币,把一切东西都亲手写下来。以前在剧组的时候,“秦宣”就总是在剧本上涂涂写写,综艺开始前,“秦宣”也是口袋里揣着便签本,记着到时候的注意事项。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他停好车,摸了摸口袋里的便签纸,直接来到了当初拍时顾景明住的客房。客房还保持着之前青年来住时候的样子。他想在这里看顾景明给他写了什么——就仿佛顾景明在一旁陪着她看一样。他在书桌上坐下,从口袋中拿出了那张便签纸。纸上没有段嵊猜想的那些七七八八的东西,只有一句话——“我们喝酒的时候,问最后一个问题的是你,你还记得问题是什么吗?”段嵊猛地一怔。他记忆里最后一个问题,分明是顾景明问的。段嵊:“……”他以为他这一次都记得很清楚,却没想到居然忘了什么。顾景明还特意提醒了他。他忘记的这个问题,必然是很重要的。窗外知了窸窣声连连不绝,初夏轻风一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