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8
没必要待在这里。他走上前看了门,只见段嵊穿着简洁明了的纯黑短袖,没有打上发蜡的短发利落清爽,窗外打向门前的光照在他的脸上,俊朗卓绝。段嵊端着白瓷质地的雕花茶杯,对他笑了笑:“早。我帮你泡了杯茶,里头掺了蜂蜜,喝一点吧。”说着,段嵊便端着茶杯走了进去,轻巧地放在了小茶几上。顾景明想起自己还穿着睡衣,骤然脸色一红。“昨天……”这人先开了口,可一转回头来看向他,骤然话音一顿,“剧组那边我帮你请假了,和殷导谈了一下,说我要和你梳理一下剧本,他立刻同意了,今天把一些没有我们两个人的镜头调到今天来拍。“所以你不用担心,今天可以好好休息。先来喝一点吧,昨天我听你嗓子哑了。”顾景明:“……你其实可以不要说出来。”他走上前,坐在卧室的小木凳上,端起茶杯就缓缓喝了几口。甜香入口,滋润着他有些干涩的喉咙。是热的。顾景明眼看段嵊在自己对面坐下,隔着蜂蜜绿茶冒出来的袅袅热气,望着这人的脸。alpha体格天生比omega还要强壮,平日里打架打篮球他都不逊色,可昨天一番折腾下来,他浑身酸痛,段嵊此刻却看上去比他精神不少。他又低头看了一眼明显是刚泡的茶,“我还以为你回去了。”“没有。”段嵊说。窗帘已经被彻底拉开,小茶几靠着墙,外侧便是窗外的晃晃树影。空调“嗡嗡嗡”地小声冒着冷气,日光正好。他们沉默了片刻,顾景明抬眸间,正巧撞上段嵊的眼神。“昨天……”“昨天……”他们异口同声,却又同时意识到了对方在开口,一齐停下。顾景明其实知道段嵊想说什么。不过就是克制突然突出了束缚,一下子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无所适从罢了。说到底,还是他和段嵊各自的不安全感惹的祸。眼看段嵊认真地看着他,是想让他先说,顾景明也没客气,又喝了几口蜂蜜茶润润嗓子,这才道:“昨天我其实没想太多,只是心情不好了一整天,突然想发泄一下。”“心情不好?”“你的心情就好了?”他挑眉。段嵊果不其然顿了顿,“还行。”“我们不用这样闷闷地说话,”他叹了口气,放下手中喝空了的茶杯,“你想什么我知道,我想什么,你应该也猜到了。段嵊,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什么模样都见过,我们不说清楚,以后你问我过去的时候我也总是想回答你‘秦宣’的事情,我和你交往的时候你也总是会想起当年‘秦宣’怎么样,这样对我们都不好。”就好像段嵊问他打不打球,他只觉得段嵊提到的是和秦宣认识的时候。而他随口说一声自己矮,段嵊也总是想起当年不明真相的时候对“秦宣”的取笑。他笑了笑,“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喜欢你。”段嵊骤然道。顾景明一切的言语都被堵在了这句话上。段嵊看着他,接着一字一句地说:“我想了解的是顾景明的过去,我喜欢的也是一个叫顾景明的人。”顾景明无言。昨晚刚在一起之后就这样疯狂,是因为段嵊害怕他转身就走——像秦宣之前那样突然了无音讯,也是因为他下意识将自己和秦宣做比较。毕竟和段嵊认识了五年多的人是“秦宣”。方才和李夏挂完电话,这个名字更是在他的脑海中不断想起。尽管这是他扮演的角色,但说到底也是他的角色,并不是他。或许段嵊只是这么多年过来,一朝发现过去的真相,几年前开始的感情再度萌发,这些年知晓他从未害过对方的真相也让段嵊愧疚,所以才让段嵊有了这些情感。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甚至以段嵊的为人来说,可能性很大。“那你分得清顾景明和秦宣吗?”他说,语气却好似十分随意,“段嵊,你动心是在三四年前,在你和秦宣还是好朋友的时候,可那个时候你并不认识我。”段嵊眸光微动,没有第一时间开口。顾景明眨了眨眼。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和段嵊有了亲密接触的原因,今天的段嵊明明只是一身再简单不过的私服,发型清爽利落,棱角分明的脸庞更是赏心悦目。片刻,段嵊轻笑了一声,这才接着道:“抱歉,我刚才走神了。”“嗯?”“我刚才在想,我是不是不应该太过礼貌地等在外面,等你起床?按照昨晚来开……虽然你嘴里骂着我流氓,但其实——”“段嵊!”段嵊又轻笑了一声,“言归正传,你刚才问我,能不能分得清……”外头似乎吹起了一阵风,吹的窗外高大挺拔的杨树枝桠晃动,摇晃的树影透过窗子投掷在段嵊的脸上,这人微微扬起下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景明——我可以这么叫你了吧。”顾景明快速地眨了眨眼,低下头,轻“嗯”了一声。可段嵊也没有再次喊他,“我其实一开始把房子买在这边的时候是很困惑的。”顾景明猛然抬头。他似乎隐隐约约知道段嵊要说什么了——那是从他换了个身份认识段嵊以来就有的疑惑。“因为当初你陪我看房子的时候,真的很喜欢这里,甚至还和平常不一样,直接想建议我选这里。”“疑惑我为什么喜欢这里?”顾景明问。那确实是他做过不符合人设的事情之一。“不是,”段嵊反驳了他,“我是困惑,你既然喜欢,为什么不表达出来。”顾景明缓缓睁大了眼睛,淡茶色的双眸中浮现出震惊与迷茫。震惊段嵊发现的那样早。迷茫段嵊发现的那样早。“我一直想问你的。但是后来,我发现你做的一些反常的举动还有很多,比如你其实很喜欢去KTV和大家一起唱歌,看柯斯霸占着麦克风的时候就差伸手去抢了,可你还是一直坐着,什么也没说,连唱歌都不和我们一起唱,每次非要我逼着你来几句,你才能高高兴兴却还要装作勉为其难地唱首歌。“还有,打游戏的时候,你对胜负比我还在乎,我有次还看到你在偷偷练习。但是赢的时候就非要冷着一张脸,高兴得要死,一句话都不说。”段嵊似乎也有些别扭,他坐在茶几旁的小木凳上,修长的腿微微盘起,坐得十分拮据。他双手交叠地放在膝盖上,交缠的指节微微用力。“我那时候买下这里的时候,想着,以后万一我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