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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阴气拖出身体,至于回去哪里,应该会进入阴气源头。貔貅火焰一触即这四个人,火势往上窜了好几倍,整个休息室都被火光照到通明。江屿:“……”他转头问顾景寻:“我关门了吗?”外面断电没有灯光,亮堂的休息室就成了“灯塔”,被人看到肯定觉得奇怪。顾景寻:“我关了。“”江屿放下心,往前走了几步。阴气的源头在主唱施颜身上,年轻的主唱几乎被阴气遮盖住,火焰烧完一片阴气,立刻又冒出新的阴气填补。在烧毁和填补交接的空隙里,江屿终于看到了施颜皮带上的小饰品,他迟疑一下,飞快摘下来,小挂件落入他手心,立刻被貔貅火焰烧得一干二净。阴气源头消失,江屿略微放开对貔貅火焰的舒服,白色火焰火势不断上涨,几分钟的时间才烧干净屋内的全部阴气。阴气消失,室内恢复通电,摆在休息室里的电暖气终于开始工作,电灯重新亮起。乐队的四个人不再受到阴气影响,其中三个慢慢醒过来,虽然人清醒了,但依然精神恍惚,虚弱地所在沙发上发抖——阳气太弱,容易冷。吉他手趴在扶手上,对着垃圾桶干呕。貔貅虽然焚毁了阴气,但人已经受到了伤害。乐队四个人在阴阳交汇之间里待了一段时间,阳气虚弱,魂魄差点被阴气拖出躯壳,大病一场是跑不掉了。主唱施颜却还在昏迷中,脸上没有任何血色,嘴唇发青发灰,眼皮底下的眼珠左右转动,显然陷入了梦魇。江屿松开握着顾景寻的手,想上前一步,手却被顾景寻攥着,他回头纳闷地看了顾景寻一眼。顾景寻笑了一下,松开手:“抱歉,刚才没有注意到。”他一说话,吉他手才一边干呕一边说话:“你……你是谁?怎么、怎么在这里?”江屿没有给他眼神,而是轻轻捏住施颜的手腕,往施颜体内注入了一点灵力,施颜才慢慢醒过来。施颜醒过来的时候依然浑浑噩噩,坐在沙发上目光呆滞。施颜的魂魄几乎被拉扯出体外,现在魂魄正在归位,所以反应迟钝。她身上带着阴气的源头,受到的影响是几个人中最深的,而且整个人瘦得吓人,身体比正常人虚弱得多。施颜休息了六七分钟,才恢复神志。江屿拆开身后抱枕,揪出一张珊瑚绒毯子,递给乐队里的女鼓手,示意对方给施颜披上。顾景寻拎过一边椅子放在江屿身边,又打开热饮箱,里面的饮料摸着还有一点温热,于是拿出几瓶饮料,分别放在五个人面前。江屿拿起饮料,还没用力,瓶盖就活动了——顾景寻帮他拧开了瓶盖。女鼓手本来还对顾景寻和江屿两个突然冒出来男人充满戒备,可是这两人的小动作,她心里稍微安定一点——就算对方真的抱着别有用心,起码也是先礼后兵的人。在施颜休息的时间里,经理带着救护人员进了休息室。经理撩开帘子:“顾少,医生到了……”他悄悄往室内看,里面晕厥的施颜已经醒过来了,身上披着毯子,正靠在朋友身上。经理立刻松了口气,幸好幸好,顾少和朋友不是那种趁人之危见色起意的人。顾景寻对经理点头:“请医生进来吧。”经理点头,侧开身体,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走进来。医生一看这屋子里四个脸色跟鬼差不多的人,有些懵:“哪个是病人?”他们只带了一个担架,这里要是四个人,那一定不够用。顾景寻站起来:“是这位女士。”施颜已经缓过神来了,她比谁都清楚自己是为什么晕在这里,不想跟着医护人员,免得害了别人。施颜垂下头:“我没事了,刚刚其实是低血糖加劳累过度,我吃了点东西,现在已经好了,缓缓就能自己走了。”医生说:“我给你看看吧,最好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救护车来一趟也不便宜,不能什么都不做。施颜摆手:“真的没事。”她的态度格外抗拒,不论医生怎么劝,她都拒绝检查,也不肯上救护车。医生也不能和病人拧着来,满心疑惑地走了。经理带着医生和护士出门,内心也很困惑:难道顾少的朋友真的学过中医?他们一走,施颜绷起来的肩背一松,趴在闺蜜身上抽泣,断续的哭泣声听得乐队其他人心里难过。江屿愣愣看着施颜。他是杜奶奶带大的,一直发自内心地认为不能惹女孩子哭,听到施颜哭成这个样子,立刻忘了自己本来要问什么。顾景寻放下手里的饮料,瓶子和茶几相碰时发出一点声响:“施女士。”施颜抬起头,抽出两张纸捂在脸上:“您是?”顾景寻坐在江屿椅子的扶手上,江屿还在发呆,就往另一边一倒,没有阻止顾景寻坐下来。顾景寻问:“我是顾景寻。受到我朋友的托付,他怕经理态度不好,所以让我来问问施女士的其他同伴愿不愿意签订公司。”施颜疑惑:“公司?”女鼓手解释:“你在里面换衣服,张经理来跟我们说有家公司想签我们,我们在外面叫了你好几声,你都不回答,我们才觉得你出事了,进来一看你真的晕倒了,张经理就叫了救护车。”施颜眼睛里猝然亮起一抹光,眨眼就黯淡下去,心灰意冷的表情和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样子截然不同。她摇摇头:“我就算了,我的朋友都很优秀。他们不仅乐器玩得好,其实也会唱歌跳舞……”顾景寻等她说完了才接话:“但是我和我的朋友一进来,就发现你们都晕倒在室内。”吉他手挠头:“对啊,我们为什么都晕了?”贝斯手也纳闷:“我们明明是进来陪施颜的,怎么突然就晕了?而且我也不记得我为什么会晕过去,是不是我们最近跑场太多太累了?”江屿适时伸出手,摊开,手心里一团木色的碎块:“施女士,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来的?”施颜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腰上的小饰品不见了。江屿:“情况紧急不能犹豫,所以当场处理掉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会陪你一个新的挂饰。”施颜定定看了江屿几秒,猛然站起来,强忍着眩晕,问:“先生,你是不是懂一些道术之类的?”江屿:“勉强算懂。”施颜胡乱擦了把眼泪,“这个是我刚来G市的时候,在Z理工附近一个店里买的。我那时候口袋里还有点钱,两块一个我就买了,一直挂在身上。”江屿:“心想事成?你对它许了什么愿望?”施颜仔细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