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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下去。”然而连恩不依不饶,哑着声音一字一字地命令金恺琛的律师。金恺琛的律师面露难色,侧头看向金恺琛。“我方对原告的证据三性无异议,没有证据出示,同意原告的一切要求和原告离婚。”金恺琛无动于衷,利落地复述了自己的决断。我扭过脑袋向后看,以眼神询问法官的意见。法官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敲击法槌,朗声宣布:“现在休庭,对原、被告双方进行调解。”得到指令,我迅速关闭庭审系统,准备制作调解笔录。“我让你说下去!”这时,连恩突然拍案而起,不顾律师的拉扯劝阻,神色激动地咄咄相逼:“金恺琛,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金恺琛对连恩的质问充耳不闻,径直向我交代:”对于调解书的内容,我有一个要求,连喜的身份依然是我和连恩的养子。“”金恺琛!“连恩无法容忍金恺琛的忽视,疾步走到被告席前,伸手抓过桌面上本该被金恺琛律师上交法庭的证据材料。”连先生!“金恺琛的律师欲抢夺回来,但晚了半拍,重要内容已被连恩看去七七八八。“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以前不是告诉我……我只是轻度抑郁症吗……”连恩失魂落魄地抬眼凝视金恺琛,一打纸页从他无力的手中滑下,散落了一地。我赶忙离开座位,蹲下身将纸张全部收捡起来,如数归还给金恺琛的律师,这过程中自然看见了上面的信息。那是一份医院精神科出具的病历报告——患者姓名:连恩。诊断结果:精神分裂症。我克制着自己向连恩投去诧异的目光,心有余悸地坐回座位,交握的双手不由自主地相互抠挖着指甲,同连恩一起,静候金恺琛的回答。“你一开始被确诊的,就不是抑郁症。”金恺琛站起身,抬手为连恩擦拭掉他眼角无意坠下的眼泪,“我担心告诉你实情,你会承受不住压力,才和医生商量,伪造了一份‘轻度抑郁症’的病历,让你在家观察治疗。”“那又能怎么样?”连恩打开金恺琛的手,歇斯底里地大喊:“你现在说出来又能怎样?什么狗屁‘看护管理’,你还当我是你养的狗吗!金恺琛,我恨你,我恨你!”“连先生,请你冷静一点。”金恺琛的律师稳稳当当地陈述:“根据第三十一条:经精神障碍患者监护人同意,医疗机构应当对患者实施住院治疗,在家居住的患者,监护人应当做好看护管理。”防止连恩不解其意,他又补充说明:“这种状况下,金总作为你的配偶,是你的第一监护人,为了你病情的康复,他有权同意专业医疗机构和医务人员对你进行封闭式治疗,你对他‘限制人身自由’的控诉,自始不成立。”连恩涣散的目光飘忽在金恺琛所在的方向,气若游丝,“所以……你早就算到这一步了,对吗?金恺琛……”第36章我曾劝说连恩,离婚官司没有胜负,双方都是输家。若一定要以是否达到目的来判断输赢,连恩的深谋远虑确实厉害。算准了第一次诉讼没有充足证据证明感情破裂会被判决驳回,以他对金恺琛占有欲的了解,对方会将他监禁在家,他便提早与律师计划好,六个月证据齐全后以“限制人身自由”为由再次起诉,同时还能用“虐待罪”威慑金恺琛,可以说这是他十拿九稳的赢局。可惜他唯一算漏了——精神分裂症。一旦病历报告被采信,那关于金恺琛限制他人身自由的主张就会不攻自破,金恺琛对他的禁足变成合情合理、合法合规的行为,别说控诉金恺琛“家庭暴力”,就算离婚的诉讼请求得到支持,按照抚养权判决的“最有利于未成年子女”原则,连喜的抚养权也不会到他手上。只是金恺琛的隐瞒,究竟是体贴入微的宠爱,还是不怀好意的预谋?答案已经没有意义。光从金恺琛制止了己方律师的举证,宁愿坐实“家庭暴力”、宁愿“离婚”,也要保护连恩的秘密来看,我便为长此以往对他的“渣男”印象深感愧疚。“连恩……我希望你信任我,一直都希望。”向来不可一世的金恺琛,此刻居然露出了疲惫和哀恸的神色,“但无论我如何努力,都像手握散沙,越是抓紧,越是流失……我想可能我做错了。你说得对,你不是金丝雀,不该被我关在鸟笼里,任由我一人观赏。”他顿了顿,低哑的嗓音似乎流露了一点不易察觉的哭腔,“你那么好,我怎么可以只一心想要独占你。”“你什么都知道,对不对?”连恩伸手揪住金恺琛衣袖,那样子就像迷路的小孩,慌忙无措,又憧憬救赎。“宝贝……我爱你,过去、现在,未来,只爱你。”金恺琛答非所问,仅?是坚定又深情地向连恩告白,“所以,我不想让你失望,你松手,好吗?我怕再这样下去,我会反悔答应离婚。”于是,连恩强迫自己放开了手。我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指尖依依不舍地划过金恺琛的指节,那枚自始至终未被金恺琛摘下的结婚戒指,不知会不会在刹那间割伤他的心脏。“抚养费和补偿金,连恩说多少就是多少,往后同样如此,笔录好了叫我进来签字。”末了,金恺琛向律师简单交代一句,走出了审判庭。连恩跌坐在旁听席的软椅上,泣不成声。尽管我分辨不出这一次是真情流露,还是高超演技,依旧小心翼翼地询问:“你们……真要离吗?”“离!”连恩不假思索地回答。我与法官无奈地对视一眼,任劳任怨地开始输入调解笔录。连恩在笔录上签字时,我注视着他轻颤的手,忧心仲仲地提醒:“签了名……你们就真离婚了。”他一言不发,只是签字和捺印的动作加快了一些。我无声叹息,扭头对双方律师道:“调解书明天就能好,由你们来领,对吧?”我实在不认为两位当事人还有闲情逸致亲自取自己的“离婚证”——法院办理离婚,调解书和判决书具有和离婚证同等的法律效力,故不再额外发放离婚证。“嗯,麻烦老师了。”连恩的律师匆匆应声,紧跟着连恩离开的背影小跑了出去。“老师,这是金总和连先生的结婚证。”金恺琛的律师交上两本结婚证,象征着庭审环节全部结束。我的职业生涯中,或许再难遇见一起离婚案,令我如此刻骨铭心。报结了案件,整理好卷宗,不管是半年前还是昨日的场景,都还历历在目。我取下卷宗侧边的燕尾夹,抽出金恺琛与连恩的两本结婚证,撕掉外壳,只将内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