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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恩,你离婚后有重新去精神科鉴定过吗,真的是精神分裂症?”反正都面对面了,我索性将心中的疑惑一次性问个痛快。“嗯,医生告诉我精神分裂症普遍存在遗传,所以我在我妈确诊后,签字将她送去住院治疗了。”连恩云淡风轻地向我讲述完连美心的现状,隐隐上翘的唇角似得意,又似冷酷。我险些拍案叫绝、掌声雷动,大呼三声:“不愧是你!”连恩果决的手段,令我更加肯定法官怀疑他在酒店初次遇见金恺琛并非偶然的准确性,“那你当初为何不反抗你母亲到底?或者我换个方式问,为何那一次你要答应你母亲去陪富商过夜?”第39章对于我直白的问题,连恩只是意味深长地瞥了我一眼,便坦言道:“我花钱买到了金大老板那晚的具体行程,于是假意答应我妈,让对方把地点定在金恺琛下榻的酒店。我妈怕我反悔,提前给我下了药——这在我意料之外,导致我精神恍惚连自己预设的计划都想不起来。万幸的是我在金恺琛回房前拦住了他,成功爬上了他的床。要在这行混下去,总得有个靠山,比起那些肥头大耳的中老年大叔,金恺琛至少外形对我胃口。”我目瞪口呆,不禁感慨:“你这……完全是在赌啊。”“是在赌,用钱买通金家保姆和园丁作证、拜托经纪人说出利于我的证词也是在赌。”连恩摇曳着高脚杯,毫不忌讳地告诉我一切实情,并狡黠笑道:“但事实证明,我都赌赢了。”他的确十分幸运。也许老天正是特别眷顾他,才给了他一副绝世出尘的好皮囊,因此老天会一直偏爱他。“你一开始拒绝金恺琛是欲擒故纵?”我明知故问。“当然。”连恩答得理所应当,“可惜收网前我察觉自己意外怀孕了,那时年纪太小,彻底慌了神,不敢去医院,不敢找金恺琛,不敢被外人发现,等回过神来,连喜都会说话了。”我心想这反射弧过于长了,可连恩再狡猾疯狂,那时候的苦难是做不了假的,我也没了调侃的心思,只继续问:“这样的话,又是什么让你决定告知金恺琛连喜的存在呢?”“我偶然看到了金恺琛的采访,他说,最近被父母逼着相亲很头疼。”连恩放下优雅地食用完小羊排的刀叉,双手交握支在下巴,眼神随着他一字一字的偏执陈述,疯狂地令我颤栗,“那个时候我就决定,他属于我,谁都抢不走。”我倏然忆起连恩以我的“小伙伴”身份和我私信聊天时说的:连恩曾心甘情愿走进牢笼,他提出离婚,不是幡然醒悟,而是令他放弃自由的那个东西了质,抑或从未存在。我猜测过“那个东西”是爱情,如今看来,连恩所谓消失或者一开始就没有的东西——是他对金恺琛游刃有余的控制。“我说过你离婚是为了让金恺琛条件反射地抓紧你,现在可以正面回答我了吗,我究竟说对了没?”我依然没有放弃寻求这个问题的真实答案,想来好奇心不仅会害死猫,也会害死我。“算是说对了一半。”连恩斯文地品尝着餐后甜点,不疾不徐地说道:“但其实那时候,我根本无暇顾及这样做的后果,待在金恺琛身边的痛苦已经压垮了我,我想要逃离他,又舍不得放开他。离婚后我也消沉过一段时间,直到我想清楚,我和他扭曲的婚姻就像癌变的器官,若不狠心剜除,只会恶化扩散,最终导致死亡。”“你答应金恺琛复婚,说明你们都找到了正确相爱的方法了吧?”我试探询问。连恩但笑不语。这时他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消息提示音,他侧眸瞄了一眼后,抬头问我:“吃好了吗?”正拿起餐巾擦嘴的我点了点头。“那让我的司机开车送你回家吧,有人来接我了。”他的眼尾弥散出难以掩盖的笑意,来接他的人是谁,自然心照不宣。和连恩两人乘坐观光电梯前往地下停车场时,我又情不自禁地刨根问底:“如果离婚了金恺琛没再追求你怎么办?”连恩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就下一位,反正想和我一起的人,从来不缺金恺琛一个。”我却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试图另觅新欢来刺激金恺琛的激将法,幼稚得简直不像你的手段。”他不置可否,“办法只要有用就行。”我哑然失笑,“事到如今……我还有一点弄不明白,你这样大费周章地拴住金恺琛,到底为了什么?”“你知道吗?我这半辈子,没有缺过男人女人的追捧,但金恺琛是唯一一个,在我遇见危险时,挺身而出挡在我面前的人。”连恩了望着电梯外的景色,目光深远,“那天晚上,被我放了鸽子的富商找上门来,他轻而易举替我化解了危难,我就爱上了他,至此没有改变。”语毕,他扭头凑近我,慧黠一笑,“被我骗得那么惨,你还相信我的话吗?”我一本正经地答复:“不持异议,予以采信。”隐蔽私密的停车场内,金恺琛伫立在敞开的车门旁,已等候良久。连恩见到他,立即化身为天真烂漫的小孩子,蹦跶进他的怀里,索要缠绵悱恻的热吻。这一刻,车内探出连喜可爱的小脑袋,无辜纯洁的大眼睛好奇地注视着两位父亲。连恩惊觉到连喜的存在,依旧没有推开金恺琛,只伸手遮住了连喜的眼睛。我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转身离开。连恩与金恺琛离婚后不久,我在网络上看到这样一句话:“爱情是一场甜蜜的梦,婚姻却是一只闹钟。”然我所见,婚姻即是战场,但总有身影逆行过枪林弹雨,遍体鳞伤,只为给心上人献上一朵花。—TheEnd—第40章番外#1我作为一名律师,已经成功从实习期转正。但身处这个靠名气与人脉立足扎根的行业,新人菜鸟的我,依然没有委托找上门,只能从所里的前辈那里分一杯羹。幸好这是一家全国都颇有名气的律所,委托工作源源不绝,我才不至于无所事事,每月领着底薪混吃等死。这不,刚替前辈去法院领取了开庭材料,顺便和曾经的同事们寒暄了几句,回到所里,又被安排道:“有一个咨询电话,你去接一下。”我急忙在工位坐下,任劳任怨地拿起听筒,平和地问道:“你好,什么事?”“请问,被家暴了怎么办?”对方是一名小男孩,声音软软糯糯,似乎还未到变声期,然而字正腔圆、条理清晰,并且能够主动与律师联系,显然出生优越,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可是……这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你是被监护人家暴了吗?”尽管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