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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不疼,好舒服。毛非没眼看,发出去的瞬间就把手机扣住了。这时传来一阵被子摩擦的声响,似乎是有人翻身。毛非立刻装睡,指尖摸索着把手机也息屏,他是面对着冉青侧躺的,冉青没动,是夏肖骁。声响没停,床铺发出一丝吱呀,毛非悄咪咪掀开一条眼缝儿,看见夏肖骁提好鞋子朝自己走来。毛非闭上眼,呼吸绵长,感觉到夏肖骁就站在床边,随后额头被轻轻探了探。毛非感动得稀里哗啦。夏肖骁放心地直起身离开了,毛非等了几秒才继续偷窥,窥见这人绕去冉青的另一边床头,轻手轻脚地给冉青掖被子。却不想被窝里的人迷糊着醒了,翻身过去嘟囔道:“肖骁?”夏肖骁“嗯”了一声。冉青含混道:“非非。”夏肖骁低语:“我看了,不烧了,还在睡。”毛非将眼缝儿又掀开一丝,好窥得更清楚。冉青问:“我睡得有点冷,你呢?”“我还行。”夏肖骁琢磨道,“你都冷,那毛非刚退烧...”“你把你被子给他,”冉青撑着身坐起来,“我们俩挤一挤吧。”毛非:“......”毛非在犹豫要不要出个声儿,说他也还行,不冷不需要,可是他又很期待接下来的画面。夏肖骁依言抱着被子过来,毛非仿佛睡得无知无觉,连身上又重了一层都没能扰醒他。天还漆黑,房间里只有贴地的小射灯。冉青好像唔了一声。夏肖骁抱歉道:“压到你了?”冉青没动静。整个房间都没再有动静,毛非暗搓搓地睁开眼,看见冉青背对着他,只露着一个黑乎乎的脑袋瓜。到底用的什么姿势啊!这么不宽敞的单人床,夏肖骁那么大个子!毛非恨不得自己长了双透视眼,透过那床白被子瞧个清楚。毛非扁起嘴,直男好gay哦。他以极其缓慢的动作缩进被窝,点亮手机,看见对方问:然后呢?毛非提心吊胆的,屏幕最暗还不够,还打开了护眼模式。非非:然后煮沸的白酒浇进来,我被做成了桃花酒。看似平平一句梦话,实则内涵深远。毛非躲在憋闷的黑暗里,当时,那时,他也闭着眼,眼前是浸满了湿润的黑,后来,终于,被深深浇透时,他真的如酩酊大醉一般。毛非无可救药地无声呜咽。倏然亮屏,解梦十元一次:是个春梦。毛非脸蛋发烫,怪罪给两床被子太厚。他恼羞成怒到:我知道我知道,你倒是解啊!解梦十元一次:你怀春了。非非:才不是!就跟昨晚,不,是前晚,就跟前晚男人问他“你第一次?”时一样,这句“才不是”说得一点底气都没有。毛非拧巴着纠结的心绪,不打自招:我还会遇见梦里那个煮酒的人吗?解梦十元一次:会的。毛非就乐了,打字到:谢谢嗷,解梦还给算一---“卦”字还在拼呢,取而代之的“正在关机”就出现在黑乎乎的屏幕中央。毛非傻了,乐极生悲。他以极其缓慢的动作钻出被窝,归还手机,再瞄一眼隔壁床的两室友,看起来睡得好香。抱着睡会睡得好香,他知道的。毛非用鼻子哼个气音,闭眼上天马行空。猛的,灵光一闪,毛非心生一计。七点半,天已经大亮。毛非盘腿坐在床上,冉青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夏肖骁不在,跑腿买早餐去了。“你们其实挺配的,真的。”“是不是烧傻了,说什么胡话呢?”“不是胡话!”毛非拍着被面瞎着急,“刚刚他还给你穿衣服!”冉青被逗笑:“昨晚有一个人高烧烧得不能自理,肖骁给他穿上衣,庄强给他提裤子,他还叫唤着要找抱抱。”毛非哑火了。道谢的话在睡醒时已经说过好几遍,毛非鼓着脸蛋:“我请你们,还有庄强,吃饭喝奶茶。”“奶茶就行了。”冉青把手机递给他看,“好看吗?”一张女孩子的照片,黑长直,白软美,身穿华丽的cos服装。毛非赞叹:“好看!你meimei吗?”“我热恋中的网恋对象。”冉青笑得别样灿烂,“叫珍珍。”毛非:“......!!!”“什么时候网的恋啊你!”“寒假。”毛非说不出话,憋了半晌,问:“肖骁知道吗?”“知道啊,昨晚我们几个还一起玩游戏。”毛非又憋了半晌:“下次什么时候,我也要一起玩!”夏肖骁回来了,买的杯装小米粥和包子。毛非边吃边自我幻灭,这对室友CP他才嗑了三小时不到就已经破镜了。他问:“珍珍声音好听吗?”夏肖骁比冉青还积极:“好听。”他又问:“视过频吗?”这问题只能冉青回答:“没,也没见面,她在隔壁省会上大一。”包子堵不住毛非的嘴:“珍珍平时怎么叫你啊?我听说网恋的人都可速度了,一上来就是老公老婆的,你们呢?”冉青有点臊:“你能不能好好吃你的早饭?”毛非不能:“你没给她打钱吧?”夏肖骁笑出声:“问得好,是该注意。”冉青特别臊:“你们俩,啊?先讨论我的恋情,又来怀疑我的智商!”毛非嚼巴嚼巴咽下去,又吸溜一口甜粥,说:“担心你嘛。”吃完,收拾好残局,八点整,医院正式上班。毛非把被子叠得规规整整,然后招呼两人道:“我有一个心眼儿想要耍一耍,你们帮我听听能不能耍成?”这是他昨晚的灵光一闪。昨天下午他在伯温睡过头,导致他失去一次翘课机会,只剩下五次。如果,等会儿请医生给他开一张病假条,写昨天的日期,那是不是可以混淆视听,拿着假条去销假?冉青说:“按道理,我们昨晚的确是在零点之前就到医院了。”夏肖骁发现bug:“别忘了庄强,除非你下课后自己去办公室,不然他看见了肯定要说你骗人。”所以还是有可行性的,毛非决定斗胆一试。第9章肯定是走错教室了!大雪停歇,天空暖融融地放晴了。三人拦的回到学校,毛非如约请两人喝奶茶,他早上吃得饱,再加上大病初愈,其实不太有胃口,可他还是宠幸自己一杯布丁烤奶,一小口一小口地嘬。庄强上课去了,宿舍里没有人,反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