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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掩饰不了的担心之情,不禁轻柔了下赢渊的发丝,方才跳了下去。“谁?”领头武官的听觉很灵敏,黎瑾一落地便听到了声音,当即警惕的大喝,示意士兵们注意周围的变化。惶恐不安的士兵们听罢,连忙拿起武器警戒。“陶大人,许久未见,可还安好?”黎瑾曾在顾如霜宫中见过陶亦初,所以一上来就与运送赈灾粮食的领头武官陶亦初打招呼。陶亦初听罢,连忙给黎瑾行了一礼,“末将参见黎世子。”行/军到现在,一直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陶亦初到底年轻,虽然早知道黎瑾他们会跟自己的队伍分开走,甚至安排替身顶上,且定期有书信来往,但陶亦初还是怕有个万一出现。黎世子?周遭的士兵闻言,纷纷/露/出错愕的神情,脑海里不断的浮现出‘黎世子’这三个字。黎世子不是在他们来柱州中途,被刺客杀害了吗?怎么还会在这里出现?还有……这个人真是黎世子?因着怕替身的事暴露,代替黎瑾跟赢渊的人都戴上了面纱,所以除了陶亦初外,其他的士兵在这之前,并未见过黎瑾真容。有士兵忍不住出声询问道,“陶大人,他真的是黎世子?”“是的。”陶亦初不在隐瞒,直接了当的将当初沈朝言的计划,简单告诉了士兵,令不少提心吊胆的士兵,霎时送了口气。不过,这些士兵之中,有一名士兵的眼神有点不对劲。黎瑾环视了下众士兵,拱手道,“陶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想知道你这一路上有没有遇到什么?还有沈大人安排来代替我跟七皇子的人,为何身死。”“黎世子,我们去那边谈。”陶亦初点了点头,便邀请黎瑾到一处离士兵们有段距离的地方,开始说起自己来到柱州前的经历。“我去方便一下。”那名神情有异样的士兵,见黎瑾跟陶亦初要去另一边谈,立刻假借如厕的名义,偷偷跟在了黎瑾他们身后。与此同时。这一切都落在了赢渊眼里,赢渊没有立刻揭穿他,而是跟在了这个士兵后头。陶亦初见这里只有他与黎瑾,立刻说道,“黎世子,那些刺客都是死士,大多再被抓住的时候,就自尽了。活口倒也抓了一个,但无论我怎么逼问,他都不肯说出是谁指使他们。”死士都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无论受到多大的痛苦,都不会透露出任何主人的消息。“他现在还活着?”“已经死了。”“死了?”“是被一个士兵错手杀死的,后来那士兵也自尽了。”说起这事陶亦初就恼火得很。身为训练有数,又是陶亦初身边老人的士兵,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低级错误。所以,陶亦初很快猜出了那士兵已经转投他人。奈何陶亦初还是慢了一步,刚去到关押士兵的地方,士兵已经自尽而亡。“死士吗?”黎瑾微微眯起眼睛,似笑非笑道,“我想那些人跟五皇子脱不了关系,或者……是‘其他皇子’的手笔也说不定。”陶亦初听说过五皇子赢子均与黎瑾他们不对付,所以听黎瑾提起他并不觉得意外,而真正让陶亦初震惊的是黎瑾话中的‘其他皇子’,顿时倒抽一口气道,“黎世子的意思是……其他皇子也参与了?”黎瑾点头道,“你忘了,七皇子是皇后殿下的养子,他们怎么可能不防着?”尤其是赢子祈。赢子祈这些年虽然伪装得很好。但赢子祈怨毒赢渊抢走本该属于他的养子之位的心思,却早就被黎瑾知晓。所以,有那么好对付赢渊的机会,赢子祈不会放过的。“……”陶亦初沉默了。因为他也认同黎瑾说的话,不过事情到底涉及到皇子,陶亦初不敢妄言。糟了,在这样下去,难保他不会猜到主子身上。在远处通过唇语,得知黎瑾他们谈话的士兵,顿时瞳孔一缩,决定暂时退开,而后找机会将今/日/听到内容,告知他的主人。“你想去哪里?”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士兵想要后退的瞬间,赢渊从树上跳了下来,一把捏住士兵的肩膀,瞬间让其动弹不得。士兵霎时背部一僵,“你是什么人?”“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赢渊的手劲逐渐加重,“说,你是哪位皇子派来的jian细?与你一同混进来的还有谁?”……“黎世子小心,左边有人。”赢渊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没有特意减轻力度,使得陶亦初一下子就听出左边有声音。“无碍,是自己人。”黎瑾说罢,从容的走了过去。陶亦初见状,只好也跟了过去。七皇子……陶亦初没想到来人会是七皇子,当场懵了,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黎瑾率先询问道,“七皇子,这人是?”赢渊乍听到黎瑾叫回七皇子,心里顿时闷闷的,不过赢渊的自制力很强,神情的变化只是转瞬即逝,很快恢复正常道,“jian细,不过他还不肯说出,到底是谁让他混进来的。所以未免他自尽,我暂时卸了他下巴。”黎瑾提议道,“七皇子,既然他还不肯说,不如我们就先将他绑起来,等进了城,再做定夺。”“好。”赢渊对黎瑾的提议没意见,很快就将jian细押回队伍,准备启程。赢渊的突然到来,与黎瑾方才一样,引起了士兵们的阵阵惊呼,就差没冲过去近距离确认。黎瑾的马车与陶亦初运送赈灾粮食的队伍很接近,所以在去往柱州城前,黎瑾让周云廷他们也带着从柳家村里抓回来是所谓‘恶人’也一并带入柱州城。马车上。因着多了陶亦初以及众位士兵,黎瑾他们乘坐的那辆马车只有他跟赢渊在,负责驾车的是周云廷。黎瑾看着赢渊,不紧不慢道,“方才我故意让人押着姜游在他面前经过,他一点反应都没有,想来不是三皇子的人。”赢渊对上黎瑾的视线,“那阿瑾心里可有怀疑的人?”“暂时没有。”黎瑾摇了摇头,“不过这样一来,我们要小心行事,赢子祈的人或许还在暗处藏着。”“我们不是抓住了那个‘姜游’?”赢渊眼里闪过一丝不解。“那只是其一。”黎瑾掀开帷裳一角,意味深长道,“以赢子祈的性子而言,定会做两手准备,或许我们与陶亦初汇合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那我们要不要加强防备。”“不必,维持现状就好,他要是知道我们已经回来,肯定会有下一步动作。”“嗯。”黎瑾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