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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立危转头看向门外,那颗子弹来自门口的喻疏野。喻疏野将枪口对准游立危的太阳xue,他的枪法很准,要不是怕误伤夜笙,刚刚就可以一枪爆头。扣动板机到子弹发射只需一秒。从边海跟出来的老保镖挡在了游立危身前,子弹打中了他的额头。血溅了游立危一脸。他呆楞在原地,看着老保镖倒下,紧接着,机械一般被人拖着逃走。喻疏野收起枪,让部下去追,自己则跨过数具尸体冲到病床前。夜笙侧躺在血迹斑驳的床上,裸露在外的手臂浮肿出血,喻疏野脱了身上的外套,将夜笙小心包裹住,而后将人打横抱起,面上虽然镇定,心中早已乱作一团,他一刻不敢停留,抱起人就往外疾走,晏斐赶到门口时,喻疏野一步不停,颤声道:“去医院!!”夜笙的手臂从衣服中滑落下来,淤紫的针孔暴露在晏斐面前,简直触目惊心,晏斐回头看了一眼狼藉的实验室,目光落在地上那半管药上,他走上前捡了起来,放进了口袋里。他不知道这是种什么药,但心中隐隐觉得一切都晚了。从喻疏野知道夜笙被劫走到他利用信息网查出游立危去向,中间不过花了20分钟。但这20分钟,也许已经足够毁掉夜笙的一生了。林植在军部医院接诊了游夜笙,紧急抢救了三个小时才让omega的生命体征恢复平稳。但依然没有脱离危险,林植走出急诊室,颇为无力:“我只能确认他是药物中毒,但无法判断是哪一类毒素。”“…你看看这管药。”晏斐将那管注射器交到林植手中:“我在实验室里捡的。”喻疏野是关心则乱,混乱的头脑在见了这管紫色药剂后瞬间清醒了,他费力地回想在边海时关于这管药剂的全部信息:“我记得夜笙跟我说,他从小被注射这种药,似乎是为了给游立危治病,他说他不是为自己而活,还说自己的生命短暂…林医生,哪种药可以改造人的血液?”林植皱眉:“全方位的血液检测最快也需要6个小时才能出来,但如果按照你这个说法,夜笙的血是被逆向改造成药物了,这种药我所知的只有一种,医学届将其编号为S098,因为它是人类医学史上第98类被明令禁止的药物。”他沉重道:“S098的作用机制是一命换一命,游立危苟活至今,也许就是建立在夜笙的血液基因改造上。”晏斐:“…血液基因改造?”“是的,外部药物强制性的基因改造,这是违背医学伦理的。”林植说:“希望不是这种药,否则会很棘手。”这时,护士将Omega从急诊室推了出来,林植要将他转到重症监护室,在血液检测结果出来前,他们还无法对症下药。喻疏野抓着机会多看了夜笙几眼,他压着自己的情绪,不敢耽误医生治疗,晏斐却忽然喊了一声:“等等!”“等,等一下!”他疾步上前,凑近夜笙,小心地拔了Omega一根头发下来,拢在手心里。而后才让护士将人推进ICU。喻疏野不解:“你做什么?”“…我要再验一次。”晏斐紧紧抓着那根头发,心中确信了某种想法,语无伦次:“他的血有问题,上次的不对,不对…再验一次,再验一次!”6个小时后,所有的检验都有了结果。林植拿到了血液样本的全方位数据,确认夜笙被长期注射禁药,这里的“长期”约等于15年。与此同时,检测中心加急出了血缘鉴定报告。晏斐看到了结果。以头发为样本的检测结果是:亲缘关系:99.99%第49章CP49晏归云(回开头,回忆线全部结束)天还是亮了。劫囚的事情迅速发酵,喻疏野原本想封锁消息,但昨晚动静太大,老国王早已知道了。王宫派出来的卫兵在医院门口和军队对峙,双方都拿着枪,交火一触即发,在这个关键时候,在急诊室待了一夜却无人敢救治的喻高卓被扔了出来。“他可以作证,劫囚的另有其人。”喻疏野走到卫兵面前,居高临下:“游夜笙是重要证人,我要保他的命。”带头的卫兵敢怒不敢言,毕竟国王派他们来的目的之一就是带走大王子。现在半死不活的大王子就在他们眼前,军部医院听命于喻疏野,显然不会救治,再不把人带走,喻高卓恐怕性命不保。医院里里外外都被重装步兵包围了,喻疏野要维护那个omega的决心显而易见。卫兵自知斗不过,只能暂时作罢,只带走了喻高卓。祁凌早看破了局势,喻疏野动用军队公然违抗了国王的命令,这种行为已然是失了理智,为了游夜笙不管不顾了。他担忧道:“若是陛下过来追究呢?”喻疏野道:“天塌了也有我给夜笙顶着。”祁凌摸清了他的态度,不再多问。晏家的车停在了医院门口,晏斐亲自去开了车门,扶着一位穿着华贵却面容憔悴的女士下了车。喻疏野认出来,那是晏夫人,小时候她还给过自己几颗糖,原本是倾城的美人,后来病了,就极少在人前露面了。她是夜笙的亲生母亲,他们长得如此相像,多看两眼,就能猜到这层关系。可这段时间,晏斐和自己,就好像瞎了一样。他小跑了过去,亲自去扶。晏经纬激动道:“小云在几楼?”“六楼。”喻疏野答:“您别急,我带您上去。”喻疏野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他在跟着上楼前,嘱咐祁凌,让他把李红带过来。夜笙的身世,这个女人总归知道得详细些。李红没有死在边海,而是被关进了女子监狱,晏斐因为不知道李红的存在,所以一直没查到这个人,但喻疏野跟这个女人并不陌生,他对这个女人的全部信息都有所掌握,在名字和长相清晰的情况下,一个晚上就找到了人,并且从监狱直接调了过来。晏夫人走出电梯时险些摔了一跤,晏斐及时扶住了母亲。一家三口走到了ICU窗前,晏夫人站在玻璃前,她的视线强硬地越过层层阻碍,最后温柔地落在夜笙的脸上,眼泪顷刻落下:“…是我的孩子,他是我的孩子,我怎么会忘呢…我只要看一眼就能想起来,根本不需要什么验血,我只要看一眼,我就能确定他是我的孩子!”晏斐十分自责,他早该相信自己的直觉,而不是去执着于一份鉴定报告。可这几年空欢喜的事情太多了,哪怕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不是,对母亲而言都是极大的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