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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烦得慌,路识卿再也坐不住了,把手里的卷子一股脑儿塞进座位里。“你要干嘛?”陈放见路识卿把校服外套搭在手臂上,似乎是要出去。“烦,坐不住了,出去吹吹风。”路识卿在书包里鼓捣一阵,将学校不允许携带的手机偷渡到自己兜里,“反正最后一节自习了,我直接呆到放学,不回来了,不用等我。”“……好。”刚走出教学楼,一股凉风迎面吹来,燥热被稀释大半,路识卿感觉浑身舒畅。校园里的路灯年久失修,不仅灯柱锈迹斑斑,连灯光也像蒙了层铁锈似的昏暗不清。倒是远处的跨海大桥照得校园外部灯火辉煌,可惜在学校里只能看到挂着霓虹灯的吊索顶端。突然想去吹吹海风了。看了眼紧闭的学校大门,路识卿想起上次他和陈放从桥上回来的时候也没走正门,循着模糊的印象顺着围栏找那处缺口的地方,万万没想到这事他还会干第二次,说不定以后还有很多次。这次穿过围栏的时候他记得歪了下头,不会再出现上次那样磕了脑袋被陈放嘲笑一路的事情。唉,可陈放又不在旁边。路识卿朝跨海大桥的方向走,明明上次感觉没有这么远的距离,和陈放说了几句话就到了的路,今天却觉得走不完。不知道是路程变得太长,还是时间过得太慢。路边还有风火通明的简陋小屋,路识卿打量一眼,门口停着辆很有年代感的二八自行车,老板坐在门口叮叮当当鼓捣着什么零件,好像是个修车铺。“老板,您这车能借我一会儿吗?晚点还您。”路识卿走过去,问埋头修车的男人。“你得抵点东西在这儿,不然车丢了我找谁去。”老板头也不抬地说。路识卿在身上摸了一圈,只有他临走时揣进兜里的手机。当时他没想到这是要做抵押物用的,不过也算物尽其用了。“手机,给您。”路识卿见老板无暇管他,把手机放在一边的箱子上,一脚蹬开了自行车的撑子。“链条有点老了,那边有润滑油,你自己搞吧。”老板嘱咐道。“成。”路识卿看一旁摆放齐全的工具,老板又爱答不理,合着这是个自助修车摊。老式自行车的车轮大,不用蹬得很急,速度也能提上来。路边的楼房飞速后退着,气流从身边掠过,腺体的躁动平息下来,热度被冲散,却带回了些熟悉感。从前总是这样,一个人做所有事情,偶尔会有几个找茬的人,就跟他们打上一架作为调剂。他也觉得那样挺没劲的,也想过得开心点,但没有更好的方向容许他为之做出改变,所以只能让自己尽量不去讨厌那种状态。现在他才依稀觉得,那个更好的方向就在这里。谁能想到这个质朴无华的小地方竟然有片海呢?还有个那么好的人。路识卿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骤然放松,将自行车的速度慢下来,穿过路边种着小松树的林地,他的目的地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桥上的风和别处的不同,带着些海的咸涩味儿,将所有感官全部冲刷一遍,神清气爽。不知道在这里站了多久,路识卿看着穿梭的霓虹灯光,环视着四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陈放啊,除了陈放什么都不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人在他脑子里占据了很大的位置。路识卿没法不想,因为他在这个地方留下的每一道轨迹,几乎都有一条名为陈放的平行线在身边。而这座桥上是他们平行的轨迹相交的地方。他还记得灯光骤亮的那个时刻,怀抱里温热柔软的触感。“陈——放——”路识卿痛快地对着大海喊完,声音在海面飘到很远,偶尔有一两声海浪给他回应。“找我干嘛?”“我靠!”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路识卿还是吓了一跳,转头看到陈放正幽幽笑着走过来,更震惊了,问,“你什么时候跟过来的啊,神不知鬼不觉的吓死老子了。”“刚刚你出门之后。”陈放走过来,靠在栏杆上,“你借走了修车铺师傅留给我的自行车,要不我能来得更快。”“可别了。”路识卿扭头看着陈放,“如果我走过来发现你已经在这儿站着了,估计我当场人就吓没了。”“怎么来这儿了?心情不好?”陈放问。“没有啊,现在挺好的。”路识卿听陈放的问题,想起上次他们的对话,问他:“你呢,你今天来是因为心情不好吗?”“不是。”陈放摇头,顿了一会儿接着说:“单纯的,想和你偶遇而已。”第10章躲藏“这动机好单纯啊——”路识卿这样说着,脸上藏不住地笑着。“那你呢?”陈放反问道,“你喊我的名字,什么动机?单纯吗?”“我那是因为……”路识卿一时语塞,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喊出来,只是想着陈放,没想别的就喊了个痛快,结果一不小心把人召唤出来了。“我很单纯,单纯地喊一喊。”路识卿想把这个问题搪塞过去,“喊一喊也不会怎么样吧。”“不会怎么样吗?”陈放盯着路识卿的眼睛问。“……不然呢。”路识卿有点心虚。“路——识——卿——!”陈放也学着他向海面喊,像用尽了全身力气,喘了好一会儿才接着问:“现在呢?不会怎么样吗?”路识卿被这一声喊得愣在原地,无法思考。已经不是怎么样的问题,他感觉整个世界已经天翻地覆了。他什么都感觉不到,没有海风,没有海浪,没有霓虹灯光,只有陈放的声音。意识好像随着声音一直飘到很远,又像是一直在耳边萦绕。稍稍回过神来的时候,他感觉自己胸膛里的心脏很重地跳,一下又一下,像地震,震得他整个人都在抖。“你吓傻了?怎么不说话?”陈放问。说话,说什么?他现在心里很复杂,一种莫名的情感像陨石坠落一样砸进他的脑子里。无法描述,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觉得火花四溅,快要把他的理智和意识燃烧殆尽。“陈放。”路识卿只能叫出一个名字。“嗯?”陈放回应道。“我……”路识卿迟疑了一下。他已经尽可能从混乱的脑子里搜寻比较符合想法的表达方式,但怎么都觉得不满意,脑子里的想法实在比简简单单一句话要汹涌太多。“我喜……”“哎哟,这不是少爷吗?”一个粗哑的破锣嗓从不远处传来,混着杂乱的脚步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