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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的冷淡和自信孤傲,像潮湿角落里的人遥不可及的光源。但他们又是截然不同的。路识卿是暖光,亮且有温度,照进掌心里的时候有能够被牢牢握住的热度,会愿意分出一束光,施舍给黑暗里挣扎过整个年少时代的可怜可悲者。而他母亲却不是,像是冷光源,纵然美颜孤高,却没有分享光和热的商量余地,因为她本就冰冷。鞋子的细跟,狭长的眼尾,锋利的眼神,无一不昭示着她的尖锐,连目光的交汇都会刺痛人,躲闪不及。“妈,这是我……朋友。”路识卿在一旁很形式化地介绍道。“阿姨好,我叫陈放。”陈放心理素质算不上好,不敢继续迎着孟香寒的目光,还是顺着路识卿的意思重新打了招呼,很配合地说了自己的名字。他现在的身份是,路识卿的朋友,不是上一秒还在唇齿纠缠的恋人。陈放瞟了眼路识卿的表情,眉头紧锁着,像是不情愿又不得已,从没见他为什么事这样为难。的确,这是件没法坦坦荡荡开koujiao代的事,有很多需要顾忌的因素,譬如年龄、时机,还有,身世和条件。陈放很能理解,他并不责怪路识卿隐晦的说辞,如果换作是他,也绝对会这样说。“你好。”孟香寒终于肯开口理会一下,不至于让两人唱独角戏。她在寝室里缓缓走了一圈,像是领导审查,除却路识卿的生活环境外,似乎连陈放也被她列为审查对象之一。“你是omega吗?”孟香寒突然开口问道。“不……不是的。”陈放有些慌乱地解释,“我是beta。”“哦。长得倒秀气,像omega一样漂亮。”孟香寒似笑非笑,又立刻将脸上本就吝啬着情绪的表情收起来,转身对路识卿说:“我们该走了。”“我先回教室拿书包。”路识卿说。“快点。”孟香寒似乎不太乐意,冷着脸丢下这样两个字,一秒都不愿意多呆似的,转身出了寝室。路识卿和陈放都松了口气,沉默了一小会儿,路识卿突然开口,继续着方才被他mama的出现打断的话题:“记得简单收拾收拾搬过来,到时候我去接你。”“我好像还没……”陈放看着路识卿急切的表情,话还没说完就又被路识卿搂着腰堵住嘴唇,浅浅纠缠一会儿。“现在呢?答应吧,好不好?”路识卿的语气,像是哄骗。可告别在即,陈放突然说不出容他再考虑考虑的话,遂了路识卿的心,愿者上钩地点了点头。“那说好了。”路识卿又在陈放唇角啄了一下,很轻,又像是足够陈放回味整个即将见不到的假期时间,“走了,我去拿书包,别送。”陈放手虚虚在路识卿衣角抓了一下,站在原地,看他的背影。急匆匆的,明明是离开,却像正用这样快的速度跑回到他身边似的。第34章成人礼上的誓言,永远不可以违背叶子吸饱了夏季阳光的颜色时,又有一批学生被告知进入了人生最关键的一年,高三。五中的准高三生暑假要比以往短上半个多月,诸多学生对此抱怨不停,却也只能不情不愿地回到学校,准备面对他们即将与书本试卷为伍的,仿佛看不到尽头的一整年。路识卿却不一样,对于缩短假期的消息非但没有不满,甚至犹嫌不足地早回来了两天。而陈放在路识卿回来的那天,像往常任何一天那样出了门,背着一个平日里上学时背惯的书包,轻轻利利,若无其事又顺其自然地,搬进了路识卿的寝室。自从周繁上学期期末搬走之后,寝室里剩下一张空床,如今陈放搬进来,却也并没有人躺上去。路识卿说“不占学校的便宜”,然后在陈放住进来的第一个晚上,把他拽进了自己的被窝里,手臂紧紧搂着,叫陈放再没机会出去。高三这年对于这群学生而言,重大的意义不止在于备战高考,许多人在这阶段中迎来了人生分水岭似的十八岁。虽说五中对学生的学习抓得很紧,但该有的仪式感一点都不会缺,按照传统,学校会在学期初给高三学生们统一办个成人礼。说是成人礼,正式的宣誓流程前还包含了abo生理知识讲座,像是担心刚刚步入成年阶段的学生一时心急做出什么事来,所以先替他们恶补基本常识,以免酿成大错。生理卫生老师在上头有条不紊地讲,下头却似乎并没有多少人在听,报告厅里人挨着人,没几个没在交头接耳,闹哄哄的。路识卿和陈放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路识卿皱着眉闭着眼,嘴里念念有辞,陈放在一旁的小桌上奋笔疾书。“宫中府中,具为……具为一体……嘶,一体一体一体,后面什么来着?”路识卿用拳头敲了敲脑袋。“卿哥,我写得都快比你背得快了。”陈放手里的笔很善良地停下,等路识卿说下半句。这是陈放给路识卿定下的,独特的文言文抽背方式。“哎呀你往下写吧,我看一眼就能顺下去了。”路识卿敲了敲桌面说道。“行。”陈放的笔继续动起来,听见路识卿得了提示接着背下去,笑了笑。文言文背诵和默写他都已经很熟练,像是手上和耳朵有肌rou记忆似的,甚至还能在一心二用之余分出点神来听一听老师讲的生理知识。成年人对生理知识的了解似乎需要更进一步,讲台上老师正讲着alpha和omega之间信息素感应时的症状。发热,搏动性,严重者产生疼痛反应,几个词跃进陈放耳朵里,他用几秒钟时间理解了一下,却惊讶地发现每一个症状似乎恰好能和前阵子腺体的怪异反应相吻合。路识卿,beta,松枝味,信息素反应。几个信息点组合到一起,每一条都是陈放切身体会过的,却怎么也转不过弯。“放哥?”路识卿拍了拍陈放的肩膀,“你写错了。”“啊。”陈放回过神,发现自己在纸上写下了“信息素”三个字。“你要是想听讲座咱就不抽背了。”路识卿顿了顿,喃喃一句:“信息素……我们不都是beta么。”虽然后半句声音很小地没在了周围的嘈杂声里,陈放还是听见了。是啊,路识卿是beta,连信息素都没有,怎么可能被自己的omega腺体感知到。一定是巧合。“没有,就是话筒声太大,我不小心走神了。”陈放把三个写错的字划掉,“别找借口逃避抽背,接着来吧。”“……啊,噢。”路识卿应了声,想着刚刚背到哪儿了,接着磕磕绊绊地背下去。陈放的心绪被方才的想法扰乱,虽然不着痕迹地深呼吸着,拼命告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