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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样子是从远地方赶来的吧,真是辛苦啊。”锖兔几不可见微微蹙眉,他总觉得老板娘身上透露出一股违和感,但对方是活人这一点无疑,并没有鬼那种可以感知出的‘腐朽’。柱与鬼之间的战斗比起普通队员要多得多,一次次战斗造就了他们对鬼更为敏锐的感觉,低等级鬼是轻轻松松可以找出。“两间房,麻烦了。”锖兔把钱递给老板娘,脸上是浅淡笑意,狐狸面具挂在他腰间随动作一晃一晃。——又来了。锖兔唇边笑容微僵,身后那道几乎凝为实体的目光再一次彰显着存在感,毫无意义是一直沉默站在他后方的富冈义勇。老板娘发觉不对,疑惑道:“还有什么问题吗?”“不,没有了。”.“……系统?”他从耳边不间断的隐约嗡鸣声中醒来,入目是熟悉空间,屏幕就在身前不远处,却没见到本该在屏幕附近浮动的白色光团。0829向空间中央走了两步,他脚下是流转闪烁的光点,汇聚为长河静静淌过。屏幕上的字刷新了一遍,重又列出了一大堆新任务。思索着系统到底跑去了哪里,0829回神才发觉自己指尖已经触上任务界面。冰冷触感让他迟疑一瞬,扫向任务区域,似乎没什么不对,按部就班的遵循规定时间刷新。他又看向宿主界面,名字一栏后面的编号模糊看不清楚,好像被什么遮挡住了一样。0829试探伸手擦了擦那一块,编号依旧是模糊看不清楚,他却莫名有种被遮住的不是编号,而是——是什么?他的名字吗?在与系统签订合同前,0829就已经是孤零零的一个孩子,他所剩无几的记忆中找不到有关于父母的信息,亦没有童年的印象,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快要忘记。他原本是不打算与系统签什么合同去扮演其他人的。即使在这世界上他是一个人活着,无法寻找到任何关于过去的痕迹,没有可以往来的好友,但却也能找到属于自己喜爱的风景事物。之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会被系统说动,也是因为从系统口中听到了‘或许能够帮助你找回那些丢失的记忆’的话,莫名就戳中他最敏感的一点。后来没过多久,他接下了那张薄薄的合同。负责他的系统不是现在那个,性格更活泼——或者说,更话痨。基本0829说一句,它可以欢快的叭叭七八句,一度让0829脑子发懵。0829收回将要接下任务的手,光团还是没有出现,他心底生出几分担忧:“难道是出什么问题了吗?”他站在这里,原本在等待下一次任务途中还可以与系统聊天斗嘴,让这里不至于空寂。可现下系统不在,这空间只有他一个人存在,没有任何声响,能看到的只有简单布置的小房间和用以查看信息接取任务的屏幕。‘要不要……接一个任务离开这里?’0829边想着边朝屏幕上的任务区域伸出手,有熟悉的,曾去过的世界与其编号在眼前一闪而过,因为刷新而消失在区域中。忽地,从旁边探出的木刀尾端在他手腕上打了一下,把他要伸出的手拍下去。力道不重,却让0829骤然清醒。戴着狐狸面具,腰间另外佩着一把日轮刀的男人站在那里,他是突然出现在这里的,那把木刀亦出自他手。rou粉色微长头发披散,又被面具绳束住不会凌乱。“不是跟我承诺会扮演好我,去与另一个世界的义勇共同前进吗?”男人开口道,木刀仍握在手中直线对准0829,语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意味,但到底没像训练灶门炭治郎一样直接上手:“既然做出承诺,怎么能在半中间就撤退?给我像男子汉一样好好履行到底啊!”……扮演?扮演谁0829大脑思维骤然一乱,他视线在男人和屏幕之间摇摆不定。‘我不是正要接任务吗?’0829在心里问自己,随之视线移向男人,那身黄橙绿三色的龟甲纹羽织让他觉得无比眼熟。有什么在如新芽破土生长一般在脑海中蠢蠢欲动。0829想,我应该是认识这个人的。名字在嘴边又被咽了回去。0829此刻脑袋空空,各种各样的疑问让他不得不努力回想整件事的真实性。一是他压根还没接下任务去世界中开始扮演,二则是他的认知出了问题。哪一个是正确答案?天平开始无声向一端倾斜。在0829思考途中,男人已悄然靠近,体温微微高了一点,手指最后是轻轻掐住他的脸颊,好笑道:“你这样让我很怀疑你之前的业绩啊,扮演者。”“……锖兔?”他声音因为男人的动作有些含糊,名字在舌尖滚了两圈,到底还是吐出来了。“是我。”锖兔松开手,“现在再想想,你应该在哪里?”我应该在……哪里?0829眨了眨眼,一直被遮掩的呼唤在此刻终于传来。.富冈义勇是从噩梦中醒来的。他在梦中一次又一次重复看到锖兔死亡时的场景,温热血液仿佛溅落在他脸上,他反应迟钝的去触碰脸颊上的湿润感来源,红色如有生命般在指腹流动坠落。抬起头,富冈义勇只看到在手鬼掌中没了动静的身躯,像是与jiejie那时一样,他甚至久违感受到自己身体控制不住的抖,日轮刀就在手边,只要他收回手指就可以握住——可他做不到。‘我真的变强了吗?’‘为什么我还是做不到在这时握着刀冲上去救他?’“义勇,既然成为柱,就要担起责任好好走下去。”富冈义勇倏然睁开眼。眼中是旅馆破旧的天花板,他动了动手指,麻木感退去。那句话是他将要沉入梦境前,来自那位异世界锖兔的声音。富冈义勇的心脏剧烈跳动,表面上却没表露出异样,仍旧是面无表情。理智好像还未从那场噩梦中回过神来,他来不及思考为什么自己会看到锖兔死亡时的场景,又怀疑那是否真的是过去重现梦中。低低啜泣从墙角散开,在一片寂静的房间中尤为明显,想忽视都不可能做到。富冈义勇感觉手腕被什么磨了一下,他将手抬到眼前,才注意到手腕上不知何时被缠上了绳子。一端在他手上套着,中间垂落,是刀砍断的痕迹,断掉的另一端则在那个哭泣中的女生手上。……血鬼术?富冈义勇是不常做梦的,更何况是那种反常的噩梦。当时在最终选拔他已经失去意识,遑论直面锖兔与手鬼对战的场景。惠香听到那个男人在朝她走来,她抱紧膝盖,试图将自己团成一团,好像这样就能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