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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进入意识海,把齐白放出来。”“不行,太危险了!”“相信我,我有一种直觉,如果不这样做,我们无法真正打破这片桎梏。”江淮烈手背青筋都爆了出来,眉头紧皱着,看上去陷入了深深的不安。萧亦珝一见他这副模样,就心疼的不得了。“别担心。”他亲亲爱人的眉眼,如愿让他紧绷的脸慢慢放松了下来。“我不会有事的。”江淮烈紧紧抱住他,什么都没说。萧亦珝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江淮烈的瞳孔蓦然放大。……齐白以为自己不会再看见明天的太阳了。没想到,他竟然又从这具完美的身体中醒了过来!这代表着什么?代表云止那个贱人败了!他特地到意识海转了一圈,果然发现了锁魂阵中饱受折磨的云止仙君。“七星杀阵的滋味如何呀?”齐白阴阳怪气地笑道。像极了小人得志的模样。萧亦珝吃力地避过几道剑气,清隽的面容上多了几道血痕,并不作答。齐白观摩了一会儿他的惨状,这才愉悦地离去。等他一走,萧亦珝立即屏住气息,七星杀阵很快停止了运转。对仙君来说,闭气几百年都不是问题。而七星杀阵里的剑气,则是根据气息来判断魂体位置的。只要萧亦珝安然不动,七星杀阵就不过是个摆设。他要用齐白作引,引出背后那条真正的毒蛇,看看幕后黑手究竟意欲何为。……齐白就这样住在了魔域。最令他高兴的是,江淮烈似乎没那么讨厌他了——虽然还是不看他,但周身已经没了杀气。魔域内的小妖也对他恭敬有加。他还听到了一些小道消息,比如尊上要有魔后之类的,于是齐白又开始做起了美梦。事实上,江淮烈很后悔那天没能掐死齐白。天知道,他每时每刻要花多大力气,才能抑制住自己不去杀了这个抢走爱人身体的傻逼。要不是萧亦珝的叮嘱,他早就忍不住了。偏偏齐白还老在他面前晃悠,动不动就装模作样——一会儿怜惜魔域内的花草,一会儿为犯了事的小妖求情,一会儿……简直忍无可忍。但江淮烈依旧派人将他每天的行踪都记录下来,事无巨细,日日翻阅一遍。越看,他就越觉得有问题。爱人的话是对的。他的侍卫亲眼所见,齐白这样一个不懂修炼之道的恋爱脑,身上竟然溢出了魔气。爱人的身体里只有仙力,怎么可能有魔气?还有更令人毛骨悚然的,就是他一直在模仿爱人的举止,甚至对着镜子偷偷练习……除此之外,侍卫交上来的小册子里说齐白偷偷种了一株奇形怪状的花,遍寻整个仙者界,都找不到相同的品种。江淮烈怕打草惊蛇,并没有动那株花。而奇怪的事还在后面——他几次三番在齐白面前旁敲侧击,愣是什么都没问出来,不知是齐白演技太好还是他本人都没意识到。江淮烈倾向于后一个可能。从前几次的交锋来看,齐白的演技只能用拙劣来形容。但他这几次表现得不似作假,那就代表,他可能是真的不知道……而幕后黑手为什么不选蠪蛭这样的凶兽,却选择一个什么都不会的无用之人,这也是江淮烈一直在思考的问题。抛却力量、身份等因素,齐白只有一点与他搭得上关系,那就是所谓的喜欢,以及,他有占用爱人身份的几率。江淮烈突然产生了一个可怕的猜想。如果爱人一直被困在锁魂阵里,而齐白慢慢学会了爱人的举止,他会不会把两人认错?还像个傻子一样以为爱人逃了出来?如果没办法模仿到十成十,假设有花的助力呢?如果花的功效是致幻……江淮烈不敢细想,他觉得这个想法太过可怕,也太过天真,根本不可能实现。可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就是这样。那么,幕后之人真正的目的,就是离间他和爱人的情感,最好让他们死生不见……江淮烈被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很快在魔域内暗中传达了一个命令,任何人对齐白都要格外小心,不允许靠得太近;一旦有人和齐白举止过密,举报有赏。而伺候齐白的几个小妖,更是被侍卫严密监控着,一举一动都要上报。这是江淮烈目前唯一的办法。为防自己也中招,他特地让侍卫用留影石给他录了一段像,明明白白地讲述了他真正的爱人是谁,以及截止到现在的一切猜想。做完这些后,他将留影石备了十几份,藏在书房的暗阁内。不是他不相信自己,而是他无法承受半点失去爱人的可能性,光是想想,他就能发疯。江淮烈甚至在书桌左下角,用长剑刻下了几个小字——‘他不是他’,用的是江氏一族特殊的文字符号,一般人看不懂。幕后黑手或许能让他产生模糊的记忆,但是绝对无法掠夺他的直觉和敏锐度。这张书桌是他最喜欢的一张书桌,如果有划痕,那他第一时间就会注意到。而特殊符号又会表明,这字是他自己亲手所刻。届时,一切阴谋诡计都会失效。做完这一切,江淮烈才彻底放下心来。他也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作者有话要说:萧萧:我聪明吧?萧赭:我也聪明吧?我:还是我懒大最聪明~算了,我承认我最蠢,我觉得写个无限流,我的智商不够用了无能狂怒~第80章安得两全5魔域中的人很快发现,尊上变了。他不再沉迷于修炼,而是日日往云止仙君那儿跑,连最贴身的侍卫都难以得见。江淮烈自己也觉得有一点奇怪。“阿烈,”云止柔柔地唤他,“你在想什么呢?”为什么是‘阿烈’?不应该的……那应该是什么……江淮烈按着太阳xue,头部抽痛不已。云止关切地扶住他:“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江淮烈猛地推开他的手,神情凛然,那一眼看得云止心惊胆战。但很快,他的眼神又变得迷茫。不知为什么,记忆里云止就是他的爱人,可每次被他触碰到,江淮烈心底总会涌出一种淡淡的厌恶感。云止看着被挥到一边的手,双眼黯淡下来:“阿烈,你……你到底怎么了?”“抱歉,我也不知道。”“没事,”云止勉强笑了笑。在江淮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