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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拐弯处。当再看不见苏甄艾的背影,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跑了起来,速度堪比投胎。邵煜一脸懵逼地被迫混在其中。叶准拽他手腕,边跑边骂:“我日,我看甄艾一点儿都不急,以为上晚课还早呢,谁知道她请假,兄弟!以后都是朋友……”后半段儿话已经融在风中了。顺着楼根处就拐到行知楼正面儿时,柴主任的声音传来。“已经打铃了,没进楼的,通通给我站住!”“校门口那个学生!你给我过来!”“你们站一排!划完名字再进去!那个学生!”行知楼大门旁边儿是柴主任威严的怒呵,叶准却好似聋了没听到似的,脚步不停,反而念叨:“caocaocao,死了死了,我爸知道一定杀了我!”恰巧慢悠悠走过来一波学生,看似已经打铃上课了,就不着急了。柴主任低头划名字的时候,几人一阵风似的路过,又一阵儿风似地冲了进去。嫌起塑料软门帘,跑进去好几步,几处甩飞的门帘逃不过牛顿定律,一下儿来了个激情碰撞,响声惊动了柴主任。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那几个学生,给我站住!”又不是傻子,好不容易逃过鬼门关,谁停下谁脑子不好使。邵煜想着,长腿已经一步三阶楼梯,跑上了二楼。“去那边儿走侧楼梯。”王博文粗气都没来记及喘,快速说了这么一句。几人拐弯,迈步上楼。高三文科班在六楼,而邵煜他们高二文科班在四楼。“你太够义气了,为了帮兄弟撩小jiejie跟我一起迟到了,我都记着呢,不会忘的!”临走前,叶准快速补充了句。从后门跑进教室,邵煜捂着肺部,一阵大喘气。老师还没来,卷子已经先一步送达。班上是一片翻动卷子的轻微声响。他跑了一身的汗,在前排稀稀拉拉投来的视线下,扯着前襟抖了抖,灌进风来,走回了座位。坐下才发现,身边儿的位子正空着。总共发下来两页语文卷子,邵煜翻了个面儿,准备先写古诗词填空,刚拔开笔帽,坐在前桌的何寄瑶便转过来,敲了敲他桌子。“课代表说不用写作文,下节课富贵讲卷子。”“好。”邵煜说,“今儿个是语文晚课?”“对啊,小哥哥我把课表发你微信吧。”“好,谢谢。”二中的晚课共两大节,会安排各科老师来讲课或者讲卷子。第三节晚自习是八点四十下课后,走读生可以不上,住宿生在班里上自习到晚九点半。邵煜还没下笔,拿着记名册的柴主任便从前门走了进来。老头儿本就不白的肤色透出两坨红,气喘吁吁叫道:“你班谁迟到了?我看着有人从后门跑进来的。”人总是抑制不住好奇心。众同学纷纷回头,朝班级后方投来视线。柴主任眯着眼睛,似乎想要在后排这一片儿辨认出谁是罪魁祸首,“哪个学生,自己站起来,别等着我调监控,到时候,这事可就……”邵煜推了把凳子,慢悠悠站起来。柴主任直接走到他面前,看到他边上儿的空位,眉头紧锁住,“你同桌谁?是逃课了还是迟到?”……关于把池舟的桃花摘下来,扔给叶准这事儿,他确是有意为之,迟到了逃跑被抓,从而撞破池舟逃课这事,纯属踏马的凑巧。他就是放学把姓池的堵了,麻袋套头打他一顿,也不屑这么阴人。靠在主任办公室的书架边儿,邵煜低头打量着球鞋边儿的logo,耳朵却竖着听柴主任打电话。老头气急败坏地一拍桌:“荒唐!没听说过有什么要紧事,比上课重要的,你是个学生。”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柴主任语气温和了许多。“好了你不要辩解了,池舟呢?让他接电话?”电话那头说了几句什么,柴主任微微舒展的眉头,又拧了起来,“池舟没跟你在一块吗?什么?放屁!你哥上学期住几次院了,你心里没点数?不要拿这个当借口。”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观看~第6章背道“……我不管你们滚的有多远,今晚晚自习下课前,你们回不来,就不用回来了。”撂了电话,柴主任便开始揉捏眉心。柴主任算仁慈了,这不出市里,爬都能爬回来吧。过了好一会儿,柴主任才堪堪想起了,站在一边儿的邵煜,他怒气冲冲开口,“你叫什么?为什么逃课?”为了在柴主任面前不露馅,邵煜拿怯生生地语调儿开口,“我是邵煜。”“什么?”柴主任正了正眼镜框,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看到他微红的眼尾才后知后觉认出来,这是谢卉的弟弟。又把那几百万抻出来掂量了一番重量,还回忆了番这孩子jiejie为学校做出的贡献。柴主任默念着不生气,这孩子知错能改,换了身衣服看着学生气多了。“一下没认出来……这身衣服挺好。”尽量软着嗓子,柴主任问,“跟你一起迟到的都有谁?”“没有了,就我自己。”邵煜头低得,下巴都要戳进脖子里。“我查监控也能查得出来,问你是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柴主任语气和蔼。“我自己迟到的,跟别人没关系。”邵煜一张小脸儿上没任何血色。心道你他娘的有完没完?他平生最烦跟老师打小报告的,虽然跟叶准不熟,他也不会多说一个字。憋了半天,柴主任看着他微微发红的眼角,叹道:“挺好的,挺义气。”“我们二中的纪律该遵守的,你还得遵守,念在你是初犯。我记你名字扣一分,下次就不会这么简单了,好了,回班吧。”“这……就完了?”他个一不可置信,磕巴得刚刚好。“是啊。”柴主任微笑,“下次注意点吧。”……回到教室,邵煜继续写卷子,揣在兜里的手机“啪嗒”掉地,邵煜捡手机时,正好看见池舟那荧光粉的hellokitty坐垫。池舟万一有什么急事……那就算他自己倒霉吧。微微泛白的指尖点了点前面的椅子,何寄瑶把游戏刚开的手机,扔进了桌肚里,回头问:“怎么了,小哥哥?”“逃课有处分吗?”邵煜随口问。“轻则叫家长,当着全校面念个检讨,稍微重一点就记过处分,回家反醒。”何寄瑶想了想,补充说,“逃寝比较严重吧,会记大过,或者留校察看,屡次不改有可能被开除哦,不过好像没谁因为这个被开除过。”邵煜:“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