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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桃纪成婚,并将师父儿子接过来。经过一番波折,这下不知如何是好了。赵啸天忙从晏长清怀里接过儿子,笨手笨脚地哄着,然后转头对晏长清支吾道:“师父,我是答应了桃纪的,现下如果离开,恐怕”“不许。”晏长清打断赵啸天未竟的话,以少见的强势做派将人手腕拽住,冷声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既是养你长大的师父,就当得起这个‘父’字。没有我的承认,你与这小子的婚事就不会被准许。”晏长清冷漠眸光投向桃纪,对他一字一句道:“作为师父的我不同意,这门婚事理应作废。”桃纪当即气得七窍生烟,但又揪不出一个错处。他张嘴欲辩,又讷讷闭嘴,端的是少有的吃瘪之态。另两人却心内庆幸,发自真心地感谢从天而降的晏长清,带来了这么大的峰回路转。五十、心意(师父坐火箭般的进展)既然晏真人这个“准岳父”发话了,那在场诸位谁都别想在赵啸天身上分得一杯羹。毕竟若想真的“明媒正娶”他们的心肝儿,就必须得到晏长清的准许。就在晏长清牵起赵啸天的手欲离开之时,站在桃纪身后一直冷眼旁观的桃红雪突然发声:“晏真人且慢。”她到底是向着儿子的,此时步出,端出家主姿态,高声道:“未得到您这个师父的许可,是我们桃家的疏忽,在此先向您表达歉意。”“但是,”她话锋一转,“今日当着满堂宾客,婚也成了,堂也拜了,啸天确确实实是我们桃家的媳妇儿了,总不能因您的一句‘不算数’,就把这些事实都否定吧?”“传出去,我们桃家岂不是闹了一个大笑话?”桃红雪挥退墙壁上搭弓的护卫,对晏长清摆出了一副十足友好的姿态:“还请晏真人给桃府几分薄面,不要随意悔婚。”若是按照晏长清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即使桃红雪姿态放得再低,他也能不管不顾闯出府去。但现在赵啸天和慕言在身边,他也有了更多的考量。从前那个冰冷不近人情的晏长清,仿佛已存在于历史之中。“如此,”他冷声道,“我可以给你们家小子机会,来考察他是否担得上啸天的夫婿。若是结果不尽人意,便别怪我悔了婚约。”届时他要百般刁难桃家那小子,让人知难而退。桃红雪一直在暗中忌惮晏长清突然发难,闻言松了一口气,笑道:“多谢晏真人!那我们约定一月如何?这一月内我儿若表现欠佳,晏真人再提出婚约作废也不迟。”她知道这已是晏长清最大的让步。“可以。”晏长清颔首,不愿多留地牵起赵啸天的手,带着人离去。桃纪还痴痴地望着赵啸天远去的背影,冷不丁被自家母亲打了一下。“还愣着做什么?真是为你cao碎了心,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愚钝的儿子!”桃红雪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他,丢下一句“快去想想法子讨好岳丈”,就挥袖急急往瑶夫人的宅院赶去。心上人遭此变故又落了心病,她也愁啊。桃纪忙拉回心神,对着还站在院内的两位讨厌客人下逐客令:“两位贵客,今日的闹剧也参与够了吧,还杵在这里是为何?不如早日回去歇息。”说罢也不管旁人脸色,径自拂袖而去。开玩笑,拜这两人所赐,叫他好不容易过门的媳妇儿飞了,他不叫护院把人绑了都算是好涵养!徐玄卿神色冰冷,收剑入鞘,一言不发地随之离开。照影却不慌不忙地招来身旁的暗卫,附耳吩咐了几句。看着暗卫领命离开,他温雅的面容带上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赵啸天跟着晏长清连夜来到天苍山下,此时已是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晏长清自出了桃家就再没跟赵啸天说一句话,只是目视前方,沉默地抓着人赶路。赵啸天望着身前修长的背影,吞了口口水。他知道师父这是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而他也清楚记得,每次自己把师父惹得大动肝火后,都没有好果子吃。他嘴唇蠕动数下,终于鼓起勇气出声:“师父,我们已连续赶路三个时辰,不如停下歇息一会”晏长清闻言,果真步履停下,但没有转身。赵啸天更紧张了,轻声叫唤着:“师父,你生气啦,徒儿先给你认个错”却不知他这种猫儿叫似的认错,只会让晏长清邪火更甚。身前人动了,赵啸天只觉眼前一花,自己便被大力按在了一旁的树干上。“师、师父?”他惊呼出声,发现双手被牢牢压制住,整个人几乎陷进了坚硬的树干中。他抬首,然后对上了一双冰冷的眼眸。过去,赵啸天曾在这双眸子里看到了宠溺、关爱、无可奈何等等长辈对小辈的情绪,从未像今日一般看到了这样莫名让人脸热的眼神。里面有痛苦、悲伤、爱意甚至还有很多复杂到他读不懂的感情。赵啸天本能地感到害怕,他觉得今日的师父,不对劲。晏长清接过赵啸天怀里熟睡的慕言,二指并起,以内力将小小的襁褓送到树枝上安稳放好,然后回头料理不省心的徒儿。“长本事了,谁准你私自与旁人定下婚约的?”他开口,目光在面前人的脸上逡巡,从赵啸天的眉到眼,眼到唇,如雄兽般一遍遍地巡视确认自己的地盘。赵啸天被盯得毛骨悚然,强撑着回答:“是我疏忽了,徒儿应该经过您的同意的”“呵。我的同意?”晏长清突然轻笑一声,这破天荒的笑容如冰雪消融一般,为他冷淡的面容带来了几分盎然春色。他右手轻轻抚摩着赵啸天的脸颊,逼近这心尖上的人,轻声道:“啸天,我的乖徒儿,你到现在还要跟为师装傻吗?”“你该知道,无论对方是谁,我都不可能同意的。”他左手执起赵啸天的手,按在自己心脏处,感受那砰嗵砰嗵的有力心跳:“为师的心意,你真的一点都感受不到吗?”明明师父的手是那么冰凉,赵啸天却像被烫到了似的一把甩开,脸蛋通红地支吾道:“师父,我、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未竟的话语尽数被晏长清吞了下去。晏长清不想再听这人吐出拒绝的话,索性擒住人的下巴,干脆地吻了上去。这无异于惊雷,在赵啸天脑中轰然炸开。他呆呆地任由晏长清亲吻,看着谪仙般的美人垂下细密的眼睫,一时之间忘了挣扎。晏长清没想到与命定之人唇舌相接的滋味是如此美好,就好像他们本应结合,再不会被世间万物分开。他的舌被牵引着纠缠上赵啸天的,大力吮吸着赵啸天口内的津液,让双方的舌根酥麻不已。赵啸天甚至感觉全身一道热流窜过,酥酥麻麻的,让脑袋陷入一片昏沉。这个吻来得太难,也太晚。如同一名旅人,经过了千年万年的跋涉,穿越了高山和大海,终于到达了自己想要的风景。等徒儿被亲得快喘不上气时,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