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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竟开始下落,晚霞渲染了半边红。王倾却依旧站得笔直,他倔强地等待着,似乎能一直等下去。好在他的等待最终没有白费,沈朝阳发觉他的瞳孔微张,脸上亦露出了惊喜的情绪,镜头偏转迅速向后拉,露出来人的身影。镜子外的沈朝阳却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来人同他几乎一模一样,竟是镜中的“沈朝阳”。※※※※※※※※※※※※※※※※※※※※补全第五十章镜中的“沈朝阳”一身黑衣,神色十分冷漠,沈朝阳隔着镜子同人打了个照面,他们自然无法察觉到彼此的存在,但沈朝阳依旧蹙起了眉。这种状态……镜中人的“沈朝阳”停住了脚步,“王倾”却欢喜地跑到了他的身边,他的脸上带着浓郁的喜悦,几乎能划开时间与空间的屏障,让镜外的人亦触碰到。沈朝阳听他道:“我见你的下属围了那座城,就猜测你会过来,果然,让我等到了。”“沈朝阳”神色冷漠地盯着他看,半响,他道:“我饿了。”“王倾”也不意外,他拔出了小腿上的尖刀,很自然地划开了手臂,凑到了“沈朝阳”的面前,道:“喝一些吧。”“沈朝阳”便俯**,吮吸着他的血。那是一副阴森却温馨的场景,夕阳下的两人亲昵地触碰在一起,仿佛一对爱侣。镜外的沈朝阳粗略估算,约莫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沈朝阳”终于停止了吸血,抬起了头,他的脸色却并不显得红润,反倒是更苍白了些。“王倾”的脸色也十分难看,脸上甚至渗出了虚汗,他扶着“沈朝阳”的肩膀,问:“是不是还不够?”“沈朝阳”却一把推开了“王倾”的胳膊,道:“你不该来。”“王倾”踉跄了几步,方才站稳,反驳道:“我不来送血,你会死。”“我活着,会杀死更多你的同类。”“沈朝阳”站在原地,扬声长啸,很快地,四面八方有无数怪物尖叫着予以回应,“沈朝阳”神色冷淡,又道:“王倾,你是人。”“王倾”的眼里淌出了guntang的泪,他立在原地,像站在刀山火海之中。“我该走了。”“如果……如果我愿意帮你杀人呢?”画面骤然扭曲,镜外的沈朝阳,并未听到镜内的“沈朝阳”的答案。“你就想让我看这个?”沈朝阳情绪没有丝毫波澜,镜中的故事的确悲惨,但同他并无干系。“沈朝阳变成了丧尸,王倾助纣为虐杀人。”“那又如何?”“世人并不知晓沈朝阳的存在,但却明白,王倾是个杀人狂。”“哦。”沈朝阳态度冷漠,让镜中人恨得牙痒,只得道:“异能者很快就会有上一世的记忆,他们都会想起,王倾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那又如何?”“你不怕他们先下手为强,对王倾不利?”“他们既然有了之前的记忆,就该知道王倾并不容易杀害,最先的反应当是畏惧,而非挑衅,”沈朝阳不急不慌,并未像镜中人意料中的,有任何软弱的倾向,“若有人执意要杀王倾,我杀了那人便是,又有什么可怕的。”镜中人扭曲着身体,他斥责道:“王倾上一世为你奉献献血、自毁清白,你竟如此冷漠……”“王倾上一世所作所为并非为我,而是为了他所熟悉的沈朝阳,”沈朝阳漠然道,“故事我看完了,你让我获悉的讯息我亦知晓。我自当做好万全准备,无需你太过挂念。”“沈、朝、阳!”“多谢你提前告知。”沈朝阳转过身,不再等那人气急败坏的吼叫,直接下了台阶。他在白雾中默念“离开”,下一瞬,眼前便出现了慌急的王倾。沈朝阳轻轻地舒了口气,问道:“我方才可曾消失?”“并未,你只是发了呆,失了神智。”“过了多久?”“一盏茶的时间。”沈朝阳略低了低头,一把将王倾揽进了怀里,叫对方看不清自身的表情。王倾也没有挣扎,反倒死死地抱住了他的沈先生,道:“方才我很心慌,明知道你没什么危险,却怕得很。”“嗯。”沈朝阳应了一声,却和过往的声线大不相同。“朝阳,你在那白雾空间中,可遇到什么难缠的事?”沈朝阳神色阴郁,却轻笑着回道:“并未遇到什么。”二人照旧吃饭休息,沈朝阳哄得王倾睡着后,便独自到了书房,他用手指沾着茶水,在书案上写下今日所见所闻,沉思良久,快破晓时,方才回了卧室,和衣睡下。第二日,沈朝阳向宋秘书下了命令,婚礼提前,就定在明日。宋秘书并不慌张,他翻开了随身携带的黑色牛皮本,将现阶段的筹备情况一一告知,又道:“除宾客人数会有困难,其他大抵都合适。”沈朝阳褪了手套,伸手拍了拍宋秘书的肩膀,道:“多谢。”第五十一章他人的请帖大抵都交付给佣人传递,唯独李言生与宋天的,沈朝阳准备亲自去送。他二人自婚后鲜少露面,沈朝阳并不放心,索性亲自走上一趟,看看究竟。他二人之前住在临街的别墅里,如今快到新年,又换住进了宋家的宅子里,沈朝阳下了车,并不顾忌门房,径自向里走了。那门房也是机灵人,想唤人去知会主家一声,却被沈朝阳带的人拦住了。沈朝阳神色淡淡,道:“失礼之处,我之后会向他二人道歉,但现下,莫要派人进去告知。”那门房低头瑟瑟发抖,不敢再折腾了。沈朝阳来过宋宅多次,熟门熟路地到了主宅,刚刚靠近,便闻到了极浓的中药味,夹杂着丝丝血腥气。他不慌不忙走到门前,抬手扣了三下,道:“开门。”门内悄无声息,仿佛并无人在。沈朝阳等待片刻,并未得到什么回应,索性后退半步,抬脚踹门,门应声而开,中药的气味迎面而来,沈朝阳迈入室内,径自向卧室走去,绕过屏风,果然看到了床上的病人。那病人面色惨白,躺在厚实的床褥间,亦看不出丝毫的舒适,地上是碎了的药碗,褐色的药汁沾染在地毯上,竟有几分萧瑟可怜。沈朝阳站在原地,沉声问:“宋天,李言生呢?”宋天咳了一声,张了张嘴,嗓音却几乎发不出声来,显然是烧得狠了。沈朝阳等了片刻,道:“你且歇着,我去寻他。”“先生可是要寻我?”人未到,声先到,李言生声音含笑,未见焦躁不安。沈朝阳寻着声音去看,只见李言生穿着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