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缈的玫瑰花香,轻薄的纱帘无风自动。严岑一手按住了木轮前进的趋势,一手往后一捞,正拦住了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腕。——时间到了,是凯瑟琳来了。“查尔斯。”凯瑟琳在他身后幽幽地笑道:“您今天有想念我吗。”窗外的夜莺在月色中婉转啼鸣,虔诚地对着月色唱出了一首悠扬的歌。夜晚微凉的风凝结成晶莹的晚露,从玫瑰的叶片中缓缓滑下,顺着叶尖的脉络坠落在淤泥中,为芬芳中的灵魂进行洗礼。许暮洲在一片窃窃私语中醒来,他的后颈异常酸痛,眼前黑得绿的纠缠成一片扭曲的老旧雪花电视屏,明明已经觉得睁开了眼睛,却依旧看不清面前的情形。大片大片的暗色光晕随着他的视觉焦点游移着,覆盖着他的所有视觉范围。许暮洲被这些大面积的色块晃得眼晕,难受地哼了一声,手臂在身侧一划,摸到了一手干燥的枯草。随之而来的,是几声刻意压低的惊呼。——听声音,是一群年级很轻的小姑娘。许暮洲心说自己不会那么点寸吧,想什么来什么,直接获取了深入敌后的惊魂剧本。他维持着醒来的姿势瘫在地上,等着眼前的色块逐渐散去。同时艰难地调动着他迟缓的思维,思索着他记忆里的最后一幕。许暮洲在被打晕的那一刻,并没有看到对方的脸。袭击他的人身手很好,也很利落,在几秒钟之内就令他失去了意识。由此可见,是个实战经验极其丰富的人。对方确实很小心,一直耐心地隐藏在黑暗之中,只等着许暮洲走过时才一击必杀地制服了他,连给许暮洲回头的机会都没有。但许暮洲却并不是一无所获。他闭上眼睛,将脑海中的记忆硬是拉回了他从茶厅出来的那一刻。城堡的走廊里灯台很密集,而且走廊狭窄,很难藏人。而许暮洲是在走出走廊时被袭击的,对方应该藏在了大厅里。许暮洲细致地试图回溯着当时的画面记忆,因为城堡一楼的仆人大多在宴会厅伺候,所以许暮洲想去找的是在二三楼等候吩咐的女仆。他当时走出走廊,身体下意识向左偏倚了一些,准备踩着楼梯上楼。就在这一刻,袭击他的人才突然出手。许暮洲微微皱着眉,试图将记忆定格在这一帧。他记得对方是从左边出现的,袭击了他的后颈靠右侧——这一点他现在隐隐作痛的伤处可以证明。除此之外,在许暮洲遭受袭击时,他的左手碰到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坚硬,冰凉,有些微微的咯手,许暮洲闭着眼回忆了一下那一瞬间的触感,确定那东西又窄又长。许暮洲当时是自然行走,左手垂落在身侧,凭他的身高来看——那大约是一把随身佩戴的武器。是罗贝尔的侍卫,许暮洲心下有了猜测。这猜测八九不离十,只是不知道罗贝尔忠心耿耿的猎犬,不知道为什么单单盯上了他。许暮洲躺在地上缓了这么一会儿,眼前的斑驳的色块逐渐淡去,他试探性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躺在干草堆里,视线范围内是高高的天花板。屋子盖得十分简陋,裸露在外的砖块还时不时地往下落灰。许暮洲捂着脑袋坐起身来,视线刚从天花板角落的蜘蛛上挪到屋子中心,他就像过了电一样噌地别过了脑袋,死死地闭上了眼睛。在同一间屋子里,离他不过区区三五步远的对面墙角处,几个赤裸的姑娘正抱成一团,警惕地看着他。许暮洲直到此时,才终于反应过来之前他半醒状态中听到的声音是什么。“我——”许暮洲张了张嘴,徒劳地试图安抚她们:“我不看你们,别紧张。”克林侍卫长跟少女失踪案件有联系,确实是许暮洲没想到的。更令许暮洲懵逼的是,这侍卫长脑子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居然把他跟一群不着寸缕的小姑娘关在一起。许暮洲唯一庆幸的是,托贵族身份的福,克林没有也依样扒光他的衣服。许暮洲闭着眼睛往远处挪了挪,然后脱下外套,顺着自己的衬衫下摆撕了一圈布料下来,将自己的眼睛蒙了起来。“我不看你们。”许暮洲说:“别害怕。”少女们面面相觑,半晌后,一个看起来年龄稍大的姑娘跪坐起来,试探地接近了许暮洲,拉起了他的手。“你也是被抓到这里来的吗。”少女问。“也?”许暮洲问。“您既然在这里,便与我们面临着同样的命运了。”少女叹息一声:“您还不知道吗?”“知道什么?”许暮洲问:“你们都是因为伯爵才会被抓到这里来的?”“是的……只是伯爵的供养品从来都是女孩子,为什么您也会被抓到这里来呢。”少女忧愁地问:“您也获得了不幸的爱吗?”第95章静夜(二十三)许暮洲觉得这个信息量有点大。比罗贝尔的日记信息量还要大。那位少女跪坐得离他很远,只是伸长了胳膊握着他的手,通过这种方式来跟他建立信任。少女的手掌很柔软,手心很凉,许暮洲放松地任她拉着,觉得对方现在像一头易受惊的小鹿,稍有动静就会忙不迭地跳开。于是许暮洲往墙边偏了偏头,尽可能令自己显得毫无攻击性。“您在说什么?”许暮洲不解地问:“什么是不幸的爱?所谓的‘供养’又是什么?”少女微微一愣,随即转过头去看向墙角的其他同伴。那些其他的姑娘年龄有大有小,一些面容稚嫩的小姑娘躲在同伴背后的墙角里,正怯生生地扒在别人的肩头观察着许暮洲。有着一头红发的姑娘眨了眨眼,与许暮洲身边的少女对视一眼,试探地开口道:“那您是为什么到这里来的。”“我……?”许暮洲苦笑一声:“我是无缘无故被打晕送进来的……我只是个普通的宾客,来参加晚宴,被打晕之前还在跟伯爵一起喝下午茶。”角落中发出一声抽泣,红发少女抱住了哭泣的小姑娘,轻轻地为她拍了拍背。“我mama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小姑娘哭着说:“她说为我烤好了松软的牛角面包。”方才的少女顿时沉默下来,小姑娘的哭声伴随着恐慌和后怕蔓延开,连带着许暮洲的心情也变得低落起来。“我无缘无故地这么丢了……”许暮洲轻声说:“我的同伴一定会担心的。”许暮洲不知道自己失踪了多久,但他总有种莫名的笃定,严岑一定已经发现了这件事。——希望他别太着急,许暮洲想。许暮洲叹息道:“我想请问你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少女抿着唇角,没有说话。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