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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在手腕外侧弹出了一枚闪着寒光的金属弹头。许暮洲曾听说过,新纪元的随身机甲为了能尽可能地保障效率,每一个随身机甲都会附赠植入体内的芯片,将武器跟精神力相连,能在最大限度内提升反应速度。严岑手上那枚弹头尾端已经燃起了蓝紫色的烟火,看起来下一秒就要奔着秦薇而去,不知为何又悬崖勒马地止住了。子弹从秦薇手上的枪身中呼啸而出,在生死界限的那一瞬间,许暮洲居然没像曾经无数次躺在床上胡思乱想那样,在脑子里飞速地刷完这半辈子的酸甜苦辣,而是就地宕机,开始系统紊乱。——cao,量产钢铁侠吗,许暮洲不合时宜地想。砰——许暮洲的胡思乱想还没结束,面前静止的场景就随着一声巨响开始回归正轨,许暮洲没感觉到本该到来的疼痛,他整个人被拦腰一捞,随着巨大的冲击力飞了出去。秦薇那枪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做的,杀伤力非常惊人。整个办公室都被这一枪震得颤了颤,原本装修稳固的天花板噼里啪啦地掉下金属片,锋利的边缘狠狠切进地面中,像是天上下了一场刀。办公室中的管理系统也因此产生了故障,一时间硝烟四起,门窗大开,耳边都是此起彼伏的故障提示音。金属地面的摩擦力很小,许暮洲被这一扑滑出去足有一二十米,他头晕眼花地躺在地上,一把按住身上的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严岑再一次挡在了他身前。天花板上锃亮的灯晃得他眼前都是黑白色的光块,严岑整个人伏在他身上,微凉的皮肤蹭过他的下巴,安安静静的,除了轻微的呼吸声外,再没有什么动静了。许暮洲骤然慌了,他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不相信严岑的判断,但rou体凡胎跟高等武器硬碰硬,哪怕严岑再怎么无所不能,这也是个毫无胜算的买卖。“严哥——”许暮洲一口凉气抽进去,连怎么呼吸都忘了,眼睛憋得通红,声音哆嗦着,尾音劈得厉害,乍一听又哑又凄厉,要不是嗓子哑的厉害,说句声嘶力竭也不为过。他唯一没有被严岑压在身下的左手在半空中晃了晃,硬是没敢往对方身上落,生怕摸到什么血rou模糊的场景。“什——”严岑支着地板撑起身子,见状连忙拉过许暮洲的手在自己身上顺了一把,随即按着他的肩膀沉声道:“我没事。”许暮洲手下的触感坚硬而冰冷,他眨了眨眼,才发现严岑半个身子已经被机甲覆盖得严严实实,分毫无损。严岑一时情急,也忘记了要收着手劲,许暮洲的肩膀被他掐得生疼。许暮洲吃痛地皱了皱眉,反而清醒了不少,他方才憋着的那口气到了极限,乍一松下来,被一口凉气呛得死去活来。“许暮洲,听我说。”严岑反常地没有安抚他,而是严肃地掰正了他的脸,说道:“这里不是——”他话音未落,不远处的天花板上又砸下了一块一米见方的钢板,发出轰隆一声响。许暮洲下意识被巨响拉走了注意力,这么一抬头才发现,方才硝烟里影影绰绰地路过了一个人影。那人影脚步飞快,灵活地侧身避开落下的钢板,在不断发颤的地面上轻巧一跃,踩着一地狼藉踏入了秦薇的办公室。对方穿着一件轻薄的黑色卫衣,头也不回,黑色短靴踩在地上,稳当的脚步声在这种乱局中格外明显。许暮洲嘴比脑子快,严岑再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宋妍姐——”许暮洲视线范围内的身影顿时停在了原地,看起来僵硬而不真实。对方的身影像是被平白覆上了一层雪花电视的滤镜,那道本来就不甚清晰的身影在灰尘雾气中扭曲了几下,竟然在许暮洲眼前消失了。许暮洲一怔。原本破损的场景也顿时静止在了原地,许暮洲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轻微的提示音,随即眼前的一切都像是被按下了倒放键,开始逐渐复原。在这一切光怪陆离般的场景中,只有一身军装的秦薇的脚步声落在这片混乱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许暮洲面前。眼前破碎的场景终于回归原点,许暮洲愣愣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空调换气口,上面用来观察风向的红丝带一起一伏,阳光从打开一半的窗户中铺洒进来,严岑已经从地上站起了身,正沉默着弯腰来扶他。许暮洲眨了眨眼,顺着严岑的力道从地上站了起来。秦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她就站在严岑面前,微微后靠,倚在办公桌上,手里不断地把玩着那把枪。“原来她叫宋妍。”秦薇低声说。秦薇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轻,她站得不算直,肩膀角度有些前倾,她不再像先前那样锋芒毕露,而是自己先一步放低了姿态。许暮洲看着她,想起在刚刚幻觉消失的过程中,他看到了秦薇的眼神。——那是一种非常无力的眼神,又带着一点令人心酸的欣喜。好像只是从许暮洲这里得知了宋妍的名字,就足以让她感到高兴一样。许暮洲被这种眼神刺了一下,本能地先觉得自己是个恶人。“……感谢医疗组的新型心理治疗手段,我做了个小小的改良。”秦薇用手支着桌面站直了,脚步沉重地绕回办公桌后面,动作迟缓地拉过办公椅,坐了上去。秦薇扬了扬手上的枪:“演习用弹。”电脑屏幕上跳出了许暮洲这次“心理治疗”的实况解析报告,秦薇的眼神落在屏幕上实质化的信息报告中,放下手里的枪,伸手摸了摸那个名字。“我本来没想开枪。”秦薇放下手,她的目光落在严岑身上,对他说道:“但是我也没想到,鸿飞——不对,这位先生,您藏得也很深。”“……你什么意思?”许暮洲说。“鸿飞话少,行动力高,在没有非常必要的情况下,他很少会跟人打交道。今天这位先生突然来了,我本来就有疑问。只是他的理由太过正当,无论是态度还是来访理由,都说服了我,于是我在那个时候,打消了对他的疑心。”秦薇说:“但是——在我拿起枪的那一瞬间,你第一反应是想去看他。”许暮洲明白了。严鸿飞是中央基地的重要将领,许暮洲只是个身份不明的外来者,对于C区来说,连敌友身份都不明确,在遭受生死威胁的时候,怎么会下意识想求助一位秦薇手下的高级将领。许暮洲有些愧疚地看了严岑一眼,他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做到不连累严岑了,没想到最后还是他自己撕下了严岑的马甲。“没关系。”严岑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先一步说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身份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