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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有耳闻,这是无解任务中被用来压箱底的那一类。自从清理任务只剩下他一根独苗之后,这任务几乎已经成为了心照不宣的“不执行任务”,没想到钟璐现在把它翻出来了。“这任务差不多到了必须得完成不可的时候了,我相信。”严岑说:“但是你现在把他拿出来,只是正巧逮着这么个机会,让你能名正言顺把这烫手山芋交给许暮洲,而不是交给我,对吧。”“不可以吗?”钟璐淡淡地说:“你也知道,调度永无乡事务是我的责任,也是我的义务。所以,在没有个人申请的情况下,我在编外人员和正式员工中当然要优先保全正式员工——我问过许暮洲的意愿,他同意了。”“我不同意。”严岑说:“给我叫停。”“不可能。”钟璐说:“世界线通道一旦开启就没法叫停,你知道这个。”“那就给我延缓。”严岑强压着怒气:“我申请介入。”“他是我带出来的员工,他犯错了,是我没教好。”严岑说:“我理应受罚。”无解任务没有进度条,没有单一任务对象,甚至连标准执念都是分散的。这种特殊任务就是这样,并不是只面对许暮洲如此苛刻,对严岑这种正式员工也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严岑好歹还能保留自己的记忆和认知来进行任务。但问题在于,保留认知记忆其实有时候并不一定就是件好事。许暮洲对于永无乡的了解不多,但严岑可不是,这位元老级别的员工对永无乡上下一应事务门儿清,对这些典型任务情况也很了解。换言之,他对这些事的利弊了解程度并不亚于钟璐本人——但饶是如此,他还是没有犹豫地选择了介入。其实凭钟璐对严岑的了解,她在选定这个惩罚措施的时候,就知道严岑会不放心地跟着一起去。而且就像钟璐说的那样,既然这“着火的老房子”自己开口要求,她就也顺水推舟地不拦着了。她饶有兴趣地趴在桌上,看着严岑走出门的背影,觉得实在很有趣。许暮洲是她自己亲手从世界线中挑中的临时员工,挑他的时候钟璐只是想给严岑找个伴儿,顺路给清理系统的独苗一点任务缓冲的余地,却没想到这位临时员工身怀绝技,一身是胆,竟然把永无乡的镇宅之宝收入囊中了。——能让奉行“跟我无关”的严岑主动往自己身上揽活,简直令人敬佩。钟璐笑眯眯地目送着严岑走出办公室,他前脚刚走,后脚宋妍就贴着门边窜了进来。“嚯,怎么回事。”宋妍一手端着只小玻璃碗,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刚才我差点在楼梯上跟严岑撞个正着,一碗冰淇淋差点扣在他身上,好悬没弄个惨案出来——他这怎么了,风风火火的,这么着急。”钟璐靠回椅背上,闻言撇了撇嘴:“他觉得我是那恶毒的第十三个女巫,赶着去英雄救美呢。”“什么乱七八糟的——”宋妍奇怪地看着她,问道:“严岑刚从你这出去?怎么一脸要吃人的表情。”“等着去拯救他那刚刚因违规cao作受罚的小男朋友。”钟璐素白的指尖在空气中一划,隔空点了点宋妍,说道:“人家临时员工,不闯祸则已,一闯祸惊人——胆子都比你们大。”宋妍作为一个有“前科”的违规员工,一听这词儿就下意识浑身冰凉。“违规什么了?”宋妍问。“更改世界线进度。”钟璐弯着眼睛笑了笑:“改变原世界线人物生命路径。”宋妍:“……”严岑带出来的员工,果然不是一般人,宋妍想。于是宋妍利索地打住这个话头,拒绝就此事跟钟璐进行进一步的交流沟通。她把那玻璃碗放桌上一放,旁若无人地在桌上的一沓文件里翻出自己要用的那本,然后翩然而去,全程贯彻了沉默是金的生活道义。“哎,一个个不识好歹——”半晌后,钟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中夸张地叹息一声,小声自言自语:“……我可是从来不干棒打鸳鸯的事的。”第163章天黑请闭眼(一)【违规人员路径开启中——】【进行首次身份传输信息采集——】【采集完毕——】许暮洲的意识浑浑噩噩,他眼前闪过光怪陆离的斑驳色块,耳边喋喋不休的冰冷通知音时大时小,带着一种被刻意模糊的失真感。【身份选定,开启……滋滋……开启……滋——】通知音像是被什么异常信号强势干预一样,发出一阵极其刺耳的电流音。许暮洲在睡梦中无意识地皱起眉,他睡得很不安稳,他的睫毛颤动着,如同困兽一般无意识地蜷起了手脚,徒劳地试图躲避这种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奇怪声响。好在那声音很快恢复了正常。【原有设定作废,身份重新规划选定——】【开启路径——】“呼——”许暮洲骤然从睡梦中惊醒,他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盯着天花板,呆愣愣地,一时分不清身处何处。——他好像做了个噩梦。但梦中的情形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能记得那种从灵魂深处炸裂开来的恐慌。许暮洲脑子昏昏沉沉,他愣愣地盯了天花板两三秒钟,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已经彻底醒来了。离天亮大概还早着,整间屋子黑沉沉的,只有床头放着的智能管家散发着幽幽的绿色提示光。许暮洲木然地转动着眼珠向周身看去——左手边的滑门衣柜睡前忘了关严,露出一条黑漆漆的缝隙,右手边厚重的浅紫色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底端的珠穗安静地垂落到木质地板上,习惯了黑暗的眼睛能清楚地看清上面大块大块的布料花纹。——他在家里。许暮洲伸手在枕头下摸索了一会儿,才在靠近床沿的地方摸到自己的手机,他按亮锁屏,被骤然亮起的手机屏幕晃了个正着,吃痛地眯起眼睛。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三点十一分,离天亮还有少说三个小时。许暮洲终于从噩梦的惊悸感中缓过神来,他脱力地重新栽回枕头上,手机从手上滑脱,在床垫上弹了弹,落在床沿边上。他身上的睡衣被冷汗浸透了,冷冰冰地贴在身上,他又实在懒得起来换,干脆将湿透的睡衣脱下来,胡乱团吧团吧扔到了床底下。许暮洲在床上翻了个身,长舒一口气,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一场好觉被无端打断,许暮洲烦躁地用额头顶着枕头蹭了蹭,瓮声叫醒了休眠中的智能管家。“把我预设好的闹钟往后调半小时。”许暮洲说。反正第二天是周日,不用上班,许暮洲赖得心安理得。“好的,您的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