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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的奶茶杯子和用过的纸巾一起带了下去。许暮洲目送着他进了大门,才一转方向盘,掉头将车停回了院门口的停车场。刑侦二队的办公室在市局三楼,许暮洲一步三个台阶地窜上去,刚一拐进楼梯就见到沈双形色匆匆地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沓冲洗好的照片。“哎,哥。”沈双招呼道:“挺快啊。”许暮洲从他手里把那沓照片抽走,吩咐道:“叫人开会。”另一头,二楼尽头的法医办公室里,严岑反手关上门,他将手中的金属箱放在门口,然后将臂弯里干的差不多的白大褂重新套在身上,捏着那杯微凉的奶茶往里间走去。从案发现场运回的尸体已经被安放在了法医室里间的cao作台上,严岑叼着塑料吸管,伸手揭开了尸体上盖着的白布。凭心而论,许康的死状并不好看,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脸上的惊恐神色还未褪去,看起来异常狰狞。严岑伸手拧亮了cao作台上的灯,惨白的灯光顿时笼罩了钢制床上的许康,大量的失血让他整个身体都蒙上了一层灰青色的死气,他的嘴唇白惨惨的,唇角有一道被牙齿蹭伤的小伤口。严岑嚼着椰果,随意地拨动了一下许康的两条手臂。许康裸露在外的手背和小臂上也有许多细碎伤口,有的是被刀划出来的,有的是撞击造成的青紫。严岑翻开他的左手小臂,在他的臂弯处发现了几个不知名的针孔。他的右手还维持着被夺走武器的姿势,因为尸僵的缘故,他的五指收缩着,就像是手中还紧紧攥着什么东西一样。严岑围着他走了一圈,顺路喝完了手里凉透的奶茶。他将纸杯捏扁,顺手丢到了一边干净的桌面垃圾桶里。然后严岑走到房间中央的钢制床旁边,微微弯下腰,仔细地观察着许康的眼睛。他离得非常近,近到可以在对方浑浊的瞳孔中,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身影。第169章天黑请闭眼(七)“死者许康,二十八岁,孤儿,毕业于国内最好的燕城美院——但是从毕业成绩来看,不算个高材生。”许暮洲说:“毕业后来到申城定居,为人孤僻,社交圈窄,跟齐远保持着长期的合作关系——沈双。”被叫到名字的沈双习惯性答了声到,他站了起来,将手中的笔记本翻回两页,自觉地补充道:“许康从来申城那年就搭上了齐远这条线,这几年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齐远的画廊。他大概每个月会送一两幅画给齐远那边寄卖,这些画通常会在两三天内售出——但值得注意的时,大多数情况下,齐远跟许康的联系完全基于线上运作。许康通过快递的方式将画作直接寄送到画廊,由画廊的工作人员接收,他跟齐远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我有问题。”坐在会议桌靠前部分的一个短发女生举起手,问道:“画作是正常价格吗?”许暮洲明白她的意思,点了点头,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他从兜里掏出手机,在屏幕上随便点了点,调出一个线上拍卖的页面,说道:“齐远的画廊也有线上预约的官网,各类卖品信息在上面都有备份。许康的作品数量不多,价钱——应该也算正常范围内,一幅画多则一两万,少则两三千,数额不大。从齐远的身价来看,暂时排除了跟许康合作洗钱的嫌疑。”那女生点了点头,不说话了。许暮洲从桌上拿起两张照片,转手用磁铁吸在了白板上。“秦怀。”许暮洲用白板笔点了点其中一张照片,又点了点另一张:“齐远。”“这是两个非典型报案人。”许暮洲说着在两张照片下各画了一条直线,一边标注一边说道:“秦怀,公众人员;齐远,商人,身价不菲——这两个人按理说都不符合许康的正常社交圈。而且报案时间也很可疑,正常工作合作约人见面通常在晚饭时间,哪有大清早跑来人家见面的。”“所以我实话说。”许暮洲随手把白板笔往凹槽里一扔,说道:“齐远的理由听听就算了,他就算没撒谎也没完全说实话,我反正不相信。”“还有秦怀,也顺手查查看她是不是真的有艺术类喜好。”许暮洲说:“之前是否买过许康的画。”许暮洲说着,眼光落在一边跃跃欲试的沈双头上,随手一点:“沈二狗,你去的时候少给我掉链子,工作时间追星,看我不打断你的腿。”“知道知道。”沈双夸张地一抹脸,硬生生抹出一张“正襟危坐”的标准表情,脆生道:“许哥放心。”“还有。”许暮洲说:“小悦儿,监控那边有什么线索吗。”被点到名的女生低下头看了看手里的笔记本,回答道:“3栋一共两间电梯,其中一间的电梯监控在三个月之前就坏了,到现在还没人去修理。我们拷回了另一间电梯,还有小区前后门的二十四小时监控内容——但是许哥,能从电梯监控找到线索的可能性很少。”“怎么?”许暮洲问。“技侦在毁坏监控的那间电梯内找到了半枚鞋印。”张悦从笔记本中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许暮洲:“技侦那边给的,鞋印上沾了雨后的泥水,所以很清晰。”也就是说,那凶手有很大可能性是乘坐着没有监控的电梯上楼的。“查查看电梯监控是怎么坏的。”许暮洲说:“意外还是人为——从案发现场的情况和凶器特殊性来看,我们有理由怀疑这不是激情犯罪,而是有预谋的凶杀案。”许暮洲说着将案发现场的照片排列粘贴在白板上,包括那张匪夷所思的“方片四”。“这张画是在受害者卧室发现的,很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许暮洲说:“屋内门锁没有破坏痕迹,凶手很有可能是许康的熟人——凶手敲开了许康的门,然后在客厅内实时了犯罪行为。”“客厅内发现了搏斗痕迹。”沈双接话道:“也有滴溅血迹的痕迹,从血迹分布的情况和数量来看,许康在客厅就受了伤,但是凶手不知为何没有一击必中,而是等到许康逃到了卧室才最终杀害了他。”“他在享乐。”许暮洲忽然说。沈双一愣:“许哥?”“凶手在享受这个过程。”许暮洲背对着人,他后腰靠在沉重的会议桌沿上,正打量着白板上被他按房间方位放置的现场照片。“血迹是从客厅中央位置开始出现的。”许暮洲说:“客厅面积不大,所以在第一眼观感上才会让人觉得到处都是血。”许暮洲说着,在白板的空白位置画了个缩略的户型平面图,他画得非常顺手,连门窗的个数和位置都分毫不差。“门口附近几乎没有血迹,这说明许康全程根本没有接近门口逃离的机会。”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