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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柏纶站在门外,挑了挑眉梢。毕竟是做人家长的,只要孩子在学习,看什么都舒坦。只是还没舒坦一会儿,房间里又传来纪年的叹气声,有些束手无策的意思。“同学,我已经讲过第三遍了……你再想想,这一步套哪个公式?”纪年又威胁道,“再错,我可要亲你了。”陆西:“你敢……”纪年:“那你用心点,别做错。”里面又安静了一会儿。突然,谁“嘭”地拍了下桌子。“错了!”纪年严肃道,“快点!舌头伸出来,让我吸两口。”纪柏纶:“……”后面发生了什么,纪柏纶也不知道。因为他已经骂骂咧咧地走了。真脏。作者有话要说: n年后,也不知道是几年后。还是一样的深夜,纪年终于关了震动模式。他按按陆西有些鼓的肚子,问:“饱了吗?”陆西:“嗯……”纪年:“能叫哥哥了吗?”“……”陆西的思绪飘回n年前那个夜晚,这才想明白,自己那时候就被惦记上了。擦!心机。感谢拈花棠.;清欢;黎墨;巫烟;纳兰崇拜的地雷~染柒七的两颗雷;过街的三颗雷,以及冻柠水的雷和手榴弹~感谢各位营养液投喂~断了两天,发红包吧~第70章隔日一早。陆西享用了一顿媲美五星级酒店的营养早餐。离开纪宅前,他还不忘揣上一把杏仁瓦片酥带走。程诀说得对,陈姨做的杏仁瓦片酥一绝,让人无法拒绝。“有空常来玩。”陈姨站在门廊旁笑意宁静,对陆西挥了挥手。面对陈姨的邀请,陆西神色微窘。他心里有数。他不爱笑,嘴不甜,没礼貌,从小到大都不招长辈喜欢。这位大婶对他热情得不合常理,到底图什么……图他能吃会喝?这么想着,陆西晃了晃装了瓦片酥的透明保鲜盒,朝陈姨示意了一下,尴尬道:“谢谢……”陈姨看着陆西走远,笑意更深。看穿了少年的别扭,心里觉得可爱。庭院的大门处,早已停好一辆银灰色的商务车。陆西上车前,看到了前面副驾驶位上的叶眉。年轻秘书透过倒车镜淡淡地回视陆西一眼,一贯的冷美人形象。有纪柏纶的地方,似乎就有这女人……这两人关系真铁。陆西一边不着调地想着这事,一边钻入车里后,坐到纪年身旁。现在还不到七点半,清晨空气薄凉,阳光像煮得半生不熟的流蛋黄。商务车缓缓驶上了沧水湾安静的街道。陆西上车后东张西望,难免要注意到坐在他对面的纪柏纶。今天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三件套,设计别致的领带夹在晨光下折射着微光,整个人气质庄严冷峻,坐在车里翻资料的样子除了霸气还是霸气。这脸,这性格,这身价,要是放在言情里,妥妥的霸道总裁式男主。但是纪柏纶作为一个英俊多金的霸总,身边好像还缺了点什么……陆西打量纪柏纶的同时,陷入沉思。纪年晃了下腿,挨到陆西的腿,提醒他回神,道:“看什么?”陆西瞥了眼身旁纪年,没理会,继续盯着对面纪柏纶看。纪年轻勾嘴角,风凉道:“老男人有什么好看的?嗯?”对面,纪柏纶眼都没抬,仅声音沉沉地说:“别没大没小。”不是多严厉的一句话,但经由纪柏纶说出来,却分量十足。闻言,纪年觉得没劲地闭了嘴。这时,陆西灵光一闪。他想起来了,纪柏纶作为一个深沉冷漠的霸总,还缺少的那点标配到底是什么。陆西偏过脸看向纪年,低声寻问道:“你爹在外面,有没有一个带球跑的小娇妻?”一语落下——纪年:“……”纪柏纶抬起头看陆西:“???”叶眉看了眼后视镜:“……”就连从不说话的司机,此时都显得格外沉默。商务车内的气氛凝滞三秒。纪年突然一手指向陆西,看向对面纪柏纶,合理举报:“他也没大没小,你快说他!”“……”陆西心想,这人真狗。***车开到半路。陆西因为无聊,打开了陈姨给他准备的餐盒。里面放着打包带走的杏仁瓦片酥。陆西坐着别人的车,也不会觉得拘谨,从盒子里捡了一片咬在嘴里。“喀嚓!”清脆的声音在车厢内响起时,纪柏纶的耳尖敏感地动了下。“喀嚓!喀嚓!”纪柏纶顿了顿,目光终于从文件中移开视线,看向对面的陆西。就见厌世脸少年眼神慵懒地看着窗外,一边将松脆的瓦片酥咬得咯嘣直响,不时有碎屑落在校服上。看着那些粉末状的碎屑,纪柏纶皱了皱眉。他有洁癖,还有一点强迫症,看到落在衣服上碎屑,浑身不舒服,恨不得把那些渣都扫掉。或者干脆点,直接把陆西扔出去。纪柏纶一向不允许有人在车里吃东西,更别提这种会把渣掉得到处都是的瓦片酥。纪柏纶再次看向陆西,表情里已经透出浓重的不悦。感受到对面的视线,陆西不确定地看过去,就见纪柏纶正看着自己。陆西仅是愣了小片刻,想了想,后知后觉一般,将餐盒递过去:“要吗?”“……”纪柏纶决定不跟自己过不去,干脆眼不见为净,低下头继续翻阅文件。纪年在一旁看得明白,料定纪柏纶不会因这事责怪陆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父亲对陆西能这么宽容,但就是觉得好笑。纪年移开视线思量着什么,突然转向陆西,淡淡道:“给我一片。”陆西把盒子给纪年。“喀嚓!”“喀嚓!”“喀嚓!”一时间,车内都是瓦片酥的脆响,此起彼伏。纪柏纶忍耐着看向添乱的纪年。纪年装作看不懂纪柏纶的意思,弯了眼角,冲纪柏纶笑笑。末了,他还当着纪柏纶的面,态度自然地把衣服上的碎屑掸到沙发椅的夹缝间,地毯上。纪柏纶后背一毛,这一幕成功触及到他的神经,当即“啪”得阖上文件夹。有陆西在,他不好发作。但对面两人毫无自觉,还在“喀嚓”“喀嚓”地不停地掉渣,对有洁癖的人十分不友好。这感觉让他有些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