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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行星见他望着自己身上的睡衣不说话,直接解释道:“我看您的朋友都吃得差不多了我才回来的,刚才没看见您,所以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是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吗?”“……”霍经时仿佛被冷水当头一浇,一句话没说被对方误解了个九曲十八弯。他把人叫过来聚会不是让夏行星忙前忙后伺候他们的。是想教夏行星放松一下,可是他好像又没做对。细数起来,他在夏行星面前,没做对过一次,话也总是变得言不由衷。男人皱起了两道好看的眉。“何禹买了烟花。”霍经时看了看腕表,“马上就准备放了,你待会儿出来的时候要披件外套,晚上风大。”霍经时说得理所当然,无论是叫他披外套还是出来一起看烟花。他向来处于做决定的位置。夏行星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又看看自己身上的睡衣,又再抬头:“霍先生,你们去玩吧,我不爱看烟花。”他不过是这场聚会上的一个边角小丑,外面的人里应该没有一个是想看到他的。他也不想去惹这个嫌,只想找个地方一个人躲起来,离曾经的人、从前的事端远远的,安安静静过完这个绚烂热闹的夜晚。也怕自己再踏出去一步,会跟外面的人打起来,把场面弄得太难看。夏行星的目光穿过落地窗,不冷不热地落到杨斯那群人身上。霍经时听见他说“不爱看烟花”,怔了几秒。两道墨眉皱得更深,在商海沉浮这么些年,练就足够锋利的双眼。夏行星细微的表情变化和隐忍的眼神分毫没有逃过他的观察。不再同他拐弯抹角,直接问道:“发生了什么?”这场烟花是霍经时特意让人准备的。小时候夏行星就特别喜欢看烟花,而且喜欢看动物形状的烟花,小狗、小羊和小熊……他每次过节都央求自己带他去中央广场。但霍经时嫌挤,也不想和夏行星多呆一分一秒,只带他去过一次。今天,他准备了一整个动物园形状的烟花,夏行星却说,他不喜欢看。夏行星讶异于对方的敏感,但还是道:“没什么。”毕竟他连一秒钟想要告状的心思都不曾生过。在这种事上,夏行星向来清醒。谁会为了他这个寄人篱下的家伙去责备自己挚友的弟弟同时也是他喜爱的小辈。何必自取其辱。霍经时反而从他的回答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如果真的无事发生,那最直接的回答应该是反问他什么意思。“没什么”显然具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敷衍意味和嫌疑。对方不想说,霍经时也就不再问。但他如果铁了心想知道,自然就有其他一千一万种办法。“好,你说没有就没有,”但他还是希望夏行星能心满意足地看一场小时候没看上的烟花盛宴,他还准备许多夏行星小时候最喜欢的小礼炮和火树银花:“那烟花呢?真的不出来看一看吗?”他犹豫了一下,说:“今天晚上放的全是各种动物。”夏行星不知道是被哪个词戳到了神经,眼神微顿,垂眉敛目,很乖的模样,但语气却是更坚定了一些,很平静地重复道:“不了,我不爱看烟花。”霍经时沉默,他不说话的时候,眼睛很黑,深沉得像夜里静静倘动的河流。真的不喜欢吗?“你小时候最喜欢看这个。”看烟花的时候会露出欣喜的、很甜的笑容。即便那时候他那样讨厌小少爷,可不知怎么,那个笑容就是被他记到了现在。夏行星挑了挑眉,迎上他浓黑似墨的眼,幽幽道:“霍先生怎么知道?”霍经时抿了抿唇,淡声道:“听说的。”夏行星点点头,轻描淡写笑了笑:“小时候喜欢的东西长大不喜欢了不是很正常吗?”霍经时一顿,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忽然被一只锤子狠狠敲了一下。缓滞的钝痛感一点点涌上来,不凶猛,但渐渐蔓延、扩大至整个胸腔。他嘴唇微张,所有准备好的劝说都梗在喉咙道不出口。小时候喜欢长大了就不喜欢的,真的只有烟花吗?那种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他堵得心里难受,从未觉得真心讨好一个人是件这么难的事。细细密密的酸楚和怒意却又无处可发。小时候,夏行星央求他的,他不屑给。现在他双手奉上的,夏行星不屑一顾。夏行星看他又不说话,手把在门边,一副要关门的姿势,问:“您还有别的事吗?”霍经时上前半步,用手臂抵住就要半关上的门。目光落到不远处的地板上,喉咙滑动,声音不似原本清明,有种低沉喑哑的模糊:“烟花……是我特意为你准备,可不可以请你看一眼?”大概是没有过这样请求人的姿态,霍经时说这话显得别扭、怪异且不自然。夏行星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张许多年前的烟火光里轮廓分明的脸,那张脸他好像惦念了好多年,又好像刻意遗忘了好多年。他轻声问:“为什么要给我准备这个?”霍经时仿佛看到希望,握在门把上的手紧了紧,有些紧张地说:“想让你开心。”他咽了咽喉咙,声音低下去:“但是总是不知道怎么能让你开心。”夏行星怔了怔,收回动念,笑了笑:“谢谢霍先生,我没有不开心。”“烟花……烟花我就在房间看吧,出去还要换衣,好麻烦。”霍经时的目光彻底沉黯下来,像一池寂水不再有波动的涟漪。两方僵持了半分钟,男人按了按有些疲惫的眉心,淡声妥协:“嗯,那你好好休息,烟花放一会儿我就让他们回去。”霍经时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转过身后脸上柔和的神情蓦然变得严肃阴沉起来。白叔很快被喊到书房,老人家眉须间担着一丝担忧,回忆着描述:“我一直在厨房没注意外头。”“不过星星回房的时候脸色很不好,整个人都蔫蔫的,衣服上还湿了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