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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了。骏马站在他们身边,陪着他们一同看了一场日出。容淳弯着嘴角,自嘲地想道,每回皇帝出行,人前人后簇拥着走,虽然不是人人都向着他,但表面功夫还是有的。他是第一次被马围着出行,也是第一个被马围着出行的皇帝。起码此时此刻,他身边的,都是喜欢他的。他往后靠了靠,倒在江逝水怀里。他抬眼看了看江逝水,瞧见他望向远处的眼里都是光亮,铺满碎金。“逝水哥哥,你很喜欢亚父吗?”江逝水顿了顿,脸上笑意犹存:“你怎么这样问?”“应该是很喜欢才会留在亚父身边吧。”容淳把自己的小手覆在他抓紧缰绳的手背上,“亚父好像很喜欢你,对你也很好,但是你好像一直都没有高兴过。所以你应该很喜欢亚父,才会强忍着不高兴,留在他身边。”“我不喜欢。”江逝水抿了抿唇角,目光向下看去,强调似的重复了一遍,“我不喜欢他。”容淳歪了歪脑袋,眼神怀疑:“真的吗?”“嗯。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有之后的几年都很喜欢他。后来就不喜欢了,现在也不喜欢。”“那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那当然是为了——”江逝水捏了捏他的脸,玩笑道,“在你被他罚的时候,替你求情啊。”想到这一点,容淳有点害怕地暂时闭上嘴。他一直很怕李重山,刻在骨子里的反应。到底为什么要留在这里呢?江逝水抬眼望向远处连绵的青山。自然是因为,他逃跑失败了。他在来皇城的路上就试过逃跑,无奈被抓回来了,还连累了梅疏生;前几个月他也试过以死遁逃,只可惜也失败了。过了一会儿,江逝水一扯缰绳,调转马头:“要回去了,行宫那边找不到陛下会出事的。”“嗯。”“下次再带陛下过来吧,还没有看到山那边是什么呢。”容淳却忽然咯咯地笑了,江逝水佯装正色道:“陛下又做什么坏事了?”“我骗人了。”容淳倚在他怀里,笑得乐不可支,“我骗了逝水。其实镇南王叔过来的时候,已经带我到山顶看过了,山那边还是山,山那边还是山,一直都是山。”他笑得眼角有泪:“我当时就愣住了,但是镇南王叔安慰我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都是陛下的疆土。”江逝水顺着他的话,轻声附和道:“是啊,这都是陛下的疆土。”容淳止住笑,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他:“然后我就像刚才那样笑了,镇南王叔却哭了。他抱着我哭了好久,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最后我们约定,五年之后——”他的声音忽然变得低沉阴森:“他会带着军队,从南边来找我。”铲除权jian,肃清朝野。江逝水闻言,不自觉拉紧了缰绳,身下的马匹停下,被扯得疼了,前蹄不住地擦地。他缓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小孩子方才好像说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连忙问道:“这件事情陛下跟别人说过没有?”“没有,镇南王叔不让我跟任何人说。”他松了口气:“那就好,以后也不要跟别人……”“但是逝水和别人不一样,逝水不喜欢亚父,逝水不想和亚父待在一块儿。”容淳扭头看他,眨了眨眼睛,“所以逝水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亚父吧?”才六岁的孩子眼中依旧黑白分明,那么点儿阴沉的心思与计较,都是在宫里吃了苦,自己慢慢练出来的。也可以说,是李重山一手栽培。江逝水很艰难地点了点头:“嗯,我不会告诉他的。”李重山根本就不在乎谁是皇帝,要是让他知道容淳与镇南王有这样的打算,只怕第二天就会有皇帝驾崩、新皇登基的消息传出去。皇室如今没有权势,就是人多,再找一个一岁的、两岁的小孩子做皇帝,对李重山来说,简直易如反掌。“逝水再等五年,就可以自由自在的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和谁在一块儿,就和谁在一块儿。”江逝水心中烦乱,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随口应着。容淳虽然心思重,到底还是小孩子,他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李重山是坏人,他们应该把坏人打倒,这样他就能像寻常小孩子一样生活,江逝水也能高兴一些。他的愿望也很简单,却偏偏说得正经:“逝水,朕的镇南王叔今年才二十岁,英俊非凡。他来宫里的时候,好多宫女都红着脸偷偷看他哦。”江逝水没有听见,驱马向前,将初生的朝阳抛在身后。*原路返回马苑,行宫里已经翻了天,所有人都出来找人,看见山坡上他二人骑着马回来了,都同时松了一口气。一众人等迎上前,其余人去各处报信:“找到了,找到了,快去回禀将军。”他二人回来的场景格外奇异。江逝水搂着容淳同乘一骑,身边却跟着各种的骏马,仿佛是他二人出行的仪仗。在马苑里停下,江逝水翻身下马,把容淳也抱下来。他见守在这里的人众多,便问了一句:“怎么了?”一干人也没敢说,为了找你们两个,整个行宫都快被翻过来了,只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把被放出来的马匹赶回去,去准备热水巾子,茶水点心,还要去请太医给陛下诊平安脉。江逝水与容淳交换了一个眼神,一起笑了。而后燕郎红着眼睛,推开众人,跑到他们面前。他平素是最知礼数的,句句奴才不离口,这时候却看着容淳不开口,因为跑得太快,胸腔剧烈起伏。容淳笑着拍了一下他的脸:“做什么?把你的眼睛收一下,你还想教训我?”话音未落,燕郎就垂眸跪下:“奴才不敢。”而后李重山也到了,众人都往两边退开,不敢说话,一时间整个马苑里寂寂无声,那些马匹都识相地闭上了嘴。江逝水抬眼看向面前的人。李重山在离他十来步的距离停住,他目光凶狠,紧咬着后槽牙,在下颌处崩出很紧的线,两个拳头握得很紧。没有人怀疑他正在暴怒之中,都悄悄往后退了退,生怕自己被拿去开刀。李重山的目光凝在他身上,快步上前,双手按住他的肩,把他上下看了一遍,确认他安然无恙之后,才开了口:“你去哪里了?”这一句话,好像是隔了几十年才开口的哑巴说出来的话,沙哑又干涩,听得人心尖发颤。江逝水解释道:“陛下说想骑马去山那边看看,我也想过去看看,就带着陛下过去了。”李重山看向容淳,容淳便往江逝水那里靠,还要抓住他的衣袖。李重山道:“陛下还是先回去休息吧。”说完便有伺候的宫人上前,把容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