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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扳倒应劭的资本已经有了,还差几步棋归位,而邀月派的掌门与暗香谷谷主伤势基本痊愈,若是对知莫阁一众人宣战,他们便有了两个更为可靠帮手。他向掌门禀告了他昏迷时期,江湖上发生的一大摊子事,皆是因知莫阁少主应劭所起。没想到他家掌门沉思片刻,向他道出了一个惊人秘密。梁钰清手里攥着这个秘密,心里有底,不信决战时不能把应劭一击而溃。江湖事本来于澹台青没什么联系,可依着他与应劭有私人恩怨,再加上陆朗梁钰清帮了自己几次,也不能坐视不管。环视了一周,发现带来的十几个心腹,只剩下三四人,也是暗自痛惜,他对着捂着肩膀受了伤的陶胜道:“陶胜,你们先下去休息,一会儿我让大夫来给你们医治。”陶胜愣愣的看着方才还把酒言欢的弟兄们,一眨眼就变成了冰冷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澹台青的命令,让他忘却了那些复杂感觉,第一反应的遵从,互相搀扶着剩下的弟兄们下去休息。站在一旁的易鹤,见他们似乎讨论完毕,便清咳一声,上前一步道:“咳咳,多谢殿下相救。”澹台青见他真心诚意鞠礼,为方才相救作出感激,于是虚扶着道:“不必。”易鹤方才想了许久,仍是不打算告诉澹台青几日后皇都路上的刺杀行动。此非他无情无义,可为夏国臣子,就算万分感激救命之恩,他还是把耀国利益还是放在第一位的。仁至义尽之后提醒澹台青具体位置,告知他那一地匪患众多,最好绕道而行。要是澹台青听不进去他的警告,或是没有参磨透彻他这一番意思,那皆是天意而为,并非他有了。“是下官疏忽了,竟让此等贼子混入府里,害殿下受惊了。”澹台青微微眯着眼,冷下声调道:“易大人的确是疏忽了,这不单单是受惊了,还害得我折了这么多大将。”易鹤知此为他错,在他充满寒意的注视下浑身一颤,不敢再言了。陆朗见这堂堂巡察使大人,都得在澹台青面前战战兢兢,摩挲着自己的下巴,心想若不是梁钰清查清楚了阿青此人真实身份,他真瞧不出来眼前此人便是阿青。倒不是阿青与澹台青之间找不到相似之处,而是一个虽是看淡了世态炎凉却任有情在,一个却是完完全全的冰块,找不到一点缝隙探出他的人情所在。他想了想,能让此人变成这模样的,大概只有那人了。正想着时,外面大门猛地被人敲响了,陆朗和澹台青还以为有外援来袭,皆是绷紧了神经。易鹤见他们如临大敌,也是紧张了起来,却听门外那人喊道:“易大人,易大人,我有要事相求!”易鹤却听出此人不就是沈大夫吗,于是赶紧叫人把门打开,只见沈谷霖慌慌张张,木簪都跑掉了,道:“您四弟,梓骞他不见了。”三人听得这个消息,心中一惊。澹台青听闻攥紧了拳,仿佛下一刻就要疾奔出府,他陡然凌厉道:“怎么不见了?在哪儿不见了?”沈谷霖从未见过阿青,见这戴着银面具男人,肃杀气势磅礴逼人,一时吓得不敢动弹了。易鹤见他愣在原地,于是开口道:“先别慌,你如何得知梓骞不见了。”沈谷霖与易鹤有过几面之缘,见他解了围缓了缓气道:“今日我要为一户人家看诊,于是与梓骞一同下山,带他透透气,约定在桥头口集合一起回竹院里。”“早早的看完了诊便去寻他,没想到等了一下午也不见他人影。”“心存侥幸想他是不是贪玩了,错过了约定时辰,便顺着周围集市去寻他,结果路途被一个算命少年拉住了。”“问我是不是在寻一个坐轮椅的男子,见他在瓶锦街那边被人掳走了。我赶紧去瓶锦街一看,空无一人,只有地上落下的锦囊,正是梓骞的。”易鹤听得如此,眉头蹙的更深了,心想梓骞初来此地,怎么可能会惹上仇人。而陆朗和澹台青对视一眼,分明从对方眼里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澹台青向陆朗问道:“他在哪儿?”陆朗没回话,却反而向易鹤问道:“此地最出名的青楼是哪一家?”易鹤只觉这对话绕的他云里雾里,虽不知他为何抛出这个问题,还是照答道:“琴鸾楼。”“哪个方位?”“西南边。”下一瞬,澹台青和陆朗便凌空而跃,榻上屋顶,身形如两只青燕,向西南方向飞掠而去。易鹤和沈谷霖只觉一阵风起,两人便上了屋顶,没有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看他们背影逐渐消失在眼前。还是易鹤先回神道:“沈大夫,后厅有几位家丁在与人搏斗受了伤,还请您过去看看。”沈谷霖听有伤员还在等着医治,便颔首跟着易鹤前去了。而梓骞的安危,他心里有种预感,虽然那两人看起来不甚靠谱,但是一定能寻得梓骞踪迹。青鸾楼后的一处隐秘院落,幽深廊道,亭台楼阁,此时有丝丝细雨,落在绿草红花上。厢房软香红玉,灯雾暗淡暧昧,点燃的兰香缭绕。易梓骞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满目的红,再也看不清其他的,鼻尖上有股化不开的花香,浓的他头晕目眩。他微微喘息着,试着动了一下,却发现两只手被束缚住了,努力往头顶一看,发现自己的的手,用红绸吊在梁上。自己披着一身轻薄的金缕红纱,几乎跟没穿一样,该遮的地方都没遮住,露出大片肌肤来。而自己整个人是个几乎扑在地上的状态,双腿无力而僵硬的蜷着。此刻,一个人推门而入,朦朦胧胧的易梓骞认出了这人,低声道:“应劭。”应劭勾着嘴角,先是上下打量了他这一套装扮,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半年未见,梓骞还认得出我。”易梓骞抬起沉重的脑袋,耷拉着眼皮子,见他穿着一身红衣,因着被下了药,迷糊的心里那点恐惧也消散了,道:“你,你什么意思?”应劭挽着他的腰,将他轻松抱在怀里,捏了捏他的鼻子,作态亲昵,言语上却是粗鄙难听道:“小贱人,白眼狼,浪蹄子,说说看哪一个适合你。”易梓骞有气无力冷哼一声,道:“滚。”应劭反常的没有生气,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道:“我本来是想杀了你的,可转念一想,太便宜你了。”“既然婚帖都公布于天下人了,你便是我应劭名正言顺的妻了,为夫还未梳弄过你一番呢,怎么舍得杀了你。”他笑的暧昧,指腹顺着易梓骞的脖颈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