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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话马上就会被抹脖子的预感。还好没有。呼。得赶快去禀报楼主。-沈眠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楚迟砚。心情就是down.down.down。楚迟砚看到他醒了,也没什么表情,但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周身笼罩着一层低气压:“醒了?”沈眠自己坐了起来,不知道自己睡了一觉后这狗逼的心情怎么突然间就变得不好了,他点点头,然后看了眼周围:“这是哪里啊?”“客栈。”沈眠:“……”好冷。他察觉到楚迟砚的心情是真的不好,就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和自己晕过去前见到的判若两人。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根据沈眠和他相处下来的经验,现在还是少说话为妙。楚迟砚端了一碗粥过来,搅拌了几下,然后喂给他:“吃了。”沈眠:“……”他现在也饿了,于是乖乖地伸嘴过去。“唔……”沈眠眼眶红了:“好烫啊。”楚迟砚依然面无表情,将碗放到一边:“那就别吃了。”沈眠:“????”干嘛啊这是。他就很饿:“要不你给我,我自己吃吧。”楚迟砚没答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然后道:“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沈眠:“说什么?”楚迟砚:“你瞒了我什么?”沈眠心里一咯噔,难不成这狗逼知道他穿书的事儿了?不会吧。他不知道是不是楚迟砚的诡计,保守回答:“我不知道瞒你什么了。”“呵。”楚迟砚不耐烦,但他就想看看小皇帝准备装傻到什么时候:“你不是怀孕了吗,怎么不说?”沈眠:“……”这回惊讶的是他了,楚迟砚知道了?肯定是自己晕倒的时候他找了大夫。瞒了这么久还是没能瞒住。“你知道了?”“不然呢?”楚迟砚靠近他:“如果我一直不知道,陛下打算将这个孽种留多久?”孽种……他想起谢思年说的话,果然,楚迟砚真的是不要孩子。沈眠的手紧紧地攥紧被子下面的衣服,他有些发抖,眼眶红着,轻声问:“你什么意思?”楚迟砚心里的怒火已经盖过了所有,他恨,恨沈眠竟然怀了别人的孩子。就像是一块美玉被玷污,沾上了永远也擦不掉污渍。多么讽刺。“意思就是这个孩子不能要。”楚迟砚脸色阴沉,掐着沈眠的下巴:“我容不得他,你若是想活,就听我的,把他打掉。”下巴像是快脱臼了一样,沈眠的眼泪再也止不住,虽然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但他还是接受不了。要打他早就打了,不仅仅是因为打掉孩子有风险,还因为他舍不得。不管当初再怎么不能接受,但他已经在自己肚子里待了这么久,他流着自己的血,和自己有血缘关系,沈眠真的舍不得。“我不要……我为什么要打掉他,他又没有错,你有什么权利决定他的去留!”楚迟砚无动于衷,小皇帝和别人有了关系,不再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他能留沈眠一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我怎么没有权利?”楚迟砚:“沈眠,我给过你机会,这件事,你想打得打,不想打也得打,没有商量的余地。”沈眠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他有什么力量来和楚迟砚抗衡呢?书里说的,楚迟砚的第一个孩子是成嫣怀的,不过因为被宋灵夕陷害,那个孩子没有保住。他没有看到最后,所以也不知道楚迟砚这一生中究竟有没有孩子。但不管有没有,他的孩子是无辜的,不管楚迟砚怎么想,大不了他就隐姓埋名,带着孩子跑得远远的。“不要好不好?”硬的不行,沈眠就开始服软,他讨好的用脸颊去蹭楚迟砚的手掌:“他很乖的,不会影响到你,你要是不想要,那就让我走吧,我不会打扰你的,我保证离得远远的,让你这辈子都看不到我。”楚迟砚不为所动,要是像往常,若沈眠能这么服个软,他肯定什么气都没有了,但现在不一样,他是在为那个孽种求情:“你觉得可能吗?我被你耍的团团转,你就想这么一走了之?”沈眠很绝望:“那你要怎么样,这又不是我的错,我一个人就能怀吗?”他哭着,哭得可怜极了:“而且,我、我这个不能打掉,会有生命危险的,我可能会死的。”不管他怎么说,楚迟砚依旧原本的样子,深眸里没有一丝感情,冷冰冰的,就像在看一个不相关的人。“这不是你一个人能怀的,所以我会杀了楚予闻,皇叔又如何,他该死。”按照时间推算,有可能的,只会是楚予闻。楚迟砚眼里迸出杀意,戾气大的让沈眠不敢靠近:“至于生命危险,你在怀他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如果你真的将他生下来,我一样不会留他,到时候你会看着他死。”楚迟砚:“我已经做出了让步,不管你怎么挣扎,最后只会有两种结果,要么,打掉他,要么,你就和你肚子里的孽种一起死。”他说出的话太过冷血和不可思议,把沈眠吓到了。以至于都没精力去管楚迟砚为什么要杀了楚予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的都说了。楚迟砚就是要执意要他把孩子给打掉。他什么都没有,更没有用来威胁楚迟砚的筹码。楚迟砚也不怕他死。“为什么……为什么……”沈眠太无助了,穿书这么久,不管楚迟砚怎么对他也好,其他人怎么对他也好,他都不在乎,他把自己摘除,永远能找到调解自己的办法,因为他不是真的小皇帝,书里发生的这一切不过是剧情推动的结果。但孩子是意外,只有孩子是属于他的。许是小皇帝哭得太痛苦,楚迟砚不愿意再留下去,只道:“你好自为之。”于是就出去了。-吴州一直在门外守着,就怕有情况。小皇帝的哭声从一开始就没断过,现在陛下出来了也还在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谢思年来了吗?”“谢小侯爷早在我们出发后便跟着来了,这会儿想必已经进了城。”“嗯。”打胎这事儿非同小可,沈眠又是男子,楚迟砚也不能掉以轻心,谢思年医术高明,他来守着,自己也能安心些。“药呢?”吴州有些犹豫:“陛下……”楚迟砚:“我问你药呢?”吴州不太敢求情:“药已经在煎了。”“煎好了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