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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半空,想了想还是打开储物箱找纸和笔。周未从口袋里摸出耳机戴上,看着蒋孝期弓腰卖力翻找,问:“你要说什么,我现在听得见。”蒋孝期动作一滞,转头,表情由佯怒转为无奈,目光停在周未被棒棒糖鼓起的一侧脸颊上,他眼睛又黑又大,瘦得脸颊尖尖,这样鼓起腮很像某种有颊囊的小型动物。蒋孝期凑近他,鼻尖几乎擦上周未染了糖汁的薄唇,嗅着清甜的甘柠香。“我要说,给我尝尝你的糖是什么味道——”第103章第一百零一章糖什么味道?在他嘴里啊怎么尝!周未想开口给他转述一下,忽然又嗅到某种危险的气息,像被大型猛兽盯住喉结。他咽了一口唾沫,将嘴唇抿得紧紧的,好像害怕糖果被另一张嘴巴掠走。蒋孝期低低笑出声,然后继续凑近半厘米,温热柔软的双唇在那双警惕紧绷的同伴身上轻轻擦过,很浅,也很清晰。周未觉得血液呼啦一下涌到头顶,天啊天啊我是不是又要爆血管了!真的好晕——够分量了吧?蒋孝期觉得他的小未今天真是连惊带吓,也不知胡思乱想些什么东西,居然跑来这里堵他,真的很怕他逃走啊。他觉得现在给周未任何的承诺都没有重量,毕竟自己在他心里已经是挂名的头号失信人员,让他相信就只有行动。“你是不是早饭也没吃就跑出来?中午想吃什么,我们一起去超市买菜然后回家做饭好不?”蒋孝期转过头,看见周未已经窝在副驾座位里睡着了,脸上带着安详的疲惫,棒棒糖的小棍儿还支棱在唇角。这样睡觉会坏牙齿的,蒋孝期伸手过去,捏住小棍儿向外抽,抽不动,轻轻晃晃,周未居然像个小婴儿那样嘬着糖块吸吮两下。蒋孝期被他逗笑了,好不容易才将棒棒糖虎口夺食含进自己嘴里,拇指擦去他垂在唇角的一条口水。&&&已经是这周的第三场雨了,预报还说局部地区会有冰雹,陈展翔顶着白大褂跑进园艺社的培植基地时天已经黑透了。他为了蹭到今晚研究生师兄的“耳鼻咽喉头颈外科解剖学”这堂专业课连晚饭都没吃,下课后本想着先去小超市买个面包垫垫,等自习结束再回宿舍泡包方便面,不知怎么头上突然被豆大的冰雹敲了一记,想起了基地里那丛饱经摧残无人敢问津的玫瑰花。蔷薇科的植物在丹旸这个季节已经开到荼蘼,很快霜冻降下来就会迅速枯萎颓败,当然照它们主人目前这种自生自灭的养法可能熬不到落霜。可惜那么多花开正盛、芳妍吐露的好光景了,据说还是食用种,如果抢在萎地成泥之前摘下来,无论做成玫瑰酱、玫瑰茶,也算换种形式芳魂常驻,这是医学生的思路,好像器官捐赠。赶巧,他哥就蛮喜欢吃玫瑰花,如果花主人想谢他,他就要一些给他哥做酱。不管了,陈展翔说做就做,当即把白大褂往头顶一遮,直奔培植基地决心当一回“采花贼”。他之前从书上了解过,转冷之后蔷薇的根茎可以室外越冬,但需要整齐地修剪掉花枝,保留三十厘米左右的粗壮根茎,这样不影响来年抽条开花。花田不大,陈展翔找了个纸箱,将剪掉的花冠收集在一起,残枝则整齐堆在砖篱墙下。为了不让玫瑰泡水,他只能一次剪三五支,送到有大棚遮挡的温室,再跑回来剪下一波。这样跑了几次,身上的衣服早就从里到外湿个透,手上也被花刺戳破不知多少地方。咔啦一道惊雷劈下,映亮了基地门口举着黑伞的青年身影。青年身材高大,几乎整个脸庞掩在宽大的伞沿下,周身散出凛寒的杀意,有点像武侠里描述的斗笠侠客,在暴雨如瀑的夜晚走进小院儿,发现自家满门被屠的悲愤心情。周耒攥得伞柄咯咯作响,目光扫过满地残枝和大半被剃秃的玫瑰花丛,暴喝一声:“谁他妈干的!”他杀神一般丢开雨伞,踩着满地湿泥,一拳朝着那团白影挥过去,臭流氓!采花贼!去死吧你——陈展翔被突然闯入的暴徒吓呆了,他从小老实本分,最强技能是念书,次强技能是能忍则忍,且没遇到过什么不能忍的事情,所以从来没有跟人动手打过架。他长得有些像周未,即便稍微高一点也在男生中偏白偏瘦,看着就特别不禁打,这会儿第一反应不是还手自卫,而是挥着刚剪下的三支玫瑰花挡在面前。闪电一瞬晃过的光亮映出玫瑰花半遮的白皙侧颜,鼻梁到下颌都是他熟悉的模样,周耒的拳头停在半空。当然他如果坚持揍过去,很大可能是这只手会被玫瑰花刺扎穿几道伤口,更大的可能是那张小白脸被玫瑰花刺直接破相。预想中的痛楚没有到来,陈展翔连忙满血解释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又为了啥但我绝对不是坏人身上也没什么值钱东西只有一箱替同学抢收的玫瑰花不过不能给你要不我支付宝转你今天的晚饭钱怎么样很多时候火气大都是因为没吃饱……”周耒单是听就憋得够呛,反射弧更是空跑半圈才解析出这串没点没顿的句意,且已经认出来这人是谁,于是松开对方的衣领冷笑一声:“所以你怂成这样,是因为吃饱了撑的?”陈展翔掀开眼缝,也认出了周耒:“暴力……暴力不能解决问题!”“谁借你的胆子敢碰我的花儿!”周耒推了陈展翔一下,没使狠力,毕竟把对方掼进刚修剪的满地荆棘里,属于想想就蛋疼菊花伤的酷刑,弄坏这个白菜包,他哥肯定又要跟他生气。陈展翔又飚出一段语速给周耒解释了一遍他连夜冒雨来当“护花使者”的理论依据和心路历程,听得周耒耳鸣。“都在那边,还差一点就收好了,”陈展翔甩了甩手上的枯叶泥水,有几道新鲜伤口冲出淡红的血迹,“你剪好了记得带走,不然泡一夜都会烂掉,我快饿死了,先去吃饭——”他同周耒擦肩而过,手里提着湿透的白大褂,浑身冻得发抖,牙齿打架。“喂!”身后的暴力狂叫他,不怎么礼貌,“做事有始有终你老师没教过?帮忙剪完再走。”“你不找茬儿我早弄完了,”陈展翔将白大褂往竹竿上一搭,接着去剪花枝,他就这脾气,不矫情也不记仇。周耒反倒有些尴尬,将自己准备好的手套丢过去:“你是猪吗?弄这个光俩爪子,明天用脚写笔记?”他往前两天不在丹旸,也惦记着该来拾掇这边的花,不然冰雹一过全成了无情物,所以刚返回就过来了,并没想到会遇上做好事儿的。“你戴吧,我小心点,反正都快好了,没那么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