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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症状,按说突然破裂的几率非常微小。可能是他那段时间生活太不规律了,现在脑卒中年轻化也是这个原因,加上遇到家庭变故的情绪影响……”段医生看着睡在病床上的单薄青年,颇有些怜惜和自责:“我如果多留意他一些,说不定不会发生那种意外。”“段医生不必这么想,确实……意料之外。”蒋孝期安慰他,却十倍于这种愧疚。他回来后才知道,周未离开周家后一直在倚靠画画赚钱赡养生父母、照顾弟妹,他那样过惯了富足生活的人苛刻压缩自己的物质需求,熬夜工作、三餐不继,又断了同朋友的来往,足不出户,精神上孤独自闭。他撑了一年,终于没能撑过第二年。外面天黑透了,蒋孝期吃了周未的病号餐,又给他点了一份粥。病房里只开一盏灯,是周未醒来也能看清的光线,又不会过分明亮,笼在小房间里显得很温馨。周未用过退烧药会一层层地出汗,蒋孝期打来温水帮他擦脸和身体,轻轻跟他说话。“你什么时候肯醒呢?都睡出时差来了。别乱动,帮你擦干净,你闻闻自己什么味道,都腌好了,再烧下去就可以吃了,烤乳猪都不用这么长时间……”周未发着烧,碰触温毛巾也会觉得凉,擦背的时候老大不乐意,哼哼唧唧往蒋孝期怀里躲。“好了好了,擦好了就抱你,胳膊抬一下……小未,好瘦啊,你怎么搞的……”周未作息跟鬼看齐,凌晨快两点,他终于睁开眼,看到床边椅子里蒋孝期正用pad看东西。他没动,偷偷看了一会儿,琢磨着怎样才能不那么尴尬地面对蒋孝期,毕竟失忆演不下去崩坏跳马实在太衰了!蒋孝期一抬眼,周未飞快合眼,他这会儿脑子不清醒,还没想到好主意,暂时不方便醒。蒋孝期已经放下pad伸手过来摸他额头,然后他的耳机也被戴上了。“肚子饿吗?”蒋孝期问他,直接当他是装睡的。周未听见自己肚子咕噜一声嚎叫,愁得他缩回被子里捂住小腹,问你了吗就抢答!出息呢?蒋孝期已经在盛粥了,故意碰出点儿响动,鲜香的味道被搅散开来。他似乎还尝了一口:“不错,放了一点点瘦rou和菜心,都煮烂了,要不要吃点儿?”周未闷声在被子里说:“你先,把灯关掉。”这是什么要求?没脸见人吗?蒋孝期气得想笑,还是顺着他关了灯:“你确定这样吃?”周未已经伸手等着接他递粥碗过来:“嗯,吃粥不用灯。”蒋孝期低低笑了声:“那喂你吧,还像上次一样。”粥的温度刚刚好,蒸腾着香气又不烫嘴,蒋孝期在黑暗里一口一口地喂他吃,周未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空睁着眼睛,听见勺子荡在碗沿上的轻响就张开嘴。这样吃了没几口,蒋孝期看见他趁喂饭的间隙,用宽大的病号服袖子快速蹭了眼角,就是大臂靠近肩膀那里,动作很小,隔了两口又蹭一下,然后有轻轻吸鼻子的声音。勺子擦过碗沿,周未乖乖张嘴,等待的下一勺粥没有入口。蒋孝期拇指擦过他脸颊,抹掉一片泪湿,还真哭了。周未仰头躲了下:“还不饱。”声音哝哝的。蒋孝期胸口酸疼,接着喂他:“我知道你受了好多委屈,等你好了,恢复体力,可以把没揍完的那拳打完,也可以加利息。”“我打不过你,”周未嚼着米粥,然后突然意识到什么,眼睛都瞪大一圈,“这么黑了你还看得清我?”“那肯定啊,不然你现在满脸粥了。”这是什么傻孩子,还当关了灯就不用面对那么尴尬了,结果仍是掩耳盗铃,单他自己看不见!周未把脸埋进膝盖里:“我,吃饱了。”“也行,先少吃点,循序渐进。”周未蹭下去躺好,还是侧卧的蜷缩姿势,倒是没有故意背对着蒋孝期。“你……等我好了,你回家住吧,阿姨也快回来了吧?我其实有地方住,租的房子还没到期,不住也浪费了……”“骗完我就想跑了?”蒋孝期拉住周未的手腕扣在一起单手捏住,“你跑试试,看我会不会锁了你!”“你锁脚行吗?这样画画不方便,”周未安之若素地伸着胳膊也不挣扎,“蒋孝期你总欺负我,良心不会痛么?”蒋孝期打开微信改了名字转给他看,X7变成了“未来可欺”。周未气得抬脚踹他,合着他来就是给他欺负的?蒋孝期又改成“未来可妻”,周未吓得跳起来。心虚咆哮:“你要疯?这别人能刷新看到的!”蒋孝期再改成“未来可期”,“就这样吧。”他关了手机放到一边,两手轻轻揉周未被捏的手腕。“我原来觉得喜欢一个人并不会特别惊心动魄,两个人合得来,在一起很舒服,愿意照顾对方和承担责任已经非常难得了。大概是因为我从小没体会过父母亲之间的那种爱恋,我也不是很会去喜欢别人,或者爱一个人。相比之下,可能得到一个人更简单些,更适合我,只要那个人不离开、不改变,我也可以做到一直一直对他好下去。”“见到你的第一眼,我觉得那是欲望,一个关于取向的隐秘的欲望。小未很美,睡着的时候很美,醒来的时候很美,穿西装很美,穿浴袍很美,笑起来很美,生气也很美……但克制欲望,对我来说并不太难。”“后来,你像月光一样出现在清净山,又在马场里漂亮得像火焰,我想靠近你然后驯服你。每一次见你,我都发现心里的那头野兽越来越难控制,只有你在我身边,我才能得到安宁。”“小未,我本来不知道什么是爱,但它发生的时候,我一下就懂了。那时候我一贫如洗,你富得流油,但只要你受一点委屈我还是很心疼,马上摔下来我心疼,沉在海里我心疼,周耒打你我心疼,下雪天手冷了我也心疼……”“欲望可以克制,依赖可以挣脱,崇拜可以坍塌,甚至责任也可以推卸……但心疼一个人,就一定没救了,无论你身上出现任何空洞和裂缝,我都想马上补好你,你完整了,我才会完整。”“以前你会胡闹、会作妖,现在,又会生病、会掉眼泪。”蒋孝期低头,把唇贴在周未手背上,“我就一直一直疼,被你吃得死死的……还会嫉妒,嫉妒那些让你紧张、伤心甚至让你快乐的人。除了把你拴在身上紧紧看住,还能怎么办呢?”黑暗中,蒋孝期的声音幽幽渺渺,有一点熟悉也有一点陌生。周未手腕上突然一凉,紧跟着那一点潮湿就被蒋孝期用指腹摊揉进了皮肤里,毁尸灭迹。周未惊讶地坐起来,他想抬手去摸蒋孝期的脸,验证那个不可能,手腕却被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