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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小油瓶……”小油瓶听得迫不及待,像被魔盒引诱的好奇猫咪,恨不得挠着爪子将秘密全部扒开。“她在路上突然发动了,是有什么状况发生吗?”从前周未听姬卿说过那件事,没提及巫和邓的名字,只说是几个好朋友一起,他当作自己的事情听,关注的也都是魏乐融意外早产这件事,根本没想过虽然挂在魏乐融身上的是他,但他却不是她口中那只油瓶。巫云殊深呼吸,缓缓叹了口气,微微仰一仰头,像在缓慢回溯尘封的记忆:“那天天气很好,高速上车也不多,邓斯垚开车,姬卿坐在副驾,我和乐乐坐在后排,因为我也是学医的,又和乐乐一个宿舍生活四年,她们觉得一路上我来照顾她比较合适。”“大家情绪都很好,一路放着音乐,三小时的车程也不会让人太疲惫。我们各自都准备了很多零食,就小女孩儿春游似的在车里分来抢去,乐乐也吃了一些,她不像那些过度谨慎的孕妇拒绝所有垃圾食品,她还一直养着两条柯基犬和一只波斯猫,没有因为怀孕弃养宠物……”“半程时我们在服务区停下休息一次,那会儿乐乐还好好的,就是说肚子里的小朋友可能感受到了她的好心情,胎动有点儿多,像在跳舞。”“然后距离目的地大约还有六十几公里的时候,乐乐脸色不太好看,我们以为她晕车,给她喝了点饮料。她跟着说自己肚子疼,有点担心是不是要提前生了,还说她mama生宝宝产程就很快,这个是会遗传的。”“当时我们也害怕了,她肚子里那个是周家的长孙,金尊玉贵,当时车子跑过的地方偏僻荒凉,别说医院,连楼房都看不到……怕什么来什么,还不到五分钟,乐乐惊呼了一声,她羊水破了,流得座椅和地毯上都是……我们车上另外三个都连婚也没结过,更别提懂得生孩子,登时全都傻眼了!”“邓斯垚抱着方向盘大喊乐融别怕,她现在马上出高速调头回丹旸。姬卿也急得解开安全带转过身来帮忙我照顾乐乐,说回去最快也要两个小时,万一生在半路怎么办,谁懂剪脐带,大人孩子会不会有危险……邓斯垚说生孩子没那么快的,她妈生她疼了两天都没生出来,最后是给拉去剖腹产才生的。姬卿让她专心开车,别忙中出乱再撞了……当时她们两个有点吵,也是太紧张了……”“乐乐自己也是医学生,比我们都冷静,反倒安慰我们不要慌张,继续往前开直接到县城找医院,回丹旸太远了,她可能撑不到就要生了——”“我当时是觉得她说得很对,乐乐怀孕期间一切正常,年龄也不大,普通县医院虽说只是二甲但也足够应付常规生产……真没想到会发生那种失误,真是没想到……”周未将茶几上的茶杯递过去,巫云殊接过喝了一大口,稍微平复了陷入回忆的情绪。蒋孝期问:“然后你们去了橙溪县医院,当时发生过什么异常的事情吗?”巫云殊摇摇头:“我从听说周家的事情开始,就反复回忆过那天的事情,县医院管理的确不如丹旸的大医院正规,但也是会给每个新生儿戴身份手环的,上面写了产妇的姓名。”“乐乐破了羊水,医生怕胎儿缺氧或感染,索性已经决定在那儿生产了,就直接给上了针催产素加快产程。”“然后很快就生了,大概送到一个小时?我记不太清,总之很快,我刚办好各种手续。母子平安,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周未微微探身:“您什么时候见到那个孩子的?婴儿长得是有点像,不过被换掉了真的看不出来吗?”巫云殊面露茫然:“这个,因为没有家属在,当时护士抱出来我们三个都看到了,跟着就送去洗澡和扎疫苗……就一眼,那会儿单顾着高兴了,皱皱的一张小脸露出包被,晃了一下又抱进去,真没有特别深刻的印象……”“那后来呢?后来没仔细看吗?”周未对那个时间点异常执着。巫云殊摇头:“只有回头看的时候,才知道该留意什么细节,但当时那种氛围真的没想太多。婴儿的手腕上一直有乐乐名字的手环,按说不可能弄错的。”“周家人是什么时候到的?”蒋孝期问。“邓斯垚开车到高速出口迎他们,我当时去了县城买东西,乐乐生得突然什么都没准备,我买这买那跑了好几趟。”巫云殊回忆道,“我回到医院已经快晚饭了,听说周家来了人,但来的不是孩儿他爹。周恕之当时不在丹旸,好像他们家老先生也不在,派来的是牡丹城的什么副总,带了女助理,但副总和司机都是男人,也不好往产房里凑,基本没起什么作用。”这些情况周未不意外,他早就知道,后面魏乐融在县医院留观了一天一夜,周恕之赶回来,带了医疗车才将妻子和儿子接回丹旸的私立妇产医院。婴儿虽然早产了几个星期,但比预期的还要健康,这场有惊无险的虚惊一场也就翻篇儿了。巫云殊看着周未,似乎在从他的脸上寻找熟悉的影子:“乐乐坐月子我去过一次,一来私立医院和周家对探视管得严,二来我这宠物医院刚刚起步事情多,总想着以后机会多得是……小宝宝长得快,一天一个样,再见的时候已经不是刚生出来的模样,真的没往抱错上面想过。”蒋孝期反手捏了下周未的手腕又很快松开,意思是今天的收获恐怕不会更多了,周未也不再开口。蒋孝期问了个回归现在时的问题:“巫院长是怎么认出他的?”巫云殊怅惘的神情里终于溢出笑意:“那天前台姑娘跟我说有个客人拍了乐乐那张照片,说受到过她的帮助,我听了形容有点好奇,就让她把客人资料拿来给我看……”她手指在空中划了两笔:“还记得吗?你签名的时候先写了个同字框,又划掉,然后签了‘陈末’。一般人写名字时不会笔误的,我马上想到了‘周’姓,加上后面是‘陈’,网上新闻我看了不少,这样的巧合应该就是了!”周未无奈一笑:“改了名字之后很少签名,积习难改。”“所以我留意了你预约的复查时间,”说到这里,巫云殊仍有些唏嘘,“就是想亲眼看看——”她笑:“不知为什么,牵挂你反而比那个孩子多一些,可能我之前见过抱过的都是你,然后印象里也都是乐乐对着你很开心的样子。呃,她去法国那几个月我们也经常聊视频,她用现在的话说简直是个‘晒娃狂魔’,秀你会翻身、秀你对着金发meimei流口水、秀你能把脚趾挨个啃一遍……连大哭啊、打嗝啊这些也会晒一晒……”“所以我想,如果她还在的话,也仍然会把你看做自己的孩子,和亲生孩子一样。她就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