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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垂到脚面,他自己边走边别扭地提溜裤子。“这衣服哪儿找的?穿上像唱戏……你这样难免让我怀疑你有什么奇怪的癖好……”他头发又长了些,动作时湿发扫到肩膀,掩住大半面颊,秾丽的红、泼墨的黑,还有月光一样的白。蒋孝期看得有些醉了,一时无言,只拿目光粘着他。周未在他旁边坐下,偷偷喝了口他杯子里的金朗姆酒,扒一只小米蕉咬掉一半,用另一半投喂蒋孝期。蒋孝期扭开脸:“不要,我要吃你那半。”周未心说你还真不嫌弃我,我连自己都嫌弃呢,他赶紧嚼吧嚼吧咽进肚里,生怕对方发神经动嘴跟他抢。蒋孝期不太开心的样子,靠在廊柱上喝了口闷酒。他这样猛兽似的一个人,稍微失落地舔下爪子,都会显得格外寂寥,令人生出不畏死的冲动去帮他顺毛。周未左右看看:“这里没有别人吗?”他把那半截香蕉咬在唇间,手膝并用撑起身体,叼着凑到蒋孝期面前:“……汪!”香蕉掉了,迎上来抢食的唇却没有刹住,红白两道身影交缠在一起。荔枝和杨桃从撞翻的果盘中咕噜噜滚落到木台上,咔嗤一声被压碎,润白的果rou绽开,迸出清甜的汁水……夜深了,星河在天空缓缓流淌,微风和着海浪低低吟唱。蒋孝期靠在廊柱上,周未枕着他的长腿:“我们在哪儿?”“一起,我们在一起。”蒋孝期低头吻他,齿间满是酒香,“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特别想做这件事,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把你关起来,你只属于我一个人,只能枕着我的腿……”周未嗤嗤笑:“裴钦可能要被你念瘸了,然后你,被我枕瘸了,哈哈哈哈——”“你不怕吗?你连自己在哪儿都不知道。”“不怕,”周未仰头看着蒋孝期隐在暗影里的脸,黝深的眸光中映着一星钻戒的光,“没有人会怕真正爱自己的人,连最弱小的婴儿都懂得这个道理。”他抬手,勾画蒋孝期五官的轮廓:“我只怕,有一天你不再爱我,我不知道那时应该去哪儿。”“我们在菲律宾,”蒋孝期说,“这个岛的名字叫做——未、可、安、得。”周未噗嗤笑出来,拉着他的胳膊爬起身在他肩膀上捣了一拳,“你欺负我读书少吗?噗~Weekend!周末!我英语考了一百三!”蒋孝期被拆穿了,也跟着笑起来:“好厉害!所以这个是你的岛,它叫Weekend。”周未瞪大眼睛,扳着蒋孝期肩膀晃:“真的?你说真的!你买了个岛?”“真的,送给你的。”“多少钱?很贵吧,不许骗我,究竟多少钱?”蒋孝期被他晃着,忍不住笑:“你浪漫一点好吗?你这样问我,好像管家婆……不是很贵,还好,没有贷款也没有按揭……”周未贴过去,跨坐在蒋孝期两腿上,圈臂抱住他脖颈:“好感动怎么办?怎么办!如果有天你不爱我了,我就自己住到这个岛上,但是你知道菲律宾治安不太好对吧?这里补给好像也不太方便?我可能遇到战乱、海盗、饥荒、食人部落……”“知道,我知道,我不会不爱你。”蒋孝期紧紧圈住他的腰,紧到心跳都隔着胸膛撞在一起,“所以每次你都要邀请我一起来,这样我就能永远保护你。”周未埋头在他颈窝里,声音闷闷的:“那就说定了!反悔的去海里做一千年王八。”&&&这小岛几乎与世隔绝,周未的手机完全收不到信号,初一早上跟裴钦他们拜年只能用蒋孝期的卫星电话。裴钦问周未在哪儿,周未自己也说不清楚,除了他和蒋孝期没人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一个命名不足十小时的“未可安得岛”。裴钦在电话里骂了蒋孝期三分钟,说他是拐走周未的变态大魔王,故意把他藏起来不让大家见面……bb……三分钟一到,蒋孝期接过电话回了一句:“是我故意的。”然后挂断。裴钦那边连“新年快乐”都没来得及说,怕是要被他气到犯病。周未惊讶发现,他俩大年初一的早餐居然是中餐水饺,捏了红、橙、黄、绿、紫五种颜色五种馅料,味道和蒋mama包的一样!“就是我妈包的,”蒋孝期帮他用当地特色调料调蘸汁,“她怕你吃不惯这边的东西,又担心我们过年吃不上饺子,非要偷偷包好让我带过来。”周未吃得眼睛水汪汪:“好幸福啊,有mama的感觉真好!我要多吃几个……橙色是用胡萝卜汁做的吗?比别的颜色多诶……”“别吃撑了,等下我们去后面山上割凤梨,应该有不少成熟的。”“对哦,那片树林可以种很多果树,我看到椰子树了……这里果树不是随便栽一下就活的吗?好像在岛上当个猴子也不错!”周未高兴得手舞足蹈,学猴子的模样蹲到椅子上,好像随时准备好了要退化一样。蒋孝期眼神直白地看过来:“猴子不需要穿衣服。”周未脑中闪回昨晚的无数片段,乖乖把腿垂下来正襟危坐:“咳咳,那什么……快点儿吃,等会还要上山干活儿!”“好啊,反正只有我们两个,青龙木下、凤梨田里、椰子……”周未用饺子塞蒋孝期的嘴:“不要说了,你真把自己当猴子吗?”午后,木屋前的平台上堆了两大篮成熟的凤梨。蒋孝期煎了牛排,周未用新鲜蔬果和三文鱼拌了一大碗沙拉,两人敞着门板吃东西,面前就是波光粼粼的大海。周未还在小屋里找到了画具颜料,吃饱喝足之后就高高兴兴扛着家什跑到沙滩上画画去了。蒋孝期接了通电话,那边的人问:“蒋先生,徐彦英女士今天上午又带着孩子来探病,说……宥年许久没见到父亲了,情绪有些不太稳定,问过年了,能不能让他们一家人见上一面?”蒋孝期擎着电话半晌没有回答,冷沉的气场似乎已经顺着讯号传递了过去。那边没继续等回音,会意答道:“知道了,蒋先生,祝您新年愉快。”蒋孝期挂断电话,眯眼望向前方的海滩,周未盘腿直接坐在沙地上,戴了一顶斗笠似的大草帽,连脖颈都遮住了,正专心对着面前的画纸涂涂抹抹。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仿佛下一秒就山崩海啸天地覆灭,也无法撼动他宁静地散发光芒,像茫茫宇宙中的一颗小恒星。蒋孝期眼底的冰霜在注视中一点点消融。“小未,”他轻声念他的名字,然后迈步跳下木台向他走去,大声叫他,“小未!”蒋孝期走得很快,跟着跑起来,好像慢了一点,那光芒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