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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和自负,让我失去了你。”他内心每时每刻都在猎猎燃烧着的火快要将他烧成灰了,只有真真切切地触碰到怀中人的这一刻,灵魂才能得到片刻的平息。良久后,原斐用力挣开了禁锢他的怀抱,“现在再说这些,都太晚了。”“你要是想做饭,你就自己做吧。”他抬手蹭了蹭眼角,绕过身后的男人往外走,“吃完了你就走吧。”这次男人没有追出来,厨房里安静了几秒,随后响起了叮叮当当的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约莫二十分钟后,傅景丞从厨房里端出了两碗面条。“太久没有做饭,手艺有点生疏了。”傅景丞眼神飘忽地把堆满了荷包蛋的那碗放到了原斐面前,“你别嫌弃我,我会努力把厨艺练好,到时候再给你做,好吗?”原斐眼皮子都没动一下,语气平淡得丝毫没有嘲讽的意味:“傅总日理万机,不敢当。”傅景丞抿了抿薄唇,低声下气地哄道:“生日是要吃长寿面的,你尝一口,不好吃就不吃,好吗?”僵持了片刻,原斐终于拿起筷子,勉强地吃了一口。味道一般,不算难以下咽。他抬了抬眼睛,刚想说什么,却眼尖地瞥见傅景丞垂在身侧的右手手背红了一大块,忍不住开口问道:“你手怎么了?”“没什么。”傅景丞动作迅速地将右手背到了身后,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怎么样,能吃吗?”原斐放下了筷子,二话不说走过去,强硬地将他拉进了厨房,打开水龙头命令道:“用冷水先冲一下。”“我太笨了是不是?”傅景丞不得不将手伸出来,哗啦啦的水声下,他的嗓音又低又轻,“刚才我一直在想,你看起来太难过了,我该做什么才能让你开心一点。”所以一不小心被火烫到了也浑然不觉。原斐关掉了水龙头,握着他的手腕将人拉回了客厅,又去找医药箱,翻出一支治疗烫伤的药膏。“别总是在我面前受伤,傅景丞。”他低垂着眼睛,仔仔细细地用棉签涂抹手背上通红的皮肤,“我不会心疼你的。”傅景丞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动作,目光悲伤地注视着他,“我现在才明白,就算只是单纯地想要为你做一点什么,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子。”说一句“我爱你“很简单,而要学会正确地爱一个人,真的太难了。原斐扔掉了棉签,盘腿坐在地毯上,“因为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在感动自己而已。不管是曾经的我对你,还是现在的你对我。”“我是恨过你的,傅景丞。”他用双手撑在地上,直直地望进对方的眼眸深处,“在我得知你只是将我当做替身的时候。”“我没有。”傅景丞忍不住开口为自己辩解,“你就是你,就算以前我做了再多的混账事,但我从来没有一刻,把你当做别人过。”原斐微微笑了笑,“后来我知道了,否则今天我也不会这样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了。”“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讨厌做别人的替身吗?因为我做了别人十几年的替身,我亲哥哥的替身。”众所周知,原氏集团有两位少爷,如今已经很少有人能想得起来,原家曾经还有个大儿子,叫原瑾风。在原瑾风八岁那年,原夫人牵着大儿子的手一起逛商场,半路上遇见了小姐妹,和小姐妹聊得热火朝天,等回过神来时,大儿子不见了。原瑾风被人绑架了。绑匪要一千万的赎金,原家二话不说就给了,但等到原夫人抱回大儿子时,原瑾风已经没气了。原夫人自此变得疯疯癫癫,直到两年后生下原斐,才有所好转。她把还没出生的小儿子当成了大儿子的投胎转世,甚至不惜用催生手段强行让小儿子和大儿子同一天出生。?c73;6d2;.可惜还是晚了一天。“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原来我连生日都不是自己的。”时隔多年,长大的原斐已经可以用平静到像是在讲故事的语气,来回忆这段往事:“十二岁那年,我意识到自己一直被mama当作是大哥的替身,幼稚地和她大吵了一架,残忍地戳破了她长久以来的幻想,然后她就……彻底疯了。”原斐苦笑了一声:“她找人把我绑走了,想要重现当年的情景,却没想到绑匪太过贪财,假戏真做,真的绑架了我。”“原斐……”傅景丞慢慢跪坐到青年面前,眼神中溢满了疼惜和无措,想开口安慰他,却又怕自己笨嘴笨舌说错话。“对于那时的我来说,你真的是一束耀眼的光。”原斐微微仰头,看着眼前这张英俊的脸,“在我觉得我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是你救了我,于是你成了我的信仰。”细细密密的疼痛顺着心脏流窜至全身的每一个细胞,傅景丞的嗓音变得暗哑不堪:“但我、亲手毁掉了你的信仰。”“我曾经恨你毁掉了我心中的景丞哥哥,但后来我又在想,如果是我,突然冒出来一个说爱我爱得死去活来的人,我会相信吗?”原斐自嘲地笑了笑,“我也不会相信,正如我现在也无法相信你的感情。”傅景丞微微俯身,恨不能将自己的心剖出来给他看:“你现在不相信,没关系,我可以等。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我总会让你相信我爱你。”“如果十年八年我也不相信呢?”“那就二十年,三十年,一辈子。”男人的目光灼热到烫人,“只要你让我追你,我可以追你一辈子。”原斐一时语塞,心脏跳动的频率控制不住悄悄快了一拍。为了掩饰这突如其来的不正常,他抬手将靠近自己的胸膛一点一点推开,“我记得我跟你说过了,我可能永远不会答应你,也随时会爱上别人,和别人在一起,这样你也不介意吗?”怎么可能会不介意?他光是看到他对别人笑都会嫉妒得要发疯,怎么可能会不介意他爱上别人,和别人在一起?但傅景丞只是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液,逼自己回答道:“我不介意,我一定会让你重新爱上我。”“哈哈哈……”原斐笑着摇了摇头,“该说傅总你是太自信还是太自负呢?”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对方,似笑非笑道:“你想要做我的备胎,也要问问我,乐不乐意做那种养备胎的渣男。”不等对方开口,他又继续道:“你也不必在我身上耗费十年八年或者一辈子,三个月吧,三个月为期,傅先生,试试看能不能让我,重新爱上你。”傅景丞愣了一下,跟着站了起来,追问道:“这句话什么意思?原斐,我不懂你的意思。”原斐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