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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自然是不好在外人面前解决的,产屋敷空良将这件事交给了无惨解决,他先将安倍晴明送回去。无惨好不容易出来吹吹风,结果却被这些烂糟事将心情毁了个彻底,命令家中的武士先将三个不停求饶的下人拖回自己的院子,无惨甩着袖子就怒气冲冲地往自己的住的宅子走去。因为怒气高涨让无惨的头都隐隐有些发涨的痛楚,路走了一半,无惨因为怒火强撑的身子就有些摇晃了起来。跟在无惨身后从事发到现在连半句话也没说的月牙察觉到无惨脚下的虚浮,快步走了几下拉住无惨的衣袖将无惨略微不稳的身形稳住了,没让其他人发现无惨身体状况的不对。“大人…不要为了这些事生气。”月牙低着头没让无惨看自己的脸,压低着声音说:“是我的错,大人一定要保重身体。”“若是因此,我再也不能侍奉大人,也请大人照顾好自己。”无惨脚下的动作一顿,看向了身边到现在才说出一句话的月牙。他虽然甚少与外界交流,但也并非什么都不懂,月牙这副样子更是让他心中有种难以言说的烦闷。“这关你什么事。”无惨冷着脸看他,语气生硬:“不是说要永远侍奉我吗?这就不行了?”若是月牙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诬陷就这样放弃,不得不说让无惨有些失望。无惨看了半天也没等到月牙的回应,牙齿轻咬了一下嘴唇,发出“啧——”的声音。月牙没说话,袖中的手略微勾了勾,待无惨有些不耐烦了才开口回答:“不,我还可以一直服侍大人,直到大人身体康健才好。”声音里带着些许沙哑,无惨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月牙似乎就没怎么抬起头。喉咙上下滚动一番,无惨伸出手还没等月牙反应过来就捧起了他的脸,入手却是一片湿润。五官倒也像那些人口中说的一般精致漂亮,只是现如今眼角却有些发红,眼皮带着浮肿,嘴唇上满是牙齿咬过的痕迹。无惨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从发现那些蠢笨的下人之后,就再也没见月牙出过声了。原来,是一个人憋着气。他又哭了。无惨想,他大概是很委屈的。谁不委屈呢?本来只是安安分分尽心竭力的做好身为一个佣人该做的事,但是却平白无故地被一些小人泼了一身的脏水,这些事要是只是传一小阵也就罢了,但是现在事情闹大,要是传入家主、夫人的耳朵里,别管你无不无辜,把主人拖下水的你再怎么样也逃不过一个死字。而月牙也只不过还是尚未及冠的孩子。无惨用袖子手法粗笨地拭去了月牙脸上的泪水,他从没做过这些事,也从没学过安慰别人,为月牙擦去眼泪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能安慰人的行为了。然后无惨张了张口,说:“你不会有事的。”玫红色的眸子映在月牙透亮的黑眸中好像在发光。“那些人,都该死。”月牙微微攥紧了垂在身边藏于袖中的手,他看着无惨苍白而俊朗的容颜扯起嘴角露出了微笑。“是的。”“无惨大人。”*原本无惨兴致颇高的出去结果却怒火冲天地回来也就罢了,但是无惨却命令井上管事把周围所有的佣人都聚在了一起,身为产屋敷家事务的井上管事心中暗道不妙,但还是去做了。虽然无惨的院子很大,但是几十个佣人乌泱泱的跪在一起倒也把原本空旷的院子显出了几分拥挤。无惨坐在缘侧目光冰冷地看着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地一堆人,挥了挥手几个武士就架着那三个在花园里聊天的人放了下来。“今日我听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鬼舞辻无惨居高临下地盯着底下一群惶恐不已的下人。“我倒是想听听,我和我的贴身侍从是怎么一个不清不楚。”第13章跪在这里的佣人大部分都是对在产屋敷家蔓延的谣言心知肚明的。听到鬼舞辻无惨这样说具是一抖,战战兢兢的伏在地上不敢说话,其中隐藏在众人中有那么一个人更是如此。被武士扔在地上的三人更是抖如筛糠,跪在地上不停的求着饶,只是那三个人嘴巴里说的颠来倒去就是那几句话,什么花样都翻不出来,实在是让鬼舞辻无惨本人听得心烦意乱,太阳xue突突的跳。身边就是放着茶具的矮桌,无惨闭了闭眼睛,抓起手边的一个茶杯就狠狠地往跪在地上的三个人砸去,茶杯正好砸中了一个人的额头掉在地上碎成了好几片,那人的额头也被砸破了皮,鲜红的血顺着额角缓缓流下。那人被吓破了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再说话。“闭嘴。”咬紧牙关止住了蔓延上来的血腥味,无惨微抬着下巴冰冷的瞧着那三个人:“烦死了,我让你们说话了吗?”被无惨这一砸吓蒙了的人不计其数,具是心神大乱。无惨已经好几个月没让人见血了,大概是这样养大了他们这些下人的胃口,觉得这位小少爷不是原来那个不把人命当回事的魔鬼了才敢在花园这种地方肆无忌惮地谈论着主人家的事情,可这事要是被发现,不是找死是什么?站在一边的井上管事叹了口气,目光向同样站在一边低着头默不作声的月牙看去,像是第一次认识月牙一般,井上管事复杂地看着好像什么都没做但是却引发了一场血雨腥风的月牙。谁也不知道月牙在想什么,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座木雕,僵硬死板,沉默而无声。若不是他就是这场流言的中心,怕是谁也不会注意到这样一个看起来温吞柔弱的男孩子。鬼舞辻无惨眯着眼睛将底下所有人看了一圈,没人吭声。他冷笑两声,指着最开始发现的那三个人中其中一个就开了口:“告诉我,这些话谁跟你说的?”“不说的话,死的就是你。”那下人如蒙大赦,虽然因为恐惧说话有点结巴,但惜命的他还是为了生存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都说了出来。说的东西不是很多,但是却将告诉他这件事的人都抖落了出来。最后事情就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所有人都开始互相指责,推脱说不关自己的事。这件事要解决起来不难,只要找到源头掐灭就好,一个接一个地指责最后地下跪着的佣人被翻出来个七七八八,没有谁是真正的无辜。大概是想着法不责众的原因吧,翻来覆去折腾了半天也没供出流言真正的源头是谁,若是产屋敷空良来处理这件事或许不会将所有人赶尽杀绝,只可惜无惨不是产屋敷空良,也没有那等仁慈之心。找不出源头,那就全掐灭好了。无惨心头的那阵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