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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惟肖完全不意外他会来的样子,继续干自己的事。阳煦走到卫生间门口,手按在门把上,好一会,才磨磨唧唧地对乔惟肖道:“我那个什么,没有牙刷牙膏洗面奶,你有没有多余的?我回头还……”他一转头,正对上了乔惟肖脱衣服。他双臂交叉拽住校服半袖的下摆,衣服掀起,露出精壮的腹肌和深深的人鱼线,虽然还是未成年,但肌rou已经很结实了,肌rou并不夸张,而是很匀称地贴在骨骼上,张弛之间,极有韧性,充满了力量感和爆发力。阳煦目瞪口呆,语无伦次:“你你你突然脱脱脱衣服干嘛!??”乔惟肖:“……你夏天睡觉穿衣服?”阳煦也反应过来自己这反应太大了,虽然一个是A一个是O,但是他们基本性别都还是男生,没没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迅速恢复镇定,抱着臂:“我我我只是没想到你当着我这个陌生人的面脱脱脱衣服而已。”他还故意往乔惟肖的腹肌上看了一眼,蜻蜓点水似的一触即缩。阳煦轻“呵”了一声,用一种“什么Alpha的身材老子没看过”的阅尽千帆的语气道:“不不不过如此,你这还差差得远呢。”本来想慢慢看给乔惟肖精神羞辱,但是出于某种他自己也搞不清的心理,只飞快瞟了一眼就收回了,跟烫着了似的。乔惟肖只是掀起来了一半的半袖衫,见他这样,又放下了,饶有兴趣地盯着阳煦的耳朵。尽管阳煦故作镇定,但耳朵还是忠实地出卖了主人,碎发掩映下的如玉的耳垂一点点染上了粉色,又以星火燎原之势迅速席卷到了脸颊,阳煦为了加强语气又补充了一句:“也就那那样儿吧。”完了还特笃定地“嗯”了声自我肯定。他注意到乔惟肖的眼神,凶巴巴地道:“看看看什么看!”“我在想,”乔惟肖慢悠悠的道,“你有腹肌吗?”“哈??”阳煦的斗志一下子被激起来了,拽着自己T恤就往上薅,“老子只有被当作Alpha过,还从来没有被质疑的时候!”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老师的声音:“准备……咦,401人呢?”阳煦还没反应过来,门就突然被推开了,身边掠过一阵风,面前罩上了一个黑影。乔惟肖站在阳煦身前,挡住了值班老师的视线。值班老师也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会,道:“快熄灯了你们不睡觉串宿舍干嘛呢?”作者有话要说: 乔惟肖:说你呢,不准看。今天依旧是前一百名评论有小红包!=3=今天六千字更新求鼓励求留言qwq另外阳煦的人设已经出来辣,大图在WB@-繁霜里-超帅超可爱,欢迎围观!☆、有夜来者有乔惟肖站在前面挡着,值班老师看不太清阳煦,又问了一遍:“干哈呢你们?啊?”阳煦回过神来了,他推开乔惟肖道:“老师,我是刚转学来的,我宿舍没水,先借一下他宿舍卫生间。”“这样啊,那你快点洗漱完回去,要不扣分了啊。”“谢谢老师。”老师走后,乔惟肖给他从自己柜子里拆了一支新牙刷一条新毛巾。阳煦愣了下:“你怎么知道我要这些?”“你空着手来的。”乔惟肖躺床上去了,两条大长腿无处安放地屈起,倒是没继续脱衣服了,“我觉得你还不至于傻到洗漱还不记得带洗漱用品。”阳煦进了卫生间,心说这话好像没什么毛病,但怎么听怎么不痛快呢?他进了卫生间不久,灯就熄了,里面顿时传来丁零当啷的打翻声,阳煦“卧槽”了声:“怎么停电了?啊……擦,老子的手!”乔惟肖只得又起身,推开了卫生间的门,凭借着Alpha超绝的五感,就算在黑暗中也能很轻易就看清了阳煦正满脸的洗面奶泡沫,想摸水龙头又找不到反而还磕到了手。“每天晚上十点半会定时熄灯,”乔惟肖说着,给他拧开了水龙头。“你有手电吗?帮我打个光。”阳煦草草冲了洗面奶,眼睛还是有点睁不开,半眯着眼看他,眼眶被刺得有点泛红,眸子折着窗外的黯淡月光,水光潋滟地瞅着他。乔惟肖忽然转头看向墙角:“有,但是不行。”“啥?为什么不行?”阳煦刚问完,窗外就闪过一束手电筒的光,随即一声大喝:“402宿舍!卫生间里怎么还有人??”乔惟肖一边按着他的后颈把他往下压,一边关上了水龙头。那束光直直地照了会后又移去了下一个宿舍。乔惟肖迅速收回了情急之下按在阳煦后颈上的手。“看到窗边有人,会扣分的。”乔惟肖压低声音,简短的解释。“这什么saocao作?”阳煦没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也用气声说话,“他mua的怎么整得跟做贼似的?”乔惟肖短促地笑了下,“习惯就好。”阳煦加快速度洗漱完毕,临关上门时,他听到阳煦低低地说了一声“谢谢”。声音很轻,像风一样散在空气里。乔惟肖唇角弯了弯:“不客气。”门打开又关上了。乔惟肖不自觉地捻了下手指,似乎还残存着那细腻如玉的温润触感。有一丝浅淡的香气还在指尖萦绕不散,有点熟悉,但是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他本来习惯性的要去拿柜子里的褪黑素,但手伸到一半,又缩回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有一种奇怪的预感,自己今晚能很快入睡。预感被证实了,他躺到床上,还没数够十个数就阖上眼睛,沉沉睡去了。不知道睡了多久,梦境光怪陆离,最后回到了他的宿舍。这是种很奇妙的感觉,他能意识到他在睡觉,并且知道他在做梦,但是无法动弹。这时,门开了。窗外风起云动,月光皎洁,照亮了门口的人。然后那个人影走了进来。没错,光明正大、大摇大摆的,走进来。难道是贼?乔惟肖瞬间就想起身,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手脚像灌了千斤重的铅块,不听使唤,任凭他怎么挣扎都起不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贼走了进来。那个贼不翻箱也不倒柜,而是直直地向他走来,站在他床边。这是要杀人灭口??乔惟肖冷汗悄然而下。他一贯强大,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落到这种任人宰割的境地,正当他准备咬破舌尖暴起反击来个鱼死网破时,凝固许久的人影忽然动了。他弯下了腰。是要从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