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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浑不在意,“我单指作为继承人这件事,其它方面他比不上我的可太多了,至少长得就比我丑。”吴臻心想贺瑾那张脸怎么都不能说丑,但若跟贺思嘉对比,评价一个“丑”字似乎也合情合理。“贺老师的确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贺思嘉心里高兴,隔空给了吴臻一个kiss。由于他俩明天一大早都有戏,吃完火锅就回酒店休息了。贺思嘉这两天情绪波动很大,不论精神或身体都很疲惫,几乎沾枕头就入睡。次日他精神抖擞地来到片场,见吴臻正和余枫聊得开心,暗暗佩服对方一早上的工夫就把老余给哄好了。但他也有自己的办法,仗着脸皮厚,贺思嘉完全无视了老余的死亡视线,笑嘻嘻说:“余导,我今天状态不错,包你满意。”余枫冷笑,让他赶紧去化妆。整个上午,贺思嘉都发挥得很好,而下午有一场重头戏——金立夏已预感到伪造文物一事即将败露,准备带金小寒逃跑,可刚结束扫尾工作,就被警察找上了门。当时,金立夏远远便看见警察徘徊在他家门口,情急之下,他叮嘱金小寒等在原地,只身回家应付警察。可等他成功骗过警察,却发现金小寒不见了。金立夏又惊又急,找了整整两小时,终于在一家小卖部前找到了弟弟。后怕引燃他的怒火,金立夏狠狠抽了金小寒一耳光。“真打假打?”贺思嘉抱着微弱的希望问余枫。“当然真打。”“真打啊……”余枫听出他的迟疑,轻哂:“你不是不怕痛吗?”“我——”“其实可以假打。”一旁的吴臻突然开口,“话剧舞台上从不真打,只要演员能配合好就行。”余枫断言拒绝,“话剧是话剧,能和电影混为一谈吗?”“没事,就真打吧。”贺思嘉立刻说。他虽表现得无所谓,心里还是紧张,毕竟抽耳光和扎针不一样,知道自己要被抽和意外挨打也不一样。何况,余枫要求吴臻一定要用力打。“相信我,我会控制力道。”正式开拍前,吴臻压低声音说:“待会儿一打板,你默数三秒再向右偏头。”贺思嘉自然信任吴臻,果断照做,然而刚数到一,对方已挥手抽了过来。听见余枫喊过时,贺思嘉都没怎么回神,他只觉得左脸有点麻,倒不怎么疼。“没事吧?”吴臻捧住贺思嘉脸,细细观察,“有点红,疼吗?”“还好——”贺思嘉忽然意识到不对,“你不是说数三声吗?”吴臻笑了笑,“我是为了让你放松,而且我也确实收力了。”“吴老师的嘴,骗人的鬼。”贺思嘉倒也不是真要计较,反正戏过了就好,免得一直卡一直挨巴掌,何况真的不疼。他又惊觉吴臻此刻的动作过于亲密,担心被人看出端倪,拽了下对方胳膊。吴臻顺势放下手,笑道:“怕什么,你们直男间的恶俗玩笑尺度大多了,越坦然越不引人怀疑。信不信就算我在片场亲你,也没人会多想。”贺思嘉眼含挑衅,“那你来亲啊。”吴臻回以一笑,见绵绵拿着冰袋过来了,便接过冰袋敷在贺思嘉脸上,“先降降温。”贺思嘉轻哼一声,不信吴臻真敢亲。他捂着冰袋,忽地一顿,猛然回头。“怎么了?”吴臻问。“好像有人在看我。”“看你有什么奇怪?”贺思嘉皱眉,他总觉得那道视线不一样,可惜没找着人,只好作罢。当天拍完戏,贺思嘉也没走,就跟在余枫身边当助理。等吴臻收工,他陪着对方去化妆间,刚进门小杨就过来了,同时带来了个不太好的消息。“吴哥,有人拍到你嘴角有伤,照片发微博了。”前晚才闹出打架传闻,如今又被拍到伤口照,很容易引发联想。事实上,网友们也的确议论纷纷。“剧组怎么回事,我寻思着它也没在国外拍摄,怎么跟有时差似的,天天大半夜放料,还让不让人睡了?”“这几天剧情节奏有点快啊,小朋友们是不是有很多问号,让我来帮大家捋捋时间线:13号酒店夜战7小时→14号停车场pk→15号同吃火锅→16号曝出受伤照。”“灵魂发问:所谓pk真不是妖精打架?”“妖精打架我可!停车场打野架我亦可!”“woc!臻儿嘴角的伤可能是被斯嘉丽咬出来的?啧,真是只放浪小泰迪~”“腐癌guna!泰迪那只疯狗打人我信,但我吴哥文质彬彬风度翩翩怎么可能打人,笑skr人。”“打你马!妖精你马!我哥哥只爱软妹,硬邦邦的臭男人禁止靠近!”……几乎每条微博或讨论帖都会发展为吵架,就在人人都期待连续剧下一集将如何发展时,官博突然更新了。博文并未就打架一事辟谣,而是宣布25号中秋节这天,剧组将邀请媒体探班,并由贺思嘉客串直播主持人。探班一事自然是临时决定的。电影和电视剧不同,很少在拍摄过程中邀请媒体探班。但宣传总监给出的意见是,与其删帖堵网友嘴,或者放任流言发展,不如借热度宣传一波,同时也能让网友亲眼见证主演们关系和睦,剧组团结友爱。消息一出,网友果然转移了注意力,至少贺思嘉粉丝都不再执着于撕逼,而是将热情与期待投入到即将来临的直播中,超话里一片狂欢。但在狂欢来临之前,剧组还需要解决一件事。由于C市不如伽罗村封闭,片场人多眼杂,剧组查了两天也没查出照片源头,只能严控剧组人员进出,并安排专人时刻监察有无偷拍行为。而在剧组放弃追查的当晚,吴臻叩响了戚子绪的房门。戚子绪开门时意外又惊喜,“吴老师,您怎么来了?”吴臻不似平时温和,没什么表情地说:“找你有事,跟我来一趟。”他也不管戚子绪的反应,率先朝楼梯间走去。戚子绪笑容微凝,怔怔望着吴臻背影,握住门把的手不自觉收紧。半晌,他抬腿跟上。酒店楼梯间少有人出没,角落里摆着个立式烟灰桶。吴臻点了支烟,问:“带手机了吗?”戚子绪有些心神不定,慢半拍才说:“带了。”“给我。”戚子绪顿了顿,从裤兜里摸出手机。但吴臻并不如他猜想的那般问他索要密码,只随意看了眼便说:“照片是你传的吧。”戚子绪语带困惑,“什么照片?”“不止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