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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鲸鲸啊,我马上到你楼下。”方泅鲸懵了,“这不是还没到一个月吗?”“刚好有新人来面试我就提前辞了,我直接来寝室找你?”“你在校门口等我吧。”方泅鲸怯怯的看着于踞洪的面色变了,挂了电话之后犹豫着说,“我回去了?”“你回去?”“刘霖到我楼底下,我不能让他深更半夜一人吧。”方泅鲸理不直气不壮的解释。“那你就让我一个人?”于踞洪把方泅鲸拉过来,“我和你一起去,等会你给我回来。”于踞洪开车的时候还是冷着一张脸,方泅鲸凑过去讨好的亲他的颧骨,湿热的舌头围着颧骨打着转的绕。“别生气了好不好?”方泅鲸见于踞洪依旧不说话,鼓起点勇气,“我待会就跟他说清楚。”于踞洪冷冰冰的点点头。刘霖只拉了一个行李箱,穿了一件黑色的风衣,他似乎瘦了很多,凹陷的脸衬得眼睛更大更黑了。看到于踞洪和方泅鲸一起出现,他还是很平静,目光直直的盯着方泅鲸,一眼也没有分给于踞洪,他甚至没有和于踞洪说一句话。“鲸鲸,你胖了些。”刘霖把行李松开在旁边,笑着来抱他。于踞洪皱着眉,手收紧了些,他没有说话。方泅鲸在他抱过来的时候开口了,“刘霖,我们分手吧,我喜欢上别人了。我真没法和你这样了。”方泅鲸挣脱了他的怀抱。刘霖并不气愤,甚至没有一丝惊讶的神色,泰然自若的指了指于踞洪,“他?”方泅鲸没有说话,眼神温软,眼底带窒息的绝望。“我早就知道了。上次吃饭的时候你们在厕所做了吧?”刘霖笑了,“你回来的时候身上的味道我一闻就知道。还有上次我住院,吻痕也是他弄的吧?”方泅鲸咬着牙,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是我对不起你。”“有时候我想,我是上辈子欠了别人多少,这辈子才会作这样的孽,”刘霖语气仍然很平静,“很奇怪,我想恨你啊。但是我他妈就是爱你。”“别……”“你要和他玩,我不管你,你回来就行,”刘霖把他拉回怀里,“其实我挺感谢他这段时间把你养得这么好。”带着挑衅,又讽刺的笑,刘霖抬头望着于踞洪,“替别人养老婆,也该还了吧?”剑拔弩张的空气流动,争端来得很快,看不清是谁的拳头,带着风的强劲有力。于踞洪一圈把刘霖砸倒在地上,刘霖力气也不小,一个右摆拳正中于踞洪的脸。于踞洪没有还手,鼻骨火辣辣的疼,喷出来的血倒流回喉管,他承担着身上接连不断的拳脚,古怪的笑了。方泅鲸上来拉住刘霖,匍匐在于踞洪的胸前,竖毛肌紧绷,像炸起毛竭力保护孩子的猫,他流泪了,“你打我吧!你别动他!”刘霖渐渐停了手脚,他一把把方泅鲸拉起来,温柔的,“我不打了,谁也不打!”于踞洪躺在地上,身上裹了一层灰,脸上还伤痕累累,泛着血渍,他声音不大,“那是我老婆。”“你老婆?”刘霖似乎很惊讶,讥讽,短促的笑了,他甚至不屑于再给于踞洪一个目光,“他以前遭罪的时候你连他名字都不知道,现在好了就成你老婆?”于踞洪看着方泅鲸,“跟我回去。”方泅鲸转身想走,刘霖把他紧紧箍在怀里,“我提前租了一个房子,你不是喜欢多rou么?给你网上订了好几盆。”方泅鲸看着他们两人看似平静无波,下一秒就能挥拳相向的局面。于踞洪似乎忍到了极致,手攥得咔咔作响。“你先放开我。”方泅鲸对刘霖说。王晓趿拉着拖鞋下楼,在冷风中抽了抽鼻涕,一抬头看见方泅鲸三人。三人沉默的站一堆,于踞洪脸上还红艳艳的挂着彩,方泅鲸脸色苍白嘴唇却很红,另一人王晓认识,以前一起吃过饭,好像是方泅鲸的男朋友。诡异的气氛。为了打破尴尬的僵局,刘霖抚着方泅鲸的脸,吻住他还冰凉的手指,王晓故作诧异:“我瞎了!”多么恩爱。没有人注意刘霖冷峻严酷的笑和方泅鲸惊怖躲闪的眼神,外人眼中的他们是对如此完美契合的爱侣。于踞洪的身体笔直的,微微的颤抖。方泅鲸转过身上楼,“今天我哪也不去,我住寝室。”方泅鲸蹲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间,冷风飕飕的刮进来,他耸着肩,眼泪冰凉的留下来,默不作声的悲伤。过了好一会儿,有脚步声,踌躇的,停顿了一会儿又踏踏的走过来。火热的怀抱把他裹紧了,方泅鲸缩进去,此时发觉的刺骨的冷,他冷得牙齿上下打颤,冷得眼泪一行行往下淌。“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原谅我吧,甚至都不能理解我。”方泅鲸闭了眼,靠着坚实的后盾,放心又悲哀的说。“你不用别人理解。”于踞洪搂着他,眼睛在昏暗的楼梯口闪闪发光,伸出手擦他的泪,那手粗糙,笨拙,透着一股子不怕天不怕地的真诚,“你特别好,我知道就行了。”这狭小又黑暗的空间,带着不为人知的隐秘,两人躲在角落,rou贴rou的挨着取暖。这黑,这静,黑压压的向方泅鲸推来,冷漠又沉闷,方泅鲸明白自己必须要做什么,摒弃什么。方泅鲸站起来,拉开两人近在咫尺的距离,软软的,身体还在颤抖,但他扶住墙,脚踉跄着朝门外走去。“我们暂时别见了。”方泅鲸像一缕孤魂,那么轻,无处可依,丢出的话却沉甸甸的砸向于踞洪。“什么叫……别见面?”于踞洪在原地怔愣了一会儿才幽幽的开口。然而此时方泅鲸已经出去,他的话散在风里,散在这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黑里。……第二天刘霖给方泅鲸打电话,方泅鲸没接,那边就不歇气的打,电话接二连三的打过来,震动声引来室友的不满。“你就接啊!”王晓烦躁的皱着眉。方泅鲸抱歉的笑了笑,按下接听键,“喂?”“我今天来接你?”刘霖那么自然的问,并不在意方泅鲸无视电话,带着一点懦弱的乞求味道,“给你买的多rou到了,来看看?”“中午吧,上午有课。”“行,”刘霖很高兴的,声音又变得生龙活虎,“吃什么?给你包韭菜饺子行不?”“嗯。”方泅鲸挂断电话。外面走廊响起脚步声,沉稳又有力,方泅鲸认得,他那么熟悉,一辈子也不会忘,于踞洪回来了。他带着一丝心酸,委屈,企盼的仰望着门口。只一晚上不见,于踞洪就变了,他的鼻骨,眉毛还带着新鲜的伤痕,方泅鲸甚至觉得他的胡茬青青的冒出来了,额发也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