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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钟生表面平静的答应了,内谤道你这不是让我去和他吵起来么?但他实在想逃离此地,这对小夫妻刚刚经过生死考验,正如胶似漆,他感觉自己多余得太厉害。钟生逃也似的离开了。“刘霖来这边,我查了查,那公司很早的时候就提了个很好的offer,你不要愧疚了,知道么?”于踞洪怕方泅鲸还是过不去心里的坎,给方泅鲸解释着情况,他坐在硬邦邦的病床上,把方泅鲸拉到自己腿上坐着,“我不许你再愧疚了,你知道我多心疼,我连杀他的心都有了。”“本来就是我不对……”方泅鲸弱弱的小声反驳。于踞洪被他噎了一下,无话可说,他对方泅鲸一直以来单方面归咎于自己感到无奈甚至愤怒起来,“你不对,所以拿刀捅自己?”他怒极反笑,“方泅鲸,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有出息啊?”于踞洪随意的拿起床头的水果刀,状似不经心的沿着手背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方泅鲸大惊失色,他去抢那把刀,用手去捂住那汩汩冒血的口子,声音带上一点哭腔,“你干嘛啊你?”于踞洪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我那天就告诉你了,我看着你受伤,比伤在自己身上还疼。没隔几天你就往心上捅一刀。”于踞洪用血淋淋的手拉着方泅鲸的手挨着自己的心口,“我这里疼。方泅鲸,算我求你,别干这么蠢的事了。”方泅鲸茫然若失的看着于踞洪,那些鲜红的血顺着他的手淌到于踞洪的衣服上,那衣服里还有他们配对的从皮肤中刻出的纹身。“我不会了。”方泅鲸把于踞洪的手拉过来,看着那一道刀口,心疼得紧。他伸出舌头舔了舔那血,咸涩,腥气,但是他的于踞洪身体里流动的东西。他把血迹一一舔舐干净,抬起来头说,“我去叫护士给你包扎一下?”彼时方泅鲸眼神楚楚可怜,肌肤胜雪,嘴角还带着血渍,媚态毕现,像只妖艳的狐。这只狐正窈窈的冲于踞洪招手,他眼角风情万种,来上啊,来做啊。于踞洪喉咙发紧,手上并不觉得疼,反而是下身硬得疼。他把方泅鲸搂进怀里,遮了那双作恶的眼,“别勾我。”方泅鲸无辜得很,“我心疼你的手!”他小心翼翼的把那只手平放在病床上,叮叮咚咚去找护士来包扎了。护士来看到他的手,叹了口气,“自己划的?”“他。”于踞洪镇定自若的栽赃方泅鲸。“……”护士消完毒,麻利的剪了几圈绷带厚厚的缠在于踞洪的手上。“以后还是小心些,”护士包扎完检查了一下方泅鲸的伤口,对方泅鲸说,“心情也会影响伤口恢复速度,现在伤口感觉怎么样?”“不怎么疼了。”方泅鲸老老实实的说。临走前护士还尽职尽责的说,“您心情不好可以理解,但照顾您的人也不容易,相互理解一下吧。”方泅鲸犹有不甘的跟在护士后面,想据理力争,被于踞洪一把捞回来了。“为什么诬陷我?”“你生气的样子特别可爱。”于踞洪偷笑,亲了一下他的嘴巴。“……”“老婆,中午想吃什么?”于踞洪觉得肚子有点饿了,看了一眼时间,是吃午饭的时间了。老婆,方泅鲸被这个称呼叫得浑身都在咕咚咕咚冒着甜蜜的泡泡,他晕头转向中,没有回答。于踞洪看他嘴角带笑,眼神发飘的样子,“带你去吃板栗鸡吧。”方泅鲸坐在饭店的时候还在回想,于踞洪漂亮的两片薄嘴唇一张一合,在叫他“老婆”。他神神秘秘的凑过来,“我还想听。”“吃了这口青菜就叫。”于踞洪给他夹了一筷子青菜,诱哄他。方泅鲸不爱吃青菜,只爱吃饭和rou,为了那声“老婆”他皱皱眉吃下去,没想到于踞洪又夹了一筷子过来。“你干嘛呀?”方泅鲸放下筷子,眉蹙得高高的。“再吃一口,”于踞洪笑意斐然,带着志在必得微妙的得意,“老婆。”真是个能成事的。第18章东曦既驾每个人都会怕孤独,方泅鲸尤甚。曾经的经历在他心头刻下了无法磨灭的刀痕,他夜间常常会心悸,一直在雾里跑着,一不留神就重回那个噩梦。但他是积极向上的活着的。他掩饰自己的伤,渴望爱。他高中的时候非常寂寞,所以他把自己的爱都给了刘霖,不知道那是一种爱,还是因为太过于寂寞而找的托付。于踞洪是和他截然不同的人,他果敢大胆,遇到想要的就去争取,方泅鲸一开始就被他直截了当的求爱所震动,吸引,继而无法自拔。于踞洪有些时候也太过于独断专行,比如方泅鲸要找实习的时候怎样他都不满意。“你非得去那个什么里公司实习?”于踞洪看着方泅鲸熟练又迅速的切换着各种APP,在备忘录里写满了公司的名字,不悦的说。“是啊,”方泅鲸稍微停了一下,抬起头无奈的看着他,“我又不像某些人,还没毕业就开公司了。”“哪些人?”于踞洪明知故问,他正坐在沙发上,把腿抬起来放在方泅鲸身上,像一只划占领地的狮,然后又像恍然大悟一般,“哦,我知道了,是不是你老公?”方泅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自导自演。“直接来我公司吧。”于踞洪苦口婆心。“我想先去找找。”方泅鲸其实也考虑过去于踞洪公司,但他又想到“亲属关系会影响什么”的,他死鸭子嘴硬的不承认,其实自己就是怕于踞洪因此看轻自己。“可是我想天天看见你,”于踞洪目光灼灼的看着方泅鲸,“我不能再放你一个人了。”方泅鲸心中忽然陷下去一块,为于踞洪的温柔。他忽然就觉得自己很矫情,“好。”于踞洪搂着方泅鲸,把他的薄毛衣掀起来一点,看到了那白皙身体上的一道粉红色的伤痕。他伸出手去轻轻摸了摸那伤痕,“痛吗?”方泅鲸摇摇头,把身体倾过去一些,贴着他的手,施施然的说,“你在就不痛。”怎么会这么傻?于踞洪看着这个白白软软的人,他看似什么也不在意,有时却勇敢得可怕。“为什么?”“什么?”“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于踞洪把头埋在他的颈弯处。“都已经过去了。”方泅鲸不想提那天晚上,不想回想,更不想于踞洪知道自己当时狼狈至极的样子。“好,”于踞洪把他抱起来,拉他到卧室门口,“给你看个东西。”卧室里俨然摆放着一张新的床,比之前那张大了不少,软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