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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出去?”鸳鸯线在玄赢看不见的地方悄悄扭动,“吾不知。”要你何用?沈时冕面无表情地想,隐约间虚空中好像又有什么声音骂了一声,“蠢货。”他们却都听不见。这处废墟似乎是被什么强大的力量震塌的,玄赢对其中残留的力量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凭着直觉一路往废墟中央前去。沈时冕默不作声,鸳鸯线噤若寒蝉,再也不敢动了,它还记得前世魔君的可怕,没摸清楚沈时冕的脾性前决定夹着线圈做线。废墟中央是唯一稍微完整一些的建筑,却是一座祭坛,玄赢对术法阵法的研究非常浅,招呼沈时冕来看,沈时冕绕着祭坛走了一圈后神色颇为凝重,“我需要研究。”玄赢摸了摸鼻子,连沈时冕都需要仔细研究,看来祭坛上的阵法确实很难,他看不懂是应该的。心安理得地偷了会懒。过了会秦山越悠悠转醒,刚睁开眼就一骨碌爬起来,发现自己的剑没了,还没来得及变脸,玄赢就从自己芥子袋里拿了一把自己批发的小破飞剑丢给他,“三个灵石一把。”贺长生卖他两个灵石,他赚一个灵石不过分。秦山越云里雾里地抱住剑,这才感觉到自己的伤势好了些许,脸色缓和了一点,但还是警惕地问,“你们到底是谁?”现在他的伤势好转,情绪平静了点,也意识到眼前的人不可能是司马老贼的人,司马老贼那种货色,怎么可能有这种气度相貌的手下。玄赢靠着一根断掉的柱子,笑眯眯的,“来抢剑魄的人啊。”秦山越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点,“剑魄就算我死了你们也得不到。”玄赢毫不在意,“我自有办法。”秦山越沉默了,他现在处于弱势,能活着谁也不想死,既然眼前两个人不是那么穷凶极恶,看起来也在找出去的办法,也许他可以跟着一起出去再寻找逃脱的机会,秦家满门的血海深仇,他还想找司马老贼报复。两人算是短暂地达成休战,玄赢无聊地问,“外面是不是有很多妖兽?”秦山越脸色白了白,“很可怕,我遇到了许多初境的妖兽,要不是逃的快,可能已经死在外面了。”对秦山越来说,初境的妖兽已相当可怕。玄赢点了点头,阮南秘境里也有很多妖兽,这里有并不奇怪,却又听秦山越说道,“那些妖兽,好像听从什么人的指挥,行事很有章法。”这就有些奇怪了,莫非秘境里还有活人存在?玄赢皱了皱眉,这个秘境很可能与鸳鸯线有着莫大关联,他在去不去查探间摇摆不定。这时沈时冕走回来,声音沉着淡定,“我研究了一下祭坛的阵法,也许可以启动它带我们出去。”玄赢犹豫地转头望了眼废墟结界外的方向,又转回来看沈时冕,对方正淡然地望定自己,平时冷淡的面容显得无比安定和可靠,玄赢脑海中掠过幻境中那些场景,惊觉自己与沈时冕曾经多么亲密过,哪怕已经脱出幻境,沈时冕真的就此清醒放下了吗?原本失忆的沈时冕就觉得自己喜欢他,现在他说要去冒险,沈时冕怎么想也不会放任他一个人。想到这里,玄赢下定决定,“我们走吧。”在进入祭坛前,沈时冕忽然拉住玄赢,“阿赢。”玄赢面露疑惑,眼看着出路就在眼前,沈时冕要说什么不能等出去吗?沈时冕容色仍旧冷淡,攥着玄赢的手却十分坚定,“此去凶险未知,我怕有的话不说会后悔。”玄赢莫名有点紧张,咽了咽口水,“什么话?”“你是我认定的唯一道侣,幻境虽假,我的心意是真。”玄赢睁大眼睛,喃喃道,“可是……”可是你这个心意明明也是被神器影响的错觉。沈时冕不容他反驳,“除非阿赢明确地告诉我,你和我绝无可能,否则我绝不会放弃。”玄赢哑口无言,鸳鸯线的天道法则摆在那,他拿什么明确地拒绝沈时冕?而沈时冕还在说,“你拒绝我吧,阿赢。”章节目录第45章沈时冕的目光捕捉着玄赢的目光,不容他有丝毫的逃避。“拒绝我,”沈时冕吐字清晰,“让我知道没有丝毫希望,阿赢对我一丝丝动心都不存在,一切都是自作多情,从今以后绝不纠缠。”玄赢心中一片乱糟糟,理智上他知道自己应该立刻和沈时冕说清楚,但鸳鸯线的法则存在让他难以开口,另外还有他不愿意承认的抗拒,真的拒绝了,沈时冕就会潇洒地放手吗?原本应该是,以沈时冕的性格和骄傲来说,有什么人值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开口求爱呢?但很快他又觉得不对,现在有个鸳鸯线,沈时冕自己想放手也会身不由己,玄赢默默地给他预定了食言的未来,心中忽然安定下来,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他故意扬了扬下巴,作出一副从前的又嚣张又胡搅蛮缠的样子,“我就不说,这是你的事,凭什么要按你说的来?你爱放手不放手,与我何干?”沈时冕眸底微光闪动,玄赢的反应在他预料之中,洞悉了鸳鸯线的用途后,他心中已有计较,鸳鸯线是玄赢主动送给他的机会,无论如何沈时冕都不会放弃。等玄赢说完,沈时冕就快速地接过话茬,“既是如此,我便当做阿赢并不讨厌我,虽然现在不能接受我,但我与其他人拥有平等的机会对吗?”他答得太快,玄赢被他绕进去了,这个逻辑似乎没问题,愣愣地点了一下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也只能说,“现在不方便,有一件事你知道以后还能对我说出这样的话,那就随你。”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旁边一直被忽略的秦山越弱弱地出声,“那个……两位,我们是不是该先逃出这里出去再说?”这两个人说话的内容他虽然听不见,但是那个氛围,作为一个曾经游戏花丛的世佳公子哥,秦山越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面无表情地想,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打情骂俏。玄赢顿时瞪了眼沈时冕,觉得在陌生人面前丢脸了,干咳一声转向祭坛,“这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