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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保密原则,具体什么原因没有说。”盛旬:“是么?”廖宇宁:“是的。”“廖少校,听闻你与慕戎上校颇有私交。”盛旬意味深长地问。廖宇宁面色不变,“慕上校是下官学长,以往对下官一直颇为照拂,不过我等作为帝国军人,不应过于讲求私交,自然是以帝国和军团马首是瞻。”“这样就好。”盛旬见什么都问不出来,没有继续勉强,“对了,你晋升军衔的文件已获得批准,这次回到安达因就可以准备授衔了。”廖宇宁:“多谢司令栽培!”盛旬呵呵笑道:“好好干,年轻人前途不可限量。”走出指挥部,廖宇宁低声问:“朱诺,找到慕戎的位置了吗?”朱诺:“没有找到慕戎上校的登舰记录。”“没有?”停下脚步,廖宇宁疑惑道:“那他去了哪里?”朱诺:“正在排查所有救援船的航线,这需要时间。”廖宇宁蹙眉,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两天了,慕戎就算情况比较严重,这时候也该醒了。醒过来没有第一时间联系自己,为什么?廖宇宁转身,大步走向最近的远距离通讯点。舰船上的内部通讯器仅限于舰船内部联络,个人想要与其它舰船或者星球上的人联系,只能通过公用的通讯点。找到罗伦的通讯号,廖宇宁发起了视频通话请求,这是明面上的事情,可以大方使用公用通讯点。通讯请求发送中,请稍候……等待中……廖宇宁沉默地看着面前的光屏,等待时间有些过于长久。四十秒后,通讯请求最终被接受。罗伦出现在屏幕上,表情略显惊讶:“宇宁?”“罗伦学长。”廖宇宁开门见山就问:“你知道慕戎在哪里吗?”罗伦定了定神,“哦,他在艾辛格医疗中心。”廖宇宁:“他怎么样?”“那个,他、他还好。”罗伦有些不自然,顾左右而言他道:“宇宁,你没事吧?身体恢复好了吗?”廖宇宁察觉到了异样,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他还在接受治疗?很严重吗?”“上校身体没问题。”罗伦清了清嗓子,斟词酌句道:“就是因为当时缺氧,嗯,稍微有点脑损伤,他遗忘了一些东西,呃,部分同你有关。”廖宇宁脑子里嗡嗡作响,“什么?”罗伦:“唉,宇宁你别担心,那都是暂时的,医生说恢复的可能性很高,只要……”这时候廖宇宁的脸已经整个儿白了,后面罗伦说了什么都没听进去。“我会尽快回安达因。”僵硬地说完这句话,他关闭了光屏。脑损伤,遗忘了一些东西,部分同你有关……一瞬间,那人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在脑海中浮现。如果我死了,你就忘了我吧。结果。你没有死……却先忘了我。所以,你是失望了吗?所以,你是决定放弃了吗?抬起左手,看着无名指上那枚戒指,廖宇宁的身体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视线逐渐模糊,温热的液体溢出眼眶,顺着面颊滑落。他将手指贴向嘴唇,吻到了坚硬的戒圈,同时也尝到了无比苦涩的泪水。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不许忘记我,也不许死安达因,艾辛格军事基地医疗中心。A011高级病房里,罗伦将刚才的通话视频发给了一直等在旁边的慕戎。慕上校迫不及待地打开光屏,不错眼地盯着,发现心上人面色如霜,下颌线也清减许多,衬得一双大眼睛又黑又深,当即就心疼得肝颤。“哎呀,宁宁又瘦了!”罗伦抬头望天,“担心的话,自己跟他通话不就好了。”慕戎一边用目光描绘着心上人的面部轮廓,一边摇头道:“不行的,我上次把宁宁气得不轻,我怕他没那么容易原谅我。”罗伦:“您也是为了救破晓号,宇宁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慕上校却更颓丧了,“你不知道,我还给他留了一句话……让我很后悔的话。”罗伦好奇了:“什么话?”慕上校眉心皱起来,万般痛心道:“我对宁宁说‘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忘了吧’。”罗伦楞了一下,“您这不是没死吗?”条件都不成立,有什么好后悔的?“可现在我觉得——”慕戎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就算死了,我也不想宁宁忘记我。”一想起在自己死后的世界里,心爱的宁宁会完全忘记自己,他就难受得喘不过气来。罗伦震惊了:“没有发生的事情,有什么好烦恼的?”然而慕上校根本听不进去,依旧顺着自己清奇的脑回路往下发散:“所以我决定装作发生脑损伤,把那句话给忘了!”帝国历2698年1月31日。来自沙漏星系的一艘舰船泊入艾辛格飞船起降广场。一身军装的廖宇宁走下飞船舷梯,迎接他的还是他的好朋友林齐。因为黑鹭港的事情,第一舰队内部原本的轮岗制度被打乱,林齐没去成瞭望号,仍旧待在艾辛格医疗中心。“先带我去医疗中心。”一见面,还没怎么寒暄,廖宇宁就提出了要求。林齐当然没有反对,发动悬浮车,就往医疗中心开。“阿宁,你别担心,我打听过了,慕学长的问题并不严重。”“你见到他了?”“呃,那倒没有,那边的高级病房好像是因为什么保密原因管得很严,不过我询问过参与治疗的同事,他们都说慕戎恢复得很好,脑损伤什么的,也很轻微,几乎查不出来。”廖宇宁抿紧嘴唇,没吭声。林齐抓抓下巴,“不过慕学长这情况,让我想起了咱们六年级那次实战考核,他也是弄到脑损伤——”廖宇宁的心情又沉了几分。林齐察觉不妥,赶紧住了口。六年级那次,慕戎伤到了脑子,然后就莫名其妙爱上了廖宇宁,开始穷追不舍、死缠烂打,作为廖宇宁的好朋友,他可是全程旁观的。这么多年,兜兜转转,好不容易两人感情稳定,慕戎却又一次伤到了脑子,据说还忘掉了有关廖宇宁的一些事情。不会这么狗血吧?注意到好朋友脸色憔悴,眼下有两抹浅青色的痕迹,显然路上没有好好休眠,林齐又劝道:“慕学长这次经历确实非常危险,不过只要人活着,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嗯。”这回廖宇宁应了一声,来安达因的路上,很多事情他也想清楚了,“是的,只要他还活着,就算他完全忘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