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料,感受玉牌的温度。厉三声音磁性而平和,警示道:“这一阵,玉牌不稳,濒临失效。需要尽快,让师父重新填补。所以,不要动。千万不要动。等他回来。”☆、第18章第18章厉三监督着路听琴喝完药,跟他说了一通身体的严重性,出门,叫重霜回去休息。路听琴靠坐在床榻上,揉捏着灰兔子脸颊的软rou。兔子懵懂憨傻地窝在怀里,爪垫扒拉路听琴的衣襟。青丝垂落,搭在绣桂花的白色靠枕上,塌上人眉眼清冷,像是月宫仙,留宿凡间。厉三告知完重霜,在门口看了半晌,轻手轻脚退了出去。他走到院中央,手指弯曲抵到唇,吹出一声嘹亮而悠长的哨音。坠月峰上如丝如缕的白云,在湛蓝高远的天空上卷舒。厉三的哨音在灵力的护持下,遥遥向远方消散,穿过风,落入林中一处隐蔽的巢窠。一只毛发顺滑,没有一丝杂色的银狼,听见哨声,睁开冰寒的翠色双眼。它在喉咙里发出低低的滚动声,前肢撑地,改卧为立,小跑着,在族群中溜溜达达转了一圈。银狼高挺着胸脯,威风凛凛、不可侵犯地巡视自己的领地。它身躯巨大,比正常的成年狼大了不止一圈,高于一头发育良好的雄性麋鹿。群狼见到它,无不垂下头颅与耳朵,尾巴低低垂在身后。几只幼崽,迈着颤抖的步伐,摇摇晃晃,想和它亲近。银狼主动走近几个毛崽子,低下头,挨个舔了小狼崽的脸。而后,它发出一声威武的嚎声,四肢蹬地蓄力,向前冲刺奔跑,日光下,银色的毛发闪闪发光,随风摇动。一阵清风吹过,巨大的银狼足下用力,踏风而起。像一朵银色的流云,它穿过林间树顶,飞跃山川河流,顺着风和哨音的指引,一往无前,来到玄清门的界外。随着银狼的靠近,玄清门群山外围,一座笼罩全峰的透明防卫层,闪烁起符文的光亮,识别到银狼的气息,融化敞开,留出一条通路。银狼气势不停,钻入屏障,循着气息,落到坠月峰,一座避世的山居小院。院落中央,身着深紫劲装、配银饰的异族青年,向它张开有力的双臂。院落正屋的门口,一个着月白色单衣,抱着兔子的谪仙人,扶着门框,惊讶地看过来。“嗷呜~”银狼巨大的身躯,气势不减,砸到厉三的身上。厉三单脚后撤,早有准备,稳稳站在原地拥住巨狼,被蹭上一脸湿乎乎的口水。门口的路听琴,被巨狼的体型吓了一跳。他察觉到异状,出来看看,没想到见到这大一只猛兽,怀里的灰兔球,对比下,无害地像只小鹌鹑。灰兔球感到狼的气息,瑟瑟发抖,变成一只振动兔球,拼命地往路听琴怀里挤。路听琴把兔子放进屋里,估算着巨狼的冲击力,敬畏地看着厉三。没想到三师兄不显山不露水,下盘这么稳。他一打量,发现厉三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下半身覆了一层石化,牢牢黏在地砖上。银狼扒着厉三肩头,鼻尖嗅着,翠色的眼睛,牢牢盯着路听琴身后蠢蠢欲动要逃跑的兔子。路听琴向前一步,挡住兔子。一边走着,双手拢到脑后,牵起发丝,及腰的长发在手中丝滑流淌,随意打个结。“五师弟,怎么出来了,外面凉。”厉三让银狼下去,解了下半身的石化,路听琴好奇地看向银狼。“这是……狼?”虽然但是,也太大了吧。银狼听见他的问题,不屑地从鼻子里喷了口气,自顾自地寻了个舒服的地方趴下。厉三拍了拍狼脑袋,去屋里抱了件银丝鸾凤纹刺绣斗篷,披到路听琴身上。路听琴刚想推拒,被厉三裹了个严实。他的手指蹭了蹭斗篷一看就价格不菲的面料,感受到溢出斗篷的强烈个人风格。嵇师兄把他的衣柜也大换血了吗!他记得原来,全是一模一样的黑。“这是阿狼。”厉三替路听琴系着丝带,介绍道,“一只灵兽。我的家人。”银狼一声喷气,眼眸眯起。路听琴扭过头,清楚地在狼脸上,感受到了银狼对这个名字的嫌弃。“这是路听琴,五师弟。好好相处。”厉三对银狼道,“不要吃兔子,烤rou,给你。”银狼甩了甩尾巴,矜持地凑上来,闻着路听琴身上的味道。它的鼻尖拱到路听琴的腰背,小腿。路听琴初次和巨兽近距离接触,不由得身躯绷紧。银狼嗅过的地方,感官好像放大了十倍,路听琴被闻得小腿麻麻的,不敢动,不知道能不能出声。闻了一遍后,银狼喉咙地发出呼噜声,前肢着地,在路听琴腿旁趴下。“你可以,摸摸他的脸。”路听琴心跳得有点快。他拢起嵇鹤的斗篷,小心不沾着尘土,比银狼更矜持地蹲下,向银狼的皮毛伸出手。“他真漂亮。”路听琴叹息。暖烘烘的,溜光水滑。手放上去,根本拿不下来。灰兔球解除了被捕食的危机。傻乎乎地左瞅瞅,右嗅嗅,蹦到屋门口青石板路的旁边,去咬长出的杂草。厉三到偏屋的灶台旁,找了个小凳子,净去灰尘,示意路听琴坐着。“五师弟,给阿狼闻一下,师父的玉牌。”“这个吗?”路听琴被厉三的体贴弄得有点害羞,挪到小凳子上,从衣襟里掏出玉牌。玉牌被一个精致的链子,挂在他的脖颈上。他把开关转到眼前,用指甲按压,试图解开。身上还在发热,软绵绵的。他的手有点不听使唤,在链子细小的机关上试了几下,有点挫败。突然,他皱眉,抬头远望。有一种被盯着的感觉,从银狼出现开始,就模模糊糊,笼在他身上。风吹动小院的木门,吱呀呀地开着。路听琴的目光穿透空间,看向每一片草叶的摇动。有个极小的,天青色少年的身影在树冠中,接触到他的视线,一闪身,隐匿进层叠的林木深处。“五师弟?”厉三问道。“……师兄,之前重霜回去了吗?”“他说,会回去休息。怎么?”“没事。”路听琴若无其事道,继续和链子搏斗。坠月峰山居小院,和弟子舍之间,隔了相当长的距离。密林深处的身影,十有**,是重霜。他不走,还在这附近干什么?银狼感受到路听琴变动的心绪,翠色的眼睛看向同样的方向,扭头,鼻尖拱着路听琴的手。“他想,让你再摸摸他。”厉三看不下去了,弯下腰,帮路听琴解开缠绕的链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