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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什么意思?朋友我知道你喜欢说“嗯”但是随便乱说也是会出事的好吗?夏星河原本就被灌了不少酒,这会儿一着急,更是感觉晕乎乎的感觉直接升到了头顶,他都觉得自己要炸成小烟花了,另外两人却还不满足,打趣完了,又要拉着柏清舟灌酒。寝室长举着酒杯说,“来,学长,跟小夏在一起这么多年不容易,我敬你一杯。”小胖也起哄:“小夏是我们寝室最小的弟弟,你就是咱们的弟婿,我再敬弟婿一杯。”“还有一杯……”两人一唱一和端了五六个小酒杯出来全倒满了酒,夏星河简直恨不得上去堵住他们的嘴。朋友之间互相开开玩笑还勉强能含糊过去,现在当着正主的面说,简直是尴尬到了极致。夏星河完全不敢想象柏清舟会怎么想自己,觉得他痴心妄想、旧情未了吗?分手好几年了,身边的朋友竟然还以为他们在谈恋爱。眼看着两人的酒杯就送到了柏清舟面前,夏星河连忙拦下,“不是,让我先说两句,我……”“你闭嘴。”小胖不等他说完,便生气地打断他,又转头对柏清舟说:“你说这小夏,为了不让你喝酒,居然和我们说你俩分手了,你说这可能吗?”寝室长随即接话:“作为男人,这能忍吗?你是不是得再喝一个,表示表示?”“没错!不愿意分手就多喝几杯!”“有多爱就喝几杯!”夏星河:“……”一时甚至不知该说些什么。柏清舟不喜欢酒味,夏星河知道,这样误会下去,如果柏清舟真生气了,谁都下不来台。夏星河想着,干脆自己替柏清舟喝了算了,手刚要伸,柏清舟蓦地端起桌上的一个小酒盅,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杯,又一杯。桌上的五六个小酒盅都空了,柏清舟淡然地放下最后一个,玻璃杯底敲击桌面发出一声闷响。“够了吗?”柏清舟问。柏清舟淡淡地抬眼看向夏星河,目光相触的时候,夏星河的心跳倏然漏了一拍。他有些怔怔地想,柏清舟为什么要喝这些酒?直接和他们说明不就好了?……想不明白。算了,他也一直不懂他。柏清舟的语气淡漠,浅色的眸子里也没有更多的情绪,却好似把刚才的酒全灌给了夏星河喝了,让他一下子便晕晕乎乎起来。脑袋里几乎变成了浆糊,完全无法思考,夏星河不知道该说什么做什么,于是小胖和寝室长拉着柏清舟去桌边边喝酒边唠嗑,夏星河则在旁边的沙发上坐着,跟着他们一起一杯一杯的喝。桌上的几人都喝醉了,嗓门格外的大,说是拉着柏清舟说话,却也让坐在旁边的夏星河听的一清二楚。他们聊了很多,从当年夏星河为他跑腿送饭占座位,被寝室的人抓拍到还留了黑照;到后来两人一起上自习,全寝室拿着柏清舟给的重点复习;再到后来两人同居,每天看他们成对,寝室里的人每天拿这个来打趣……夏星河被迫跟着回忆了一遍两人恋爱的经历,又不得不承认,过去的点滴回忆起来依旧甜蜜。或许只能说可惜。拼尽全力,依旧只停留在表层,没能走进他的世界里。另一边,不知什么时候,阎才也加入了喝酒的行列,但他不似其他两人一直开柏清舟和夏星河的玩笑,只是拉着他一杯一杯的喝,像是在和他较劲似的。可惜几人在柏清舟来之前都喝了不少酒,三个人轮番灌他也没把他灌醉,又或许柏清舟实在冷静理智到可怕,不该放纵自己的时候能一直保持着克制。最后,另外两人直接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了,只剩下阎才稍微好一点,醉眼朦胧地拉着柏清舟念叨。“柏清舟!”阎才话都说不利落了,但还是狠狠拽住柏清舟的衣领,手指有力。其他两人醉了,他也不再装了,双眼通红地瞪着柏清舟,说,“别以为我会被你的人模狗样给欺骗,你这人是真的狗!”“你真不是个男人!”“你特么……”柏清舟淡然地坐着,知道他喝醉了,看笑话似的任由他骂,不知过了多久,阎才终于骂累了,气喘吁吁的,又像是突然泄气了似的,对柏清舟低低地说了句,“小夏真挺好的,别再让他哭了。”哭?柏清舟的眉心猛地一蹙,先前的淡定尽数消失不见。阎才说完就一头栽到了桌子上,柏清舟拧着眉头看他,目光又不由得抬起,落在远处的夏星河身上。彼时夏星河早就窝在桌子旁沙发里睡着了,整个人半蜷缩在角落里,纤细白皙的手臂环抱住小腿,孤单的小动物似的。柏清舟走到夏星河身边站定,眼眸微垂,静静地注视着夏星河阖上的眼睑以及睫毛所落下的一小片阴影。细碎的金色碎发沾在脸侧,柏清舟的喉结微动,骨节分明手指扫过皮肤,把点点碎发轻轻拂开,又一路向下,划过脸颊和鼻侧,最后停留在微微张开的柔软唇瓣上。“你为我哭过?”柏清舟的拇指摁在夏星河的嘴唇上,脸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什么时候?”第33章这么喜欢夏星河醉得都不省人事了,自然不会回答柏清舟的问题。空气突然静默了下来,耳边萦绕的只有呼吸声。门外杂乱的人声被无限放大,不知过了多久,一声中气十足的呐喊打破了寂静。“别拦着我!我还能喝!”原本喝醉了趴在桌子上撞尸体的小胖,还发起酒疯来,踉踉跄跄地去晃身边寝室长的肩膀。“别,别睡了,陪我喝。”睡得正香的寝室长直接被他晃醒了,一拍桌子:“吵什么吵!倒酒!”酒瓶里的酒一点不剩了,两人迟迟没有倒出来,面面相觑。“没酒了?”“没了!”“再买一瓶!”“买!必须买!”“买什么买?!”旁边瘫着的阎才还有几分理智,迷迷瞪瞪地抬手,又把两人脑袋按在了桌子上,“睡觉吧,兄弟。”醉后的人哪有什么逻辑,两人被这么一按,当真趴在桌子上不动了,片刻,寝室长还打起呼噜来。“还挺听话……”阎才又醉眼惺忪地迷瞪了会儿,迷迷瞪瞪地掏手机要叫出租,一边嘟囔着,“得把他们送回去。”手指在屏幕上胡乱点了半天,硬是没解开锁来。“我来吧。”不能任由他们在这里发酒疯,柏清舟大步走到他身边,“地址给我。”阎才醉醺醺地看着他,眼睛眯着:“你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