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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失忆的神农,最最要命的是身后还亦步亦趋的跟着一个随时随地杀气四溢的不明生物。累,心太累!所以刚刚为什么不直接返回客栈还要带着一长串问题宝宝来集市呢?“老板娘,我们来买一些种子。”乐卿尘一边暗暗骂自己蠢,一边还要一副淡然与老板交谈。“那个品种啊?”老板指着架子上一溜的种子问道。乐卿尘傻眼,从没种过地的人哪能知道现在这个季节该种什么啊?“神......咳咳......你看要买哪些?”差点脱口而出神农的乐卿尘假咳了几声忽悠过去,问起了站在一旁一脸惊诧的专业人士。“卿卿,可以都要吗?”神农双眼放光,从不知道居然有这么多不同的作物。要不是场合不对,乐卿尘简直想扒开神农的脑袋看看,除了种地他还记得啥?全买?用什么买?不要钱吗?种哪里去啊?老板娘只以为他是开玩笑的,看着就细皮嫩rou的几人也不是个种田的料。“现在这季节啊也就适合种些蔬菜,你们要种着玩的话就买上两个品种试试。”老板娘拿出两包黄瓜与生菜,“一共五块钱。噢对了,你们要不要拿包花种啊?我刚进了一批新货,拿包试试?”“也拿一包吧,谢谢老板娘。”乐卿尘在神农极度渴望的眼神下接过来三包种子,“一共多少钱啊?”“花种二十五一包,里边有七个品种,都是四季开花的好种。”老板娘一边收下乐卿尘递过来的百元大钞,利落的找零,最后还不忘给小白拿了个焖在锅里的鸡腿。回程的路上估计是有了那三包种子的缘故,神农把三轮车蹬得飞快。回到了自家客栈,将三个非人类关在院内,乐卿尘先去刘爷爷家还了三轮车。“卿尘,大中午的,吃了中饭再走。”刘山说道,“小峰又去学校了,我老头子一个人吃着也不香。”“不了,刘爷爷真不是我客气,家里还有人等着我呢。”乐卿尘真诚的解释道。“咦,你借三轮车不是送你那同事去车站吗?”刘山关心的问道,还以为昨天那言行奇怪的同事今日回去了呢。“没呢,他要住上一阵。”乐卿尘有苦难言,何止是没有送走啊,还又捡回来一个呢。“卿尘,你和刘爷爷说实话。那真的只是你同事?可靠吗?”刘山年逾不惑,但看人的眼光确实毒辣,昨日有帮工的两人在不好问。“刘爷爷,您放心,他们人不坏。”就是啥身份不好说,后半句话乐卿尘自然是留在腹内没有说出来。“他们?还有谁?”刘山急得都快要推门而出亲自去看了,“昨天明明才来一个,怎么变他们了?”乐卿尘自知失言,但说实话真要瞒着刘爷爷在家里藏一个大活人也不现实。“卿尘,老乐临终前可是托付我照看你的,刘爷爷托大一回,想要亲自去你那看一看,成不?”刘山果真站了起来,向着院门口走去。乐卿尘无法拒绝,紧随其后走着。客栈隔着紧闭的大门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刘山走在前面,用右手推开了大门。大门内,神农依旧一脸餍足的拿着三包种子和昨日收拾出来的农具研究着呢。今日刚捡回来的那个男子逆着光站着,左手提着小白,右手拿着一只带有余温的鸡腿,周身都弥漫着杀气。乐卿尘快步上前,抢走了那男子手里的小狗子,怒目瞪着对方。“我饿了。”男子似乎是在解释。“你饿也不能抢我的鸡腿啊?”小白回到了卿卿的怀中,不甘心的嚷嚷道。“闭嘴,蠢狗。”乐卿尘捂紧了小白的嘴巴,高声喊道,将男子低沉的声音完全盖了下去。“卿尘,刚刚是我老了,幻听吗?”刘山不可置信的指着小白狗,问道。乐卿尘简直想打死怀里的蠢狗和一脸冷漠的蠢男人,当然还有那个只知道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失忆神农。“卿尘,我们要好好谈谈。”刘山平复了一下心情,意味深长的看了院子内除卿尘外的两人一狗。“刘……刘爷爷……他们……他们是……”乐卿尘难得的语塞,紧张到站立难安,不知该从何讲起。“卿尘,我们去后院你爷爷房间讲。”刘山打断了乐卿尘的语无伦次,坚定的迈着步子去了后院老乐的房间。乐卿尘警告一般的斜了三个非人类一眼,压低了声音威胁道:“想要在这住下去的就给我安分一点,若我出来看到你们又闯祸打架,你们就给我等着。”跟紧了刘山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恶狠狠的说道:“鸡腿没收了。”神农一脸无辜的点着头,不知自己怎么就闯祸了,小白与男人则僵在原地,互相怒视对方一眼,有志一同的转了个身都拿后脑勺对着对方。作者有话要说:咦咦咦,魔尊出场了,大家撒花欢迎……第4章传承者乐卿尘姥爷的房间在客栈后面的一座小院内,里面小小巧巧三间朝阳屋子,采光极好。东屋是乐姥爷在世时住的,西屋是乐家独女的闺房,难产去世后就变成独子乐卿尘的房间。跟随刘爷爷进了姥爷的房间,乐卿尘思绪万千。这里有着孩童时所有的美好回忆。床沿上的刻痕是七岁那年用刻刀刻的,姥爷发现后没有责怪自己损毁老物件,只担心自己是否割破了手。窗沿上那盆吊兰早已干枯成了一堆干草,那花盆据说是祖上传下来的,绘制着龙凤图案,也不知怎么保存的,不见一丝裂纹。“哎,老乐也走了有五年咯!”刘山看着屋内不变的装饰不住感慨。乐卿尘深呼吸了一下,哑着嗓子问道:“刘爷爷,姥爷临终前还说了些什么?”刘山走到书桌旁,右手轻抚着上面的纹路,“老乐只交代了一句话,卿尘身边出现口能言语的动物后就把他带进房间,哼一遍童谣。”“童谣?”乐卿尘停顿了一下,急急向着床沿走去,那里有几个雕刻繁复的圆形标记。记忆中,姥爷总会在夏日的傍晚时抱着自己,坐在摇椅上悠悠唱着童谣。唱到最后,姥爷还总不忘念叨着左右上下。乐卿尘顺着记忆深处的顺序按了上去,床板渐渐升起,下面是一个幽暗的未知空间。“我就是该回来的,为什么要听姥爷的话呢!”乐卿尘站在阶梯处,讷讷说道。“卿尘,老乐的话总是有他道理的。你看我这手臂,当年就是逞强没听他的。”刘山边说边晃着空荡荡的左袖。“那狼妖好生厉害,一口下去就丢了一条手臂。若不是老乐算到我那天有此一难,我这命可早就不在了。”“该听的。”乐卿尘无意识的附和道,眼眶中的酸涩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