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赔这衣服了。虽然这衣服是卢青和逼我穿上的,我顶多算是个被迫的玛蒂尔德,还不至于被钉在虚荣的耻辱柱上。但是这它切切实实的价格压力已经足以让我丢掉所有尊严,像是个街边被洒水车溅到的泼妇一样发出惊声尖叫。“纸!纸!有没有纸!手帕也行!我衣服沾不了血!我赔不起!”我眼睛的余光扫到撞到我那人,他可能本来想看看我的情况,结果被我突然的尖叫吓到了。他犹豫了片刻,从口袋里递过来一块方巾。我根本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抢过来把鼻子糊住。方巾只有一块,顾得上鼻子就顾不上眼睛,我确实撞的有点狠,眼泪水一起涌出来。我只能一只手揩眼泪在蹭到那块方巾上。不用看我都知道我现在的样子有多狼狈难堪,还有点一言难尽的恶心。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不想来这破颁奖典礼。那人没走开,就在一边沉默地看着我,也不知道是良心谴责不好意思走还是想让我赔他方巾。我摸了一下,分辨不太出来质感,感觉和我身上那衣服差不多贵。呸,你撞的我,你要是敢开口让我赔,老子就把这团糊了鼻血眼泪的恶心吧啦的东西糊你脸上。反正脸总是洗的干净的。我感觉鼻血差不多止住了,这才把那块方巾拿开一点。这一拿开,我就发现大事不好了。眼前的世界仿佛错了位,半是清晰半是模糊。这场景我熟悉的很,我的隐形眼镜掉了一边。是这样的,鄙人,近视,差不多1000度,还有120度的散光。很多人对近视有个误解,觉得1000度就基本和瞎子一样。事实并非如此,大概的物体轮廓其实都是看得,就比如道路或者物体,还是能辨别什么是什么,走路之类的日常活动也都能做。只是那些东西上所有的细节都会模糊的无法辨认,花纹,图案,小的凸起或是尖角,洒落的污渍或是路过的虫子,都会在光的错觉里模糊成一团阴影。有些人可能还好,能忍一忍。然而对我来说,缺失对眼前这些细节的掌握,会让我迅速陷入恐慌。而具体的反应呢,大概就是什么都不敢动,就算看出来那个是路,也会不敢走过去。谁知道藏在那一片模糊的光后面其实有什么东西。哪怕就是个同地板色的小台阶,都能让我狠狠摔上一回。我僵着身体不敢动,还好,还有一边的隐形眼镜是戴着的,就是左右眼视力差距太大,看的人头很晕,但是不至于看不清眼前细节。我现在只想马上回到卢青和旁边,一五一十地把刚才这些破事全部讲出来,逼她用最快的速度把我带回我的出租屋,并且赌咒发誓再也不拉我来这种场合了。我都说了不来,真的是命里带的,天生的八字不合。我沉默着不做声,鼻子还捂着,脚步动了,想绕开这个人往演播厅走。可数没走几步,他就又把我拉住。真的,我其实很讨厌别人碰我,刚才那样要摔不摔的时候就算了。这会儿还上手我就忍不了。于是我直接想把他手给甩开,这个甩的动作由于我本身是个弱鸡,没法只用手部的力量做,所以我侧了下身。这里是演播厅附近的过道,有的时候会在墙根下面摆放些杂物。还记得之前说过的我总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我刚侧那一下身想甩开这人,脚下就绊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整个人重心不稳,又是要摔。可能是我刚才的反应太大,多少有点吓到眼前这个人,明明一开始拉我的时候那么眼疾手快,这会儿我要摔了,他手伸到半空,愣是没拉住我。也许是我命中注定必有这一摔吧。我摔在地上,侧胯狠狠地撞了一下地面,还没来得及疼,就感觉到摔的这一下激起了不少灰尘。那灰纷纷扬扬的洒起来,我的心就宛如跳楼一样迅速地跌落下去。这身衣服,我忍着逃跑的冲动,逼着自己回来的原动力,它还是脏了。榉木无青于2019-09-0522:41发布第3章我沉默地坐在那,不太想起来。虽然灰这种东西拍拍干净也未必能看出来,但是再往前面走就是演播厅了。一个全是摄像头的光鲜浮华之地,一点点小的不得体都会放大无数倍供人观看。我要是今天穿着一套脏了的礼服往卢青和身边走,真正丢脸的其实不是我,是卢青和。我向来是个不给朋友添麻烦的好人。反正脏都脏了,还是尽可能的不要动好了。毕竟按照现在这个发展,我要是继续活动,说不定还能解锁更倒霉的事。另外还有一个小原因,刚才摔得那一下,我另外一边的隐形眼镜也掉了出来。你现在就算让我走,我可能都不太敢。也许是我这个样子看着实在是滑稽的可笑了,那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了:“…你还好吗?我扶你起来?”嗯,还算有进步,懂得先问人了。我无所谓的想,到了这一步我反而平静下来了,说:“我没事,我现在衣服脏了不能去演播厅,您受累能帮我找一下卢导吗?卢青和,跟她说我在这等她。”我一边问一边想,如果这人不认识卢青和,今天这野鸡典礼的现场到底还有谁名气大又能和卢青和挂钩,手机不在身上,我总不能去广播站广播让卢青和来接我。也许是因为我今天倒霉的kpi已经达标了,眼前这人嗯了一声,开口继续问我:“我带你去休息室,这里也不方便的等人。”好主意,很体贴,可惜我走不了。我没兴趣和人绕弯子,和盘托出:“谢谢,我隐形眼镜掉了,左右眼都是1000度,我没法走路。”那个人沉默了一下,我还以为他准备走了去帮我喊卢青和。结果他下一秒就猝不及防地蹲下来,一张脸就离我差不多20厘米。“这样看不见吗?”他问我。我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棺材,只能实话实说:“……看不见。”他偏偏头,表情看不清,继续说:“这样,我拉着你去休息室,这里是过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来人了,卢导来这里找你之前,你也不能一直在这里干坐着吧。被人看见,也不知道会说些什么。”我沉默了一下,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卢青和是女孩,干这行本来就比别人艰难。导演不像演员对花边新闻那么敏感,但总归是不太好。想通了这茬,我就自己爬了起来。面前这人好像是抬头笑了下,看不太清楚,就听到一点声音,然后也站了起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