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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探戈舞曲。齐煊心血来潮要同阮宵跳一支舞,阮宵不肯。“我不会。”“我跳女步,”齐煊朝他眨了眨眼,“你就像毕业舞会时,和你学妹跳舞那样,跳男步就可以。”经他这么一提,阮宵记起了大学毕业舞会时,被学妹邀请跳舞的陈年旧事。一开始只是一个胆大的学妹在众人面前声音洪亮的邀请,在一旁安静坐着的阮宵被突如其来的邀约吓了一跳,愣了半晌,刚想拒绝,突然留意到了学妹眼中的泪光。阮宵不知道她为什么会那么激动,但也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人家,还把人搞哭了,实在是不怎么合适。恻隐之心一起,他便应允了。阮宵并不怎么会跳舞,只是随便跳了几步,可却被刚刚赶到的齐煊在一旁看完了整支舞。后来齐煊的表现有些古怪,说什么都能绕到“和学妹跳舞”。阮宵想了想,虽然觉得以两人目前的关系,齐煊大抵是不会吃一个性伴侣的醋,但也还是询问了他。“我没有吃味。”齐煊仰头干了一罐啤酒,这样说着。这个时候旧事重提,如果拒绝倒像是区别对待似的。阮宵拿他没办法。结果阮宵一点头,齐煊就贴了上去,前胸贴着前胸,没有一丝缝隙。阮宵愕然。“探戈就是这个样子的,”齐煊说,“你还要搂住我的腰。”作者有话说:准备快乐地写他们跳chi探dou戈fu第十五章这首探戈舞曲抑扬顿挫,曲子最初是以小提琴为主旋律,悠扬而缠绵。到了高潮部分,钢琴的加入使得曲子铿锵有力,激烈澎湃。探戈在世人眼中往往是浪漫与性感的。舞者的动作并非是难舍难分的缱绻或是摇摆,而是有棱有角,每一处都是力量与美感。如此说来,这本应是让荷尔蒙碰撞,擦出火花的时刻,可阮宵的感觉却并不怎么好。不仅不会跳还要与齐煊在众目睽睽下贴身硬跳,齐煊黏在他身上,他不禁感到自己正在被齐煊的气息环绕、渗透。他有一种耻于宣之于口的冲动,就像是**期时被信息素cao控了那般。除此以外,每跳几步,齐煊就会勾上阮宵的腿。阮宵隐隐听到周围那些大人物的窃笑。齐煊捕捉到了阮宵一闪而过的皱眉,分外无辜地道:“探戈跳女步,就是这个样子的。”阮宵不怎么清楚探戈的女步如何,总之齐煊的神情难得的十分诚恳,正经得教人难辨真假。但不论怎么样,阮宵每回被齐煊勾一下腿,他就要多拘谨几分,脊背都僵直了,目光也不自觉会往笑声处暼。他的不够专注让脚步也跟着有些错乱了。齐煊当然留意到了阮宵的反应。他的行动步伐倏忽变得充满侵略性和攻击性,不断前行,迫使阮宵再顾不上其他,不得不由着齐煊的步伐不断后撤,直到后背撞上了三角钢琴。齐煊在阮宵耳旁悄声道:“宝宝,别管他们,专心一点。我们跳我们的。”阮宵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本以为他对于齐煊这种连哄带骗的语气已经免疫,可没想到竟真的让他仿佛吃下了一颗定心丸,变得心无旁骛,周围的人事物也不那么嘈杂了。随着钢琴重音落下的一刻,齐煊突然把腿伸到阮宵的两脚间,猛地勾住了阮宵的腿,阮宵自然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手,重心不稳向后扬倒。旁边传来妇人的惊呼,阮宵本能地拽住齐煊,齐煊也顺势捞住了阮宵。阮宵欲起身站正,可齐煊覆在阮宵后背上的手却陡然发力,阮宵被毫无防备地向下一拽,就又变回了原样,被齐煊压制着。“你!”阮宵有些恼了,可对上齐煊眼睛的那一刻又怔住了。齐煊像是一个恶作剧得逞的捣蛋鬼,带着与你玩闹的心思却并无坏心。看他笑容粲然,愉快都仿佛变得明亮,阮宵刚升起的,感到被戏弄的恼火也就被迎面浇灭了。阮宵再次试图站好的时候,齐煊难得的没有捣乱,却在分开之前,嘴唇若有似无地蹭了一下阮宵的脸颊。齐煊亲吻的那一小块地方烧得慌,发烫。阮宵垂下眼帘,不看他,看向别处,但阮宵听到齐煊在笑,声音又低又轻。阮宵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明明总觉得感情是个人隐私,曝光会被当成是别人饭后的谈资,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可现在他们二人连感情都算不上,这时候却肆无忌惮地做这些教人误解的事。用餐落座时,小辈们坐在长桌的下席。阮宵和齐煊坐在长桌的左右两侧,隔着长桌面对面相望。齐煊朝他挑了挑眉,阮宵装作没看见,不理会他这种无聊的小动作,垂眸盯着纹样繁复的绣花桌布,也不看齐煊一眼。阮宵本以为不理睬会让齐煊有所收敛,没想到当他在与坐在身旁的齐玥闲谈时,齐煊竟然伸展长腿轻轻踢了阮宵一脚。有近乎及地的桌布相遮掩,藏在桌子底下的小动作自然就不会被注意。再加上始作俑者正在与身旁人谈笑风生,当真像是一个谈吐不凡的绅士,让阮宵差点儿就相信他并不是存心故意,而是长了一双无处安放的长腿。再次被忽视的齐煊仍不愿意见好就收,仿佛阮宵不瞪他一眼他就浑身不得劲儿,又一回去招惹阮宵,这次还踢得更重了一些。阮宵正在安静聆听齐玥讲她去峡谷蹦极的经历,冷不丁被这么又踢了一脚,脸上淡淡的笑意都凝固了。他这回没客气,直接一脚狠踩下去。对面那个一天不挨揍就上房揭瓦的捣蛋鬼登时表情狰狞了一秒,“嘶”地倒吸一口凉气。“小煊,怎么了?”坐在他身边的妇人关切地问。“没事。方才跳舞跳的,脚抽筋。多谢您关心。”齐玥瞧了一眼坐在斜对面面色如常的弟弟,又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呡了一口茶水,不动声色的阮宵,她的脸上突然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你刚才说要签下‘生死状’,然后呢?”阮宵唇边的笑意清浅,让人感到如沐春风。经他这么一提,齐玥想起刚才就是说到这里,才被自己弟弟的异常状况打断。齐玥接过话茬:“他们的那个‘生死状’啊,可是严肃得要命,吓得人够呛。小阮你是律师,你说这个‘生死状’有法律效力吗?……”阮宵条理清晰地回答齐玥的问题,同时也做一个非常称职的聆听者,听齐玥讲她在旅行中的趣事。可他更多的心思却在想另外的事。刚认识齐煊的时候,他们不过才十来岁的年纪,还是同龄人正顽皮的时候,哪怕开始谈恋爱时也不到二十,可那时的齐煊总爱在阮宵面前表现出自己比同龄人更加成熟可靠的一面。到了现在都快过去了十年,齐煊却耍起了那些初高中生的小把戏,碰你一下逗你一下的。这算什么,青春期延迟吗?还好在用餐时,齐煊还算老实。饭桌上谈的事,往往都绕不开市长竞选。阮宵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