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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早就分手了。在家待着太讨嫌,被家里人赶出来了。无处可去,才来投奔我,在这里住上几天,很快就走。”阮宵面不改色把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背书似的念给叶淑英听。说得这么详细,就是不愿再赘述两人交往的细节。齐煊十分配合地点头,只是偷偷摸摸瞄了阮宵一眼,眼神幽怨。叶淑英看看阮宵,又看看齐煊。她先是惊讶,原来她心中不开窍的小木头还真的交往过对象。再是惋惜,这小伙子看上去还挺诚恳的,长得又俊,怎么就成了小木头的前任呢。到了阮宵的长辈家里,齐煊力求留一个好印象,半分不敢造次。抢着刷碗,抢着干活,阮宵从前可没见他什么时候这么勤劳过。齐煊的勤劳往往夹带着附加条件,什么洗碗前要亲一下之类的,令人哭笑不得。这一天,齐煊过得很守规矩。不乱说话,不乱要求,也不总是黏着阮宵。只是到了晚上,阮宵在书房看书,他也偏要跟来。阮宵看书,他看阮宵。阮宵在翻动书页的时候一晃神,忽然就对上了齐煊的眼睛。齐煊单手托着腮,暖黄的灯光照在他的周身。他的瞳仁漆黑如墨,可底下却仿佛藏着暗潮汹涌的大海。他直勾勾地盯着阮宵看,被阮宵发现了也不臊,还是那样盯着阮宵看。视线的交汇如同无形的触碰,比真碰上了还要暧昧。阮宵红了耳朵,合上书,一言不发地回了卧室。而这天夜里,阮宵又一次失眠了。他清醒着,从半夜十一点到凌晨两点半。轻音乐,喝牛奶,还有数羊他都试过了,睡不着。头疼欲裂。阮宵在床上坐了半个小时,然后踏上楼梯,敲响了二层客房的门。作者有话说:谢谢大家的支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多吃多睡,增强免疫力!第四十四章门被从里面打开了,只是齐煊的模样着实让阮宵吃了一惊。虽然室内暖气足,可这也是冬天。齐煊赤裸着上身,一条手臂随便地搭在门框上,猿臂蜂腰一览无余,偏偏他的眼里还带着不明所以的无辜。“你怎么……这是我外婆家里,不是我家……”阮宵压低了声音。“可你外婆也不会半夜三点敲我的门啊,”齐煊说完,还打了一个哈欠,“宝宝,进来说吧。”齐煊盘腿坐在床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示意阮宵坐在那里。阮宵并不愿久留,他说:“实在不好意思,半夜把你喊起来。我失眠严重。昨天还能睡几个小时,到了今天,不仅没有困意,头也很痛。有没有适合的安眠药,我去药房买。”“……是因为标记的缘故。Omega刚被标记的时候,通常都会对alpha非常依赖的。我……”齐煊伸长手臂,好像是要够床边的背包,然后他的动作迟疑了几秒,回头望向阮宵,试探地问,“要不要我抱你睡一会儿?”齐煊抢在阮宵开口前说:“就抱着你,不干别的。真的。”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与标记的作用有关。他被齐煊抱着,烦躁的情绪也被安抚平息。两个人起初都没有讲话,黑暗中,“你能不能把衣服穿上。”阮宵说。齐煊笑了,他的笑声总会让人想到与明朗有关的词汇。他说:“难道这样你会害羞?”“穿上。”齐煊没有再揶揄阮宵,把睡衣往身上一套,然后从背后揽住了阮宵的腰。齐煊闷闷地道:“我提着豆腐脑回来的时候,还以为你跑了,不想再见到我了。”“不会,我只是想安静下来而已。不管我跑去哪里,问题也还是留在那里,没有解决,”阮宵睁开眼,他停顿了片刻,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除非我去做手术移除标记。”“不!”齐煊蓦地扳过阮宵的肩膀,四目相对时,齐煊倏忽发觉他是没有立场做决定的。决定权并不在他的手上。静默良久,他颓然地放开了手,轻声央求:“宵宵,别这样。”古往今来的上当受骗,基本都离不开贪小便宜吃大亏。行骗者抓住了人心的欲望和贪念,设计出一个个迎合这些欲望和贪念的陷阱,自然就会有人上钩。这件事虽然与行骗没有干系,原理却大同小异。阮宵清楚,如果不是因为这是他曾经那么渴望的,如果不是因为一声声“我爱你”动了心,齐煊是没有可能得手的。齐煊一直挨打没有还手,他大可以把齐煊教训一通,然后潇洒地离开。上一回同师磊见面,阮宵诚实地说:“我认为现在的我,或许并不能够走向一段新的感情。”师磊似乎并不意外,他表示可以理解,做朋友也是很好的选择。阮宵身陷囹圄。他想离开齐煊,逃离那些一旦回想就会厌烦的糟心事,却又总会挂念齐煊。天平左右摇摆,不倾斜于任何一方。一团乱麻。不知过了多久,阮宵感到后颈有柔软的东西贴了上来。齐煊在亲吻阮宵的后颈,像是小动物在撒娇和讨好饲主。“你是不是想做?”阮宵突然问他。齐煊不敢说是。在齐煊看来,睡他属于爱他,是分割不开的一部分。但阮宵不这么觉得。阮宵翻身,盯着齐煊看:“你每回来找我,就逃不开这点事。”齐煊不甘心被阮宵简单轻易地划分为精虫上脑,于是否认:“我不想。”“那最好。”困意上涌,阮宵终于陷入了久违的好眠。阮宵睡得很沉,醒来时发现他正枕着齐煊的胳膊,而自己的手臂还搭在齐煊的腰间。睡美人突然睁眼,目光陡然撞上,两个人皆是一动也不敢动。齐煊率先打破了僵局,道:“早上好。”“……嗯,早上好。”既然解决了失眠的问题,阮宵也不再逗留。他一开门,看到叶淑英在用抹布擦拭二楼的栏杆。“我……我有一点事情和他商量。”欲盖弥彰。叶淑英点点头,道:“哦,好。”阮宵走下楼,落地窗外天光大亮。他愣了一瞬,七八点钟的日光并非是这个模样。他看向墙上的挂钟,指针滴滴答答,已经快要十一点了。阮宵一向自律,从未有过睡到这个时间才自然醒的经历。阮宵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都到了这个点,难道外婆都没有过来查看,试图叫醒他吗。他回了卧房。手机放在桌上,屏幕上还显示着新信息提醒。阮宵查看新信息,发觉其中有一条来自齐煊,是刚刚发过来的。信息的内容是:忘了和你讲,外婆来找过你,看你睡得熟就没有叫醒你。阮宵脸皮薄,尴尬得头皮发麻。这说明外婆进过客房,还亲眼看到他和齐煊睡在一起,抱在一块……可几分钟以前他还和外婆轻描淡写地扯了一个谎。阮宵不敢细想,连这里